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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就在這幾位掌門不痛不癢的攻擊下,陸瀟壽眼看著就要蓄招成功了;阮昧知目眥欲裂;卻不敢上前。他倒不是怕死;問題在於根據上次群毆的經驗來看,要是自己真中招了,傷的也很可能只會是殷尋問而不是自己。元嬰後期的全力一擊,他要敢去擋,那就是將群攻的火力集中成單體攻擊,全給殷尋問送去,他這不是幫殷尋問擋劍,他這是幫陸瀟壽樹靶。
“小尋全力防禦!”
阮昧知匆匆大喊了一聲提起寶劍便往神霄宗的後殿衝去,那裡密密麻麻地立著才從迷霧峽谷中跑出來的中低階弟子。阮昧知衝向人群,神霄宗弟子揮舞著爪子隨之迎上,阮昧知以一敵百,真元凝作的百十條絲縷無聲無息地蔓延在周邊的空氣中,等著獵物自投羅網,來一個,捆一個。也許是阮昧知那模樣太招仇恨值,不過一息的功夫,阮昧知那小身板已是被人潮淹沒,群毆起來。
阮昧知那邊激戰正酣,陸瀟壽這邊已是聚招完畢,壓縮到極致的真元聚在掌心,光壓星日,氣碾霓虹。陸瀟壽抬手,對準迷霧谷輕輕一投,真元凝為的血色利爪呼嘯著撲向迷霧谷。
被層層包圍的阮昧知重重咬牙,真元之絲力量暴漲,捆著神霄宗的倒黴蛋們就往槍眼賭去。之前那真元之絲實在太細太弱,大部分弟子都不屑於去搭理這不知是何用處的小玩意兒,現在他們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家掌門的終極大招近在眼前,他們連避開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運足了真元徒勞地擋在身前,為肉盾事業貢獻到只剩最後那一丁點骨頭渣。
血色利爪輕輕鬆鬆地碾過了數十位弟子的身體,自身的能量卻只耗去了不到三成。用築基期和凝氣期的人命去填的元嬰後期挖出的鴻溝到底還是太勉強了,這番折騰,不過是將殷尋問身死的時刻稍稍拖延罷了。不過別忘了,場上還有另一個人在,殷函子硬受了那幾個長老幾招,將真元凝於手中利劍,就著阮昧知爭取來的那短短一瞬,將利劍送到了迷霧谷之上,擋在了血爪的前方。
一劍一爪兩者相撞,彼此針鋒,彼此侵蝕,僵持於半空,真元在無聲無息間湮滅,在風中激起透明的波紋。阮昧知卻無心去看,他早已放棄了體表的防禦,將所有的真元化作捆人的繩索,逮著人就往血爪上丟,血爪以能量為代價吞噬著混元宗弟子的命,也消耗著阮昧知的真元。阮昧知在人群中衝殺,大開大合的劈掛拳被他使到極致,不招不架,隨勢進身,所有的傷害都是對體內真元的補充,他如蛟龍入海,愈加肆意,繞步迴風,摟膝捲浪,遊走於生死的邊緣,將身邊的敵人一個個全拋上血爪的斷頭臺。
起初還有弟子仗著人多勢眾不斷衝向阮昧知,但照面不到兩回,便無人再敢上前。阮昧知那打法已經不能叫以傷換傷,而應該叫以命換命。他們不明白,為何自己那凝滿了真元的利爪明明都拍上了那人的丹田,五指都插入了皮肉,對方卻依舊不閃不避,只管藉機欺近,然後將人捆牢丟出。修真界哪個提起神霄宗挖人丹田的招數不是噤若寒蟬,神霄宗的弟子們早已習慣了對手的瑟縮和畏懼,如今對上這個漂亮得不像個男人的對手時,才第一次體會到了廝殺的可怖。那雙嫵媚的鳳眼中,倒映著的不是有威脅的敵人,而是可利用的肉盾。
龍驚千站在迷霧谷的另一邊。遙遙看著被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殺戮機器,他不是不想過去,只是怕自己一動身,這邊的弟子也跟著過去增援。他從未看過阮昧知真正動手殺人,直到這一刻,他才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阮昧知是一個不輸自己的男人。站在幕後的阮昧知很可怕,站在戰場上的阮昧知更可怕,他根本不拘泥於招式,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無論是對方的身體還是自己的身體都能成為他利用的助力,他的戰鬥沒有熱血也沒有瘋狂,只有冰冷的計算和利落的執行,只要交換來的價值足夠,縱是皮開肉綻也在所不惜。
阮昧知法衣上的防禦早已破裂,被一再攻擊的腹部血肉模糊,鮮血浸透了雪白的天蠶絲暈染出半身豔色。惑人的眉眼間濺著點點血珠,那本該明豔的唇卻是蒼白得不剩半點血色,浴血而舞的修羅讓人驚豔,也讓人膽寒。游龍躍錦裀,蹌鳳穿花蔭,那優雅的舞步下,是阮昧知帶血的腳印。阮昧知算得太精,每一道傷都入骨卻不致命,激不活殷尋問給予的守護,只能一點點帶走自己的生機。擰腰切跨間,傷勢愈重,滾翻撲摟中,鮮血淋漓,可阮昧知的動作卻不肯放緩半分,殷函子出招倉促,劍上的真元根本抵不過血爪的威能,趁著這短短的僵持之機,能耗一分算一分。
劍與爪的僵持不過短短几息時間,縱是阮昧知拼命廝殺,也才填了不到十條人命過去。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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