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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巧文親事有什麼關係?”二官人注目於他:“三弟你真笨,咱們家要當官宦人家,女兒哪能嫁布衣。”
“二哥說得是,我不答應,是因為相中了一個人。要說布衣,隔壁小子中了,也就不是布衣了。”三官人說過,大家一起問他:“你相中的誰?”
窗下巧文紅透了面龐,不知道是要聽下去,還是跑開。大家怕她驚憂到裡面,一起示意她不要動,再就繼續支著耳朵聽。
雲三官人躊躇過才道:“我相中了他,他未必相中我們家。家裡最近,只多那一個人,我眼睛裡只有他,所以就相中了。”
大家都知道是誰了,一起意味深長地對著巧文看著。巧文被看得不好意思,拉著姐妹們悄悄走開來。
到沉芳的房中去說話,向來話多的巧文低頭不語,錦芳想想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喜歡他嗎?生得好,也有家底,就是你喜歡嗎?”淑媛遲疑地道:“還會兇人,有力氣。真姐兒都被他管著不敢說什麼,妹妹尋下他,以後只怕像二表姑太太的媳婦,天天臉上紅一塊青一塊。”
真姐兒啼笑皆非,只能含糊幫著辯解一句:“未必這樣。”
“剛才來提親的是馬家?”淑真問巧文:“你在廟裡和他說話,就是相中了他嗎?”巧文怒目:“才沒有。”
七嘴八舌亂出主意,真姐兒還幫著望風,讓她們好好討論。要知道在王府裡,可不能這樣說話。
悶悶一時沒有好主意,沉芳道:“街上還有集市,王爺雖然說晚回來,真姐兒九月裡就要回去,咱們還是多陪她玩的好。”巧文又怒目:“不要再看到那先生,不然我就不去。”
真姐兒一笑道:“這簡單。”出去廊下團扇倚在胸前,另一隻手招趙意過來,對他道:“我們要出去玩,就在離這裡二條街外,你也知道的不遠。先生不在,你單獨能辦下來這事嗎?”這話雖然激將,趙意也猶豫著,再看看天色是午後,對真姐兒先回道:“不超過一個時辰回來。”真姐兒笑盈盈:“行,就依你。”
房中姐妹們一起驚奇,等趙意去後,圍著真姐兒問她:“怎麼你,也有這樣能指使奴才的時候?”不再是起來坐下,全被奴才指使。真姐兒笑得謙虛無比:“不是表妹說不喜歡先生跟著。”其實心中做一個大鬼臉兒,還不是表哥就要回來,在他回來以前,要玩什麼的,趕快玩個遍。
這就備轎出門去,轎子從馬家門口過時,裡面走出馬京和鬱新。鬱新道:“悶悶,不如街上走走。”他是話中悶悶,馬京是心中悶悶,不知道雲家如何回話,強著取笑道:“只怕遇上熟人。”剛說過,鬱新手往前一指,眼睛放出來光:“快看,果然是熟人。”
抬轎的一個轎伕,鬱新已經記住他的面孔。小姐看不到,記住轎伕的面孔,這種可笑事情,鬱新自己還沒有發覺可笑。
馬京精神大振:“走,咱們跟上去。”跟上去的路上,馬京心中思忖,等定了親,一定要對雲家好好說說,不能讓巧文這麼貪玩,總是往街上去。
要知道街上,不僅柺子多,浪蕩人也多。
馬京跟在後面,是對巧文的依戀;鬱新跟在後面,是自己在家裡冥思苦想過,什麼時候來陣大風,把那王妃的面紗吹開,讓我好好看上一看。閨中女兒,當然比婦人要好看,所以要抓緊看,趕快看。方便又方便在,馬家就在雲家隔壁,真姐兒出行,鬱新還是能把握住幾分。
集市未散人流正多,姑娘們下了轎,有從人護著,慢慢進入人流中。鬱新看得分明,四個家人和丫頭護著的,應該就是那個王妃了。
前面是玩樂的,後面是跟得緊。正跟得好,見人流中一陣鬨動,有靜街聲傳來。馬京說一聲:“不好,”扯著嗓子喊一聲:“避到牆角上去,小心被撞到。”他這一嗓子對著前面的巧文所喊。
街上人多,巧文沒有聽到,別人聽到了,人流“嘩啦”一聲分開,在後面的人是被強擠著到貼牆而立。
趙如和趙意罵著推著,也擋不住強分開的人流。勉強護著真姐兒到牆邊,不防淑真踩了真姐兒裙子。真姐兒一個踉蹌欠身子走了一步,被紅箋扶起時。目不轉睛盯著她看,在心裡暗暗祈禱上天的鬱新如願以償。
半邊面紗斜斜脫下,露出裡面光潔如玉,大白天裡也似在發光的額頭;蔥翠的眉毛似遠山蒼翠,又似柳上眉頭,最後看到的,是那雙眼睛。古人用秋水來形容美人眼眸,在鬱新此時看來,秋水之魂,皆在其中。
這擁擠人流中,鬱新就此神魂顛倒,把這如玉的面容,春山一樣的眉頭,還有晶瑩的眼睛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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