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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往外面看展祁,他還是一襲白衣,騎在馬上,果然是來陪著去。
娘娘廟上香火旺,今天廟會更是人多。藍衫的鬱新和青衫的馬京手搖著摺扇擋日頭,一搖一擺的穿過人流走過來。
“你真的打聽清楚?”鬱新汗流滿面,一面擦汗一面問馬京。馬京往前後人流中看,自信滿滿:“我母親親眼所見,雲家的轎子是往這裡來。”馬京也擦一把汗,對鬱新道:“問你一路你不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你相中的是哪一位姑娘?”
鬱新半收了摺扇在馬京頭上一敲,好笑道:“我就沒看到臉,不過是聽說雲家要出一位王妃,所以嘛,我來看看。”
“你我是無行呢,還是風流?”馬京正嘆氣,突然道:“來了來了,轎子來了。”人流中來了一行轎馬,雲三官人今天也特意相陪,所以馬京認得。
廟門前有石頭塑像,兩個書生急忙避到石像後面去,這一避見後面還有兩個人。四個人見面,都差一點兒大笑起來。原來這先躲著的兩個人,卻是常來往的陳壽和呂升。
“噓,先別說話,看主持出來了。”呂升說過,大家一起縮在一起往外看。見主持一身新衣,滿面紅光手執念珠走到一乘小轎前,親自去打轎簾,因為離得遠,街上又吵,只見她恭敬聽不到她說什麼。
這個轎中下來的,是一位穿玉色繡花衫子的姑娘。鬱新心裡怦然地跳著,這身子,應該是自己在雲家鋪子裡見到的那一個吧。
看多了偷香的書,竊玉的書,鬱新偶然一見到真姐兒身影,就印在心中。又打聽到這其中的一個,有一個應該是安平王的未來王妃,這富貴搖得人眼睛花,鬱新就此要來看看。
身後有人問出話來:“這哪一個是王妃?”卻是陳壽也只張著眼睛看。鬱新忍不住笑,呂升也開了口:“原來你們和我一樣,是來看王妃的。”馬京卻是眼睛盯來盯去,這些姑娘們都戴了面紗,哪一個才是巧
馬京來看的,卻是巧文。
姑娘們進去過,四個書生鬆一口氣,從石像後面走出來。呂升輕佻地評論道:“雖然沒有看到人,就那身段兒,不比過年時候,咱們在大相國寺裡看到的九公主差。比起外藩的郡主,又瘦弱些。”
“外藩的郡主來,是冬天裡,今天是夏天,薄薄衫子輕輕羅,當然比裘衣單薄些。”陳壽和呂升爭論著。兩個人相執不下,讓鬱新來評理:“你也都看了,你說是不是?”鬱新正走神,被拉扯嚇了一跳,掙脫開來再細思道:“沒有看到正臉,我不好評。”
馬京懶洋洋隨口一句:“安平王我見過,生得俊,他訂的姑娘,不會長得醜。”呂升哈哈笑起來:“所以呀,我們才更想看。真是可憐,一眼也沒有見到。走,咱們廟裡走走,再看看別的女人。”
娘娘廟會上,就是無行書生們亂看人的時候。陳壽往裡面走,一面道:“沒有成親的姑娘也來拜送子娘娘,嗨,想得久遠。”
廟中玩樂的人,才不管什麼成親不成親。主持陪著,大家一間一間殿室逛過來。趙如和趙意互相擠眼睛,展先生到底不敢太大意,下馬後從馬鞍橋上摘下佩劍,是一直放在身上。紅箋和綠管走幾步,對他們白一眼,再走上幾步,兩邊看過,再對他們白一眼。
一個積年的信徒攔下主持回話,真姐兒等人繼續前行。人數不少,就走得很開。天熱,並不是宮裡那樣時時有貴婦人在眼前的時候,真姐兒沒有扶人,自己手裡拿著個象牙團扇輕輕搖著,邊走邊看。
展祁走在她身前,趙意走在她身後,紅箋和綠管走在她兩側。逛了一會兒,綠管退後問趙如:“下處在哪裡,小奴才,有沒有安排妥當?”趙如眨眨眼睛和綠管開玩笑:“看你兇的,還能會沒有,要是沒有,你對我兇也無用。”
這玩笑的口吻讓綠管急了,罵道:“有還是沒有,要是沒有,你……真是個無用的人。”趙如還沒有回話,身邊一個尼姑聽到這幾句話,上前來勸解:“兩位不必爭執,我們這娘娘極靈驗,只要心誠,孩子是一定會有的。”
綠管氣白了臉,嗔怪尼姑道:“呸,誰和你多話!”這一轉過臉來,尼姑才愣住了,這位滿嘴裡說有沒有的人,卻沒有開臉,這不是婦人,還是一個姑娘。尼姑漲紅了臉退下,趙如不覺得丟人,咧開嘴對綠管道:“下次這種玩笑,你別找上我。”
想趙如何許人也,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怎麼能奉陪著開這種玩笑?趙如不理紅透了的綠管,喃喃自語:“我還沒親事呢,要是因此訂不到好人家,要是你害了我。”
綠管低頭急步重回到真姐兒身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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