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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驚千面上閃過凝重之色,立刻將另一手並指為刀,腰身急扭,半空轉向,側身而撲,一手爪向殷尋問頭顱,一手刺向殷尋問丹田。殷尋問微微挑眉,手腕一翻豎起劍身,另並起兩指,虛壓於劍刃,聚於劍身的真元霎時暴漲,穩穩接住了龍驚千的殺招,一時間,靈噴元濺,萬般璀璨,須臾變滅。兩人真元對峙,殺氣交鋒,氣壓鯨鯢,怒掀鱗鬣,但腳下卻是穩如磐石,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一切都發生在須臾間,腦子慢半拍的阮昧知終於反應過來,這倆是要拼個你死我活了。他自然是無法坐視……陽氣白白浪費,一傾身便要趁著一鷸一蚌相互僵持的機會出手,卻不想殷尋問抵擋龍驚千之時居然尚有餘暇顧忌他,一抬手,收回壓在劍身上的兩指,袍袖連揮,以力破巧便將阮昧知的招數輕描淡寫地全擋了回去,空隙間單手法訣連打,一道又一道的真元之鏈捆上阮昧知的身體,顯是想順手把這傢伙捆了防止他添亂,但阮昧知身形極是靈活,手段頻出,短時間內恐怕也難以降服。
龍驚千見殷尋問在跟自己對戰的時候居然也不耽誤欺負阮昧知,一咬牙,真元奔湧,再次加大了攻勢,他就不信,殷尋問再逆天,還能同時應付兩個金丹期不成。事實上,殷尋問的確有這個實力,天下道門第一宗的少主,上下兩千年內恐怕都無人堪比的天才資質,這樣的人,生來便是開掛的,他有自傲的理由,也有自傲的本錢。
殷尋問握住劍柄的手微微一彈,真元化面為點,將龍驚千直接逼退。殷尋問再不耽擱,劍插於地,暫化為盾,兩手法訣飛速變換,瞬息便將阮昧知給禁錮在了一個透明的真元罩中,突破不得。阮昧知可憐兮兮地撓著禁錮壁嗷嗷叫喚。
龍驚千憤恨地瞪著殷尋問:“你對昧知幹了什麼!”
殷尋問一聽龍驚千叫得如此親密,心中頓時不快,言語冰冷:“幹你何事。”
“他是我兄弟。”龍驚千一字一頓。
“他還是我侍者呢,徹徹底底的……我的人。”殷尋問承認,他是故意的。
龍驚千氣煞,指尖真元暴漲,直襲殷尋問丹田,之前他為了在阮昧知面前隱瞞自己神霄宗門人身份,真正的手段並未拿出,眼下氣急,卻是再不顧及,出手狠辣,招招奪命。殷尋問第一次親身面對《攝生要義》這等奇詭的功法,難免受制,一時間竟是被龍驚千氣勢所逼,暫落下風。
“當初阮昧知和我一同修煉,他的悟性勝我百倍。我曾見昧知布過一局,他的智謀我欽嘆至今。可是……”龍驚千一爪揮下,帶著魔氣的爪間直接撕開了殷尋問的真元護盾,滿眼的怒恨:“這樣一個驚才豔絕的人,如今卻被你奪了魂魄糟踐成區區奴僕,你怎麼配!”
龍驚千抬膝,狠狠頂上殷尋問的劍柄下端,打斷了殷尋問劍招的蓄勢。殷尋問也不是吃素的,手上凝了真元便直接轟殺過去,他要讓這個螻蟻看看,到底是誰不配!
為兄弟兩肋插刀,還是為姦夫插兄弟兩刀,這是個千古難題。阮昧知定定地看著眼前搏殺的兩人,如置身烈火,不安,煎熬,躁動,恐懼,痛苦……激烈的情緒如鋒銳的刀,將阮昧知混沌的大腦直接劈開,將那紛雜慾念砍得七零八落,保護欲被兄弟情洞穿,貪慾被擔憂之情蓋過,獨佔欲被生死危機碾滅……心念衝突不休,靈魂在撕裂的痛楚中一點點掙脫混沌。
“都他。媽給老子住手,先停手的,哥送他十盤黃碟……不,十本小黃書!”
一直沉浸在幻境中的阮昧知,終於因為這兩個深深牽動心神的人,清醒了。
89、轉戰小正太
“誰稀罕那玩意兒啊!”戰鬥中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手扭頭對阮昧知咆哮道。
阮昧知尷尬地撓撓頭;想當初他還是小販時;給兄弟們勸架的時候全是用的送黃碟這招;屢試不爽;橫豎他手上什麼都缺;唯獨黃碟不缺;正好把那些一直賣不出去的庫存清理掉。這會兒一時情急,鬼使神差地;居然就把經典臺詞喊出來了;哎,太敗壞自己一貫的端方君子形象了。
“反正別再打了;都是兄弟。我已經清醒;出來慢慢跟你們解釋。”阮昧知神色疲憊道;一想起自己魔障期間乾的混賬事,他就有淚流滿面的衝動。
殷尋問見阮昧知此時眼神清明,不再猶豫,當即依言將人放了出來,但卻堅決地擋在了龍驚千面前,不讓他接近阮昧知。龍驚千怒目而視,看那架勢,大有踩著殷尋問的屍體衝過去的意圖。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兒玩相愛相殺,準備深情凝望到海枯石爛麼,都過來坐好。”阮昧知斜了兩人一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