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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尋問頓了一下,很快領悟到了阮昧知的話中意,補充道:“混元宗的掌門之位,從來是有能者居之,我殷家族人有那個天資實力,就合該坐這掌門之位。斷沒有為了我區區虛名就委屈了的道理。”
殷尋問一番話下來,場中人面色數變。阮昧知的眉頭卻是漸漸舒展開來,不出意外,大家應該都不會再對這段關係有意見了。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
“祝少主與阮仙君永沐恩愛,共享天壽!”
聽到場中響起這一聲恭賀,阮昧知的眉頭終於完全舒展開來。開口的自然又是戚可修這位好同志。有了帶頭的,後面的群眾也就不再沉默了,陸陸續續地為這對新人送上祝福,表達認同之意。
不過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同門高層和在場賓客已是基本都表了態,除了那位被殷函子刻意安排進去的臥底,洞淵門的掌門——布瑕柳。在發現放出的傳訊玉符毫無動靜後,他便意識到了這兩位正在揹著掌門幹壞事,奈何人微言輕,眼下他也只能是沉默著努力拖延時間而已。
阮昧知和殷尋問只當這人是個慢性子,也不好出言催促,結果等他們耐著性子將同門弟子的祝福都接受完了,布瑕柳依舊埋著頭不吭聲。
眼下多等一刻便多一分風險,既然已勉強奪得諸派認可的大勢,殷尋問索性便將這位粽子掌門的意見徹底無視掉,直接開口宣佈道:“很高興能得到諸位的理解和祝福。本人與昧知的結侶大典將於明日卯時,在承天台……”
“慢著!”
眼見著就差最後一步,上方卻遙遙傳來這麼一聲飽含怒氣的大喝。阮昧知尚來不及將懊喪之意擺上臉,身體已是先行一步將防禦法器全部開啟。作為一隻掰彎了別家乖兒子的怪蜀黍,他真的很擔心會被小孩家長一巴掌轟殺成渣。
殷函子作為混元宗掌門,廣場上的法陣自是攔不住他,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已是飛馳到了這對兇殘鴛鴦身前。
殷尋問上前一步,隱隱擋在阮昧知身前,強作鎮定道:“父親您來得正好,我們之前擔心的事並未發生,諸位掌門和同門並未因此與我等齟齬不合,反而都很贊同我與昧知結為道侶呢。”
“真的?”饒是正在氣頭上,殷函子仍是被這神展開的劇情給震撼了。這麼可能!這幫人的腦子都被門板夾過了嗎,兩個男的怎麼能結為道侶?!莫非……阮昧知這小子又使了什麼毒計,逼得眾人就範不成。
於是,殷函子那糾結的目光試探性地掃向了臺下眾人……
“正是如此。”
“殷少主所言不虛。”
“所謂非常人行非常事,少主如此選擇,我等也是理解的。”
……
在場眾人看出殷函子心情不好,只當殷家父子是在玩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把戲,唯恐他將自己當做攔路石,紛紛出聲表態。
於是殷函子的臉……更黑了。這幫傢伙的腦子果然被門板夾過了吧!
殷函子正暴躁著,忽而感到一股真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己的腳面,他一低頭,卻見不知何時,腳邊多了一塊玉簡。他袍袖微震,將玉簡吸入指掌,直接扣上眉心。
這玉簡是布瑕柳送上來的,裡面照實記錄著阮昧知和殷尋問之前在此地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臺詞。作為一個無間,即使不能及時將情報送出,那也得隨時做好資訊採集工作,布瑕柳可不想被殷函子以辦事不利為由給抽成小餅餅。
不出三息,殷函子已是飛快地將內容看完,他疲憊地嘆息一聲,捏著玉簡的手幾乎無力再將其拿穩:“原來如此……”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群傢伙會贊同這麼一場驚世駭俗的結合了。感情這幫人不是腦袋被門板夾了不頂用,他們是腦子好用過頭了。
“你倆做得好,做得真好,好得簡直讓我無話可說。”殷函子怒極反笑,恨恨地瞪著阮昧知,一字一頓:“你的手段,我領教了。”
滿心裡都是無法紓解的暴躁感,如果可以,殷函子真想一腳把阮昧知這混蛋給踹到天邊去當流星,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他不能,他不僅不能這麼幹還必須替他們將這個謊圓下去。這倆小子已經頂著自己和門派的名頭求得了各大門派的認同,若他執意要推翻之前的說法,那麼混元宗的信譽將毀於一旦,而小尋的門派地位也將一落千丈。
最可恨的是,這明顯全都是阮昧知的佈局手筆,然而關鍵執行者,卻是自家兒子。阮昧知這是要讓自己看個清楚,小尋被他拐帶得有多徹底嗎?!偷了別家寶貝居然還找上門來炫耀,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