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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昧知硬著頭皮停在了混元殿前,事實上,他第一個想找的地方就是這裡,一來因為小尋最有可能在這裡,二來也好看看阮爾踱如何了。但礙於殷函子很可能正在氣頭上,阮昧知艱難地將此處列為了最後的選項。
侍者見是阮昧知來訪,也不必問掌門了,直接引著人往裡走。
“剛剛少主可來過?”阮昧知打聽道。
“沒有。”侍者搖搖頭。
阮昧知不禁蹙緊了眉頭,焦躁感又重了幾分。
“你擺臉色給誰看呢?”一個飽含不悅的聲音響起。
阮昧知一個哆嗦,抬頭就看見殷函子正不爽地瞪著自己,趕忙垂頭行禮:“見過掌門。”
“你是來看你爹的吧?隨我來。”殷函子沒心情跟阮昧知多作糾纏,領著人就往偏殿走。
阮昧知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邊,小小聲地問道:“阮爾踱他無礙吧?”
“他都這樣了,你居然還不肯叫他爹!”殷函子不禁為阮爾踱不平起來:“你心可夠硬的。”
面對這種問題,阮昧知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反正他就是無法再心無芥蒂地管阮爾踱叫父親,於是只好沉默。
踏入偏殿臥房,阮爾踱就躺在床上,雙眼似睜似闔,慘白著一張小臉,脆弱得彷彿輕輕戳一下就會死掉。
阮昧知輕嘆一聲,走上前去,悄聲問道:“你可還好?”
阮爾踱眼睫一抖,刷地張大眼,看向阮昧知,唇角隨之彎起:“我無事。”
“哼,臥床一月方才能將毒拔除乾淨的狀況,也能叫無事?”殷函子拆臺。
聽到殷函子的冷哼,阮爾踱不禁微微瑟縮。殷函子嘴角一抽,默默別開頭,免得一不小心嚇死了某隻大兔子。
“放心,仇已經報完,我不會再對伊逝煙下手了。”阮昧知安撫道:“東西我也已安排人給她送過去了,只要她不去主動惹事,在盤龍山境內應是性命無虞。所以你要早點將身體養好,才能去找她。”
“嗯。”阮爾踱輕輕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那等毒婦,你還去找她作甚?難道你這輩子你還沒被那女人奴役夠?”殷函子忍不住插嘴道:“找虐也不是這種找法,大丈夫何患無妻,你何必這麼死心眼。況且我等修真者正該清心寡慾一心向道才是,兒女情長什麼的純屬給自己和別人找不痛快。”
正兒女情長中的阮昧知不自在地輕咳,殷函子這是故意的吧,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什麼的不要太明顯喲。
“你覺得我還會去找她?”阮爾踱虛弱地笑笑,疲憊地垂下了眼簾:“感情再深厚也經不住一再摧耗,我也是有底線的,既是退無可退,索性全身而退。”
阮昧知莫名覺得膝蓋一疼,一再摧耗感情什麼的……感覺略有點心虛啊。
“說得好聽,別回頭又把枕頭哭溼。”殷函子拆臺拆上癮了,隨口汙衊道。
“誰……誰哭了!”當著自家兒子的面,阮爾踱誓死維護男人尊嚴:“我一個大男人,怎會哭哭啼啼,作那小女兒姿態。”
阮昧知幫腔道:“沒錯,他才沒哭,他只是眼睛天生就水汪汪的而已。”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阮爾踱唇角抽搐,但顧慮到小知畢竟是一片好心,還是忍著內傷,默默地笑納了。
殷函子一本正經地瞅了瞅阮爾踱,頷首點評道:“確實水汪汪。”
阮昧知和阮爾踱:“……”
殷函子被這兩父子無語的眼神看得頗不自在,胡亂找了個話題妄圖轉移視線:“小尋怎麼沒來?”
阮昧知被亂箭正中紅心,言語不能。
“難道出什麼事了?”見阮昧知神色不對,殷函子猛然沉下了臉。
“沒什麼事。”阮昧知含糊道,妄圖矇混過關。
“要是沒出事,小尋怎麼會放任你孤身前來混元殿,不久前他還攔在你前頭,怕我對你下手呢。”殷函子越想越覺得不對,他緊緊盯住阮昧知,皺眉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又對不起他了?”
“什麼叫又對不起他啊?”阮昧知壓抑到極處的狂躁情緒終於被引爆,壓在心底的疑問終於脫口而出——
“是不是在你們看來,阮昧知這人就是個卑劣無恥又沒心沒肺的混賬,從來就配不上殷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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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情這種東西,沒法用秤稱了,你給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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