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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嘿嘿一笑:“多謝您吶。”少擺一樣是一樣。
回來雲家告訴真姐兒:“先生還是平時那個時辰來,姑娘有為難的話,明天只管問他。”真姐兒和姐妹們坐在一起吃西瓜,聽過抿著嘴兒一笑:“好。”趙如又幫著切了一個西瓜送上來,又送了井水裡湃的涼手巾把子,才退下去和趙意說話:“展先生說明天他來回話。”坐在樹蔭下面的趙意撫撫耳朵,一臉怪相道:“明天看他怎麼說。”
第二天不早不晚的時候,展先生到了。姐妹們都等著看真姐兒先生,就坐在雲老夫人房中往外看。
沙漏正好在巳時一刻,外面走進來兩個人,前面是個小小子,年紀只有十一、二歲,手裡抱著書,背上揹著一個袋子,大步往這裡來。在他後面,轉過院門走進來的一個人,讓姐妹們都瞪大了眼睛。
白衣勝雪,烏髮如墨,直挺挺的鼻子,下面配著一個嫣紅的嘴唇。淑媛小小聲說一句:“這?是個男人嗎?”張姑娘也看直了眼:“看他衣服,當然是個男人。”男人哪裡有長得這麼好看的。
真姐兒是在自己房裡候著,她住的房子本是雲老夫人的廂房,聽回報展祁過來,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來,在廊下師徒見禮。真姐兒輕施禮:“先生。”展祁側一側身子,再還了半禮。這一套禮節鬧得,陸姑娘也隨著大家睜大眼睛。她許的親事是個小官兒,婆家又要進京來,所以今天見到這不慌不忙的從容禮節,更是看得用心。
展祁在院中站定,對真姐兒態度悠然:“老夫人在哪裡,容我拜見。”真姐兒直起身子,含笑引路:“先生請。”
房中姐妹們一下慌張起來:“哎呀,他要進來了。”沉芳先站起來:“我們到內間去看。”原本是想領著妹妹們到裡間去,不想無意中把自己心思說出來,多加了一個“看”字,引得人人嘻笑,也算是都起身走進去。
展祁走進來,就是雲老夫人也多看了幾眼,心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巧文還沒有定親事,要是能定下這樣的人,以後生下孩子來,個個都中看。
“老夫人身體康健?”展祁先生有禮有節地同雲老夫人攀談著,又問三位官人:“請出來見見才好。”真姐兒坐在旁邊相陪,雲老夫人帶笑回話:“他們都在鋪子裡,要是在家,也是願意見見的。”
閒話幾句,展祁帶著真姐兒告辭,雲老夫人送他們到廂房中,再滿面笑容回來喊人:“真姐兒先生來了,去鋪子裡喊三位官人,讓他們中午都回來。”
在房中的陸姑娘聽過,又陡生出悲涼之感。真姐兒有什麼好?下個車要人抱,要是沒有服侍的人,估計她什麼也幹不了。從她突然到了京裡,陸姑娘是覺得真姐兒很突然地出現在自己生活裡,而且從她突然出現後,雲家樣樣都圍著她轉。
女人要什麼先生?請個針指先生還差不多。陸姑娘正在誹謗中,身邊張姑娘問她:“說你婆家要過來,你家裡人要幫忙找房子,幫著收拾準備嗎?”陸姑娘拋開自己腦子裡的雜心思,趕快道:“當然要了,我爹媽現在活也不做了,成天價外面街上走,給他們家看房子呢。”張姑娘撇一撇嘴:“何必這麼活也不做,不就是個六品官。”
陸姑娘對她嫣然一笑,覺得自己父母親幫的應該。為著自己女兒以後嫁過去待得好,眼前也是應該出力的。陸姑娘說別人時,是一套又一套,輪到自己時,就樣樣有理。所以她時不時,才會有十四歲和十五歲的惡毒想法出來。
廂房中響起來展先生清朗的讀書聲,是清晰可聞。後面跟上的,是真姐兒脆生生的聲音,是隱約可聞。姐妹們都不肯離開雲老夫人房中,只為聽這讀書聲。
“中不中狀元?”
“要是有女科,應該是中的。”
“哪裡有女科?前朝有過嗎?”
“不知道,那先生應該知道的多,問問他去吧。”
嘻嘻哈哈笑聲過,張姑娘最擔心的事情:“娘娘廟裡有廟會,真姐兒到底去還是不去?”沉芳道:“昨天問她,說是等先生來,一會兒教完了,就應該有結果。”
這就不時去看,隔上一刻鐘換一個人去看。淑媛去看回來,掩面笑:“不念書,那先生坐在那裡,”淑媛學著展祁:“手裡一卷書,自己在看呢,他全然不管真姐兒了。”
錦芳也一溜煙地去看,回來告訴大家:“沒有不管真姐兒,真姐兒在寫字呢。”
雲老夫人一面聽家人們進來說事情,一面笑聽著女孩子們說話,覺得很樂。姑娘們又去看:“怎麼還在寫,難道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