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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睡到後日,等我回來。”
殷尋問留戀地摸了摸阮昧知安靜的睡顏,最終還是一扭頭,大步離開了,決戰在即,能多做一分準備都是好的。
當足音徹底消失,阮昧知卻忽然睜開了眼。果然……
殷尋問一直都不肯向自己言明全部計劃,必是已經料到若是說出此計劃,自己定會反對。自己會堅決反對的計劃只有一種,那就是會嚴重威脅到殷尋問或龍驚千安全的。既是深恐自己插手,那麼殷尋問決戰前夕來找自己的目的便不難猜了。
第一次捧杯時,他便留意了殷尋問的神色,這小子面上雖淡定,身體卻是無意識地繃緊了。之後再小心地抿了一點,無色無味,很可能和自己那時放倒這小子時用的是同一種藥。既然殷尋問已是鐵了心要將自己隔離在大後方,他又何妨配合一二,佯作中招。先將殷尋問的戒心去了,這才好暗中相助。
阮昧知正盤算著,卻不想眼前空間忽而一陣震盪,隨即一個人的身形緩緩浮現出來——竟是殷函子!
“我本以為小尋安排我這一步棋是多慮,不想還真被他料中了,你還真的有可能會裝暈。”殷函子輕笑道:“小尋特地拜託我,他的安排若有意外,便由我來守著你,直道事情結束。”
阮昧知愕然,殷尋問居然早就料到了麼。
阮昧知了解殷尋問,正如殷尋問了解他。阮昧知享受了被人捧在掌心的待遇,自然是要承受被人壓在五指山下的報應,愛有多深,禁錮便有多緊,容不得心上之人出半點意外,能做的,唯有殫精竭慮以防萬一而已。
95、轉戰小正太
“殷掌門……要不你還是把我弄昏丟一地方藏著算了。”阮昧知苦逼著臉建議道。
“何出此言?”殷函子詫異。
阮昧知苦笑:“主君決戰在即;若無人在側看護;恐會有意外。您若守著我;便無法全心關注主君的狀況。我執意插手;本也是怕主君出意外;若如今再固執己見;讓主君的處境險上加險,豈非本末倒置?”
“你對小尋倒是忠心。”殷函子給了阮昧知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即道:“你知道為何小尋什麼都不肯告訴你嗎?”
“不知。”阮昧知裝笨。
殷函子緩緩道:“因為你不信他。”
輕描淡寫的句子;阮昧知聽來卻猶如炸雷,當即炸毛:“我什麼時候不信他了!”
殷函子一字一頓:“你不信他的能力;不信他能獨當一面;不信他已經不再是一個離了你便無法成事的小孩。”
“我……”阮昧知想辯駁點什麼;終究是啞口無言。
“小尋已經長大,不需要你再事事過問。”殷函子一本正經道,其實心底各種暗爽,他自己都越來越難左右小尋的決定了,阮昧知這個外人的待遇怎麼可以比自己好!
“難道您就能放心?”阮昧知心底憋著一口氣,卻無從發洩。就算那小子長得比自己還高了,十二歲的他那也一樣是個他想抱就抱想捏就捏的包子,憑什麼不給過問。不聽話的小孩就該關在小黑屋裡鎖起來,這樣那樣直到乖乖臣服在長輩身下為止……咦,這麼說好像有哪裡不妥?
“我自然能放心,因為我有不管小尋闖了多大的禍都替他兜回來的本事。”殷函子理所當然道。
“……”阮昧知抽抽唇角。現在他知道殷尋問那臭屁的毛病是從哪裡來的了。
殷函子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我們該出發了。”
“誒!去哪裡?”阮昧知詫異道。
“去見證小尋是如何完成他的第一戰。”殷函子面上帶著隱隱的驕傲之色。
阮昧知眨巴眨巴眼:“可決戰之日不是明天嗎?”
殷函子微微一笑:“是啊,所有人都知道決戰之時是明天。”
阮昧知頓悟,果然,是他小瞧了殷尋問。
夜色幽然,繁星在墨色的天穹棋盤上佈下亙古不變卻又無人可解的棋局,俯視著天穹下渺小的蒼生,看誰又被誰當了棋子,奔赴死地;看誰又入了誰的局,廝殺不休。
近千修行者在星空下聚集起來,在夜空中御風而行,殺向神霄宗。凡在築基期以上的修行者基本都無需睡眠,所以,將決戰時間提前到午夜並不會有多大影響。雖然不明白為何自家掌門會臨時變卦,但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緊張又興奮的神采,毫無半分疲色。殺戮是一件可怕又刺激的事,當身處具有人數優勢的陣營中時,尤其讓人躍躍欲試。
整個隊伍呈錐形,殷尋問和附屬門衝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