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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唯有十足力度才能演繹。左手文曲,右手武曲,夾彈秋月寒、雙挑青冥遠、半輪百尋輕,更兼有分、勾、抹,摭、扣、拂、掃、輪千般變化,如十八般武器交擊嗡鳴。琵琶十斤沉,殺氣逾千鈞。
冷冽寒風將融融春意掃蕩殆盡,阮昧知眼下再無半點女兒姿態,唯餘一身鐵血寒霜震懾人心。殷函子撫掌嘆息,阮昧知用前曲證明了他對小尋的真心,用後曲證明了他的驕傲,這傢伙果然狡猾得緊,狡猾得讓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相信他能給小尋一生幸福了。
霜刀破竹,殘節無存。琵琶曲就這麼一路鏗鏘了下來,在瞬息的衝突後,將聽眾們漸漸挾持入了另一重天地。
有那龍陽傾向的到底還是少數,大多賓客還是抱著純欣賞的態度聽曲的,心無雜念之下,心神雖也受了一定衝擊不過調息一下就好了,收拾好心神,便迅速沉浸入這金戈鐵馬的新世界中,開始享受這聽覺盛宴。
不過,有一位心思純潔的同志卻是無辜中槍,到了血黴。那就是——居譽非。
阮昧知變調之時,居譽非心神一恍,手下最後一個關鍵法訣便慢了半拍,努力了半天的成果就此東流而去,唯餘悲傷逆流成河。之前的心血全餵狗了啊有木有!
居譽非一臉血地蹲在禁制外,咬牙切齒死不瞑目。不過偷聽一下而已,報應要不要這麼慘烈啊?
撓地捶牆揪頭髮之餘,居譽非心中也泛起疑惑,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阮昧知在素女樓的確只學了靡。蕩之音與豔媚之舞。要不他也不至於全無防備被驚到。莫非這小子在離開素女樓後另有際遇?
穿越之神笑而不語。想當年,阮昧知也是在首都音樂學院……後門,擺過攤賣過碟的。市場有需求,某人就有涉獵,盜版碟小販才是真博學!
時機成熟,阮昧知終於開始了樂舞之中舞的部分。琵琶曲分文曲武曲,舞蹈也分文舞巫舞,不過這屬於雅舞下的分支,多為祭祀朝賀大典時演舞。西周時,武舞亦是搏殺術的主要訓練方式,武術者,舞術也。
武舞阮昧知自然是不曾練過的,但他會劈掛拳啊,以身演武,以真元助勢,滾、勒、劈、掛、斬、卸、剪、採、掠、擯、伸、收、摸、探、彈、砸、擂、猛一套動作打下來,完爆疏影那反覆反覆又反覆的舞蹈。更何況阮昧知還是邊彈邊舞,以多年的素女路從業經驗,對拳術進行了適當的柔化改編。
斷絃破冰,鴉軋胡雁,當最後一聲琵琶尾音消散在風中,阮昧知的動作也就此定格。
阮昧知收起琵琶,抱拳出聲:“獻醜了。”
四下卻是鴉雀無聲,無人應答。約莫過了一刻,臺下才猛然響起驚歎讚頌之聲。
“如此樂舞,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啊!”
“本掌門還是第一次知道琵琶也能如此鏗鏘,舞蹈也能如此剛猛,阮仙君真乃奇人也。”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買賬的,比如那些被阮昧知坑到內傷的同志們……
“阮仙君難道不該解釋一下那奏樂半途曲風斗轉的問題嗎?”
可惜……沒人理他。
阮昧知眼下正被自家小攻拽著興師問罪呢。
“昧知,你明明有合適的樂舞可演,又何必先來一出靡靡之音,你可知,這會對你的聲譽造成多大影響?”
阮昧知淡定地反握住殷尋問青筋凸顯的手,解釋道:“難道我不彈他們就不想那麼了嗎?偏見一旦存在,我做也是錯,不做也是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顧忌那些螻蟻的想法,還是當場報復回去比較爽不是嗎?”
“其實你主要還是為了安父親的心吧……”殷尋問也不是個笨蛋,居譽非能想到的問題,他多咂麼幾遍也能猜個□不離十。殷尋問苦大仇深地嘆息道:“是我無用,害你折辱至此……抱歉。”
“說什麼折辱,就憑那些人 ?'…99down'也配?!”事實上,阮昧知並不像殷家父子想象得那樣委屈憤怒。當然,要說完全不憤怒也是不可能的,阮昧知畢竟不是聖人,但更多的,還是沮喪。他本以為經過之前兩場比試後的解釋,自己那高大威武的形象應該還不至於崩塌得太厲害。沒想到廣大群眾這麼不給面子,一群只知道看臉看身段的禽獸。所以,為報盛情,必須逆襲!他阮昧知可沒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美德。現在報復回來了,心情值自然也隨之恢復升高。
阮昧知衝著殷尋問無所謂地笑笑:“你難道忘了哥穿越前是幹哪行的了?身為一個黃。碟小販,被人侮。辱什麼的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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