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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同情環境里長大。都是一樣的富貴窩裡待著,有鮮花有掌聲也有美人懷抱。
氣過去檢查歌舞,真姐兒更是盡心,一邊檢視一邊幻想著清源王變色,真姐兒這就才開始快樂起來。
酒宴的那一天,飛雪在天下舞,人們在地上笑。無數水仙、臘梅、蘭花等一切花,全出現在走廊,欄杆和廳裡高几矮几圓幾方几旁。
這花中,女眷們似水長袖,有繡花,有鑲花,有織花,有妝花。官員們有低笑,有高笑,有竊笑,有偷笑。
商王處來的是他第五個兒子商少剛,面相輪廓和商少陽相似,是商少陽的一母同胞。他對真姐兒多看幾眼,這麼年青的王妃在安平王不在的時候主持歡迎酒宴,以商少剛看著,覺得一切是得體的。
當然身著杏黃色宮緞面繡錦繡同春十字寶石扣錦衣的沈王妃,是這裡最出色的一個人。
這樣出色,清源王更要多看幾眼。
官員們中有幾個人在接頭接耳,他們圍著韋大人:“韋公,王爺不在,王妃打著招待的名頭兒奢費,讓百姓們寒心。”
其實哪裡有百姓們寒心,不過是清源王還在驛站裡大為追查安平王的罪狀,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向來是不少。
韋大人是滿面謹慎,一臉為國為民在憂愁的表情。和這些為國為民憂愁的人一樣,手裡執的全是碧色浮動,上好的好酒。把這酒呷了一口,韋大人嘆氣低聲道:“王妃年紀小,張先生身份相關,也管不了她。王爺不在,不是全由著她去。”
廳上樂曲重換,悠揚一曲似春草叢生春意濃的曲子奏起來,一排舞妓衣彩袖,披舞衣,一步一姿態,一舞一回眸。這一排全是彩袖,卻是青色衣衫。而且用的青色,是年青女眷們愛穿的那種顏色。
她們舞到大廳正中,一個一個行禮,再站在豎長一排慢慢起舞。商少剛笑了笑,這一排舞妓們個頭是從矮到高,每個人都比後面的人要高上一點兒不多。他還沒有注意到胖瘦,論胖瘦,也是環肥燕瘦,略有不同。
清源王很是鎮定,手中玉杯只輕輕顫抖一下,就面色如常繼續看這歌舞。真姐兒眼角只瞟著他的手,這些人自幼就養得喜怒不形於色,看他的面色變沒有變,不如看他的手來得更穩當些。
青衣舞妓們舞過,一個一個擺出嬌態來,手中憑空各多出一隻小小酒杯,上前來討酒,一個一個來敬清源王。
“妙啊,美人兒送酒,殿下不能不喝,偏偏又只這小小酒杯,殿下可以長飲,”商少剛笑嘻嘻:“讓我看看,”一個舞妓曼舞過來呈上手上斟上酒的酒杯,果然只有一小口,是淺淺不足為懼的一丁點兒。
清源王在接第四個舞妓的酒杯時,手不可控制的又輕動了一下。
下面音樂又變,似梅花三弄,又疏梅獨華。這一排上來的,是宮中最常見的茜紅色衣衫,看個頭兒,也是從高到矮,一個人只比前面那個人差了那麼一點兒高度。
舞妓腰如蛇曲,可低伏,可長探。低伏似弱不勝力,長探似翹首望歸人……接下來有黃衣,綠衣及其它顏色的舞妓上來。
這些顏色,也全是京都女眷們愛穿著的顏色。趙赦庫房中衣料盡有,方便真姐兒做這件事情。
西北治下經過這幾年的治理,繁華不敢說勝江南,因為天氣季節道路人文都比不上,不過真姐兒找到這些增一分則肥,不增則瘦和減一分正好,不減一分略豐的人,又有肥一分正好,不肥一分略瘦的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清源王的眼睛慢慢就直了,他有這心病,所以面對平民出身的真姐兒,有時候會失態一下。而這一會兒他更覺得自己內心狂如草長,幾近不可控制。他以前喜歡的那個人,為她力抗父母親也要留在身邊的那個人,恰恰身子輕盈,清源王打趣說,可以掌中舞。
今天這面前的,全是腰身扭曲在舞著的人。
也是在舞。
她愛穿的顏色,在這裡;和她相似的身姿,也在這裡。心裡長草的清源王覺得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兒,也在這裡。
因為心裡草長鶯飛,殿下沒有察覺到來敬酒的舞妓們,每一個人是單獨上來,而且身上搽的香不一樣。
這也是趙赦府中的香太多,真姐兒時常換著用,還有西域大食而來的各種異香給她挑選。真姐兒今天挑選的香,全是京中以前用過的。管庫房的人很熟悉,哪些是時新的,哪些是以前的,他全說得上來。
舞姿旋轉著,小圈、大圈、轉身、甩袖……別人看得叫好不斷時,清源王殿下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殿下醉在往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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