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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只看時間到時,誰的女紅更為精妙。
殷函子追問了兩句,見自家兒子打定主意不再開口,便把視線投向了正比試中的阮昧知,然後,他震驚了——我去,阮昧知這貨刺繡的手法比還女人要嫻熟是要鬧哪樣啊!
阮昧知以指捻針,飛快地在錦帕上勾勒著圖形,被真元牽起繃緊的錦帕隨著手的動作翩然舞動,有如活了一般。白皙纖長的手指,尖銳冰冷的繡針,穿梭如影的繡線,再配上那人妖嬈的面容,幾可令人屏息。男人與刺繡本應是一個別扭的搭配,但因著那人,與那精湛的繡藝,變得自然和諧起來,甚至更多了幾分妖異之美。
“他為什麼連女紅都會?”殷函子指著臺子上飛針走線的爺們兒,連聲音都在哆嗦。要不要這麼全才,阮昧知這是要逆天啊!
殷尋問淡定道:“大概是因為他想要幫我做個法衣什麼的吧。”
“騙人……”殷函子才不信阮昧知會為自家兒子特意去學女紅呢。殷函子看著臺下群眾那不可置信卻又讚歎不已的神情,一種悲觀的情緒油然而生。女紅就算了,阮昧知該不會連烹飪、樂舞都會吧?
……
“時間到。”一炷香的時間並不長。隨著長老的一聲大喝,阮昧知先放下了手中的針,疏影收了最後一針,這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錦帕。
“請展示。”長老繼續道。
阮昧知用真元扯著錦帕,疏影用手提溜著作品,面向觀眾。
疏影繡的是蓮花,用的是先繡紋形後填彩的老繡法,大片大片的紅蓮在雪白的錦緞上綻放,並不留白,是以也談不上佈局。花與葉擠擠挨挨,圖案寫實,滿布紅綠,看起來倒也勉強,特別適合城鄉結合部的土財家閨女用。
阮昧知繡的是神獸圖,更準確點說是貔貅圖。翠色的竹林背景下,黑銀二線細細勾描出貔貅的可愛姿態,貔貅懷中那一根白嫩嫩的胖筍更是點睛之筆,將整隻貔貅襯得憨態可掬。雖然此繡圖風格偏嫩了點兒,但手法卻一點都不嫩,花草紋與影綽竹枝,穿插蟠疊,虛實難分。貔貅抱筍於帕角,留白精巧,構圖細緻,其景兼遠近之趣,其物具鮮活之態。更不提此繡圖中靈活運用辮子線、絨線、花夾線、捻線、包梗線,孔雀羽線等多種繡線,輔以錯針繡、鎖絲、影金,鋪絨、挑花等多種技法,甩出隔壁那副廉價玩意兒不知多少朝代。
疏影抬眼看到阮昧知身前成品的那一刻,就恨不能立馬將自家繡圖塞嘴裡再不吐出來。太丟人了!阮昧知這種男人生來就該被打死,太摧殘少女心了。
見眾人只顧著欣賞,半天不給結論,阮昧知忍不住開口催問道:“大家覺得哪副更好?”
“自然是阮仙君你的。”眾人異口同聲道。
唯有布瑕柳掌門厚著臉皮負隅頑抗:“阮仙君,您這繡圖不妥啊,貔貅神獸威武無比,怎會是這副模樣,還啃竹筍……繡得未免有些不合理啊。”
阮昧知二話不說,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根竹筍就丟給了殷尋問,吩咐道:“啃了它!”
殷尋問毫無障礙地一口啃下,嘎吱嘎吱……
全場觀眾:“……”
“還有人有意見嗎?”阮昧知霸氣地環視全場。
“沒意見……”他們簡直都要給這對神奇的道侶給跪了,有意見才怪。
殷函子忽而開口道:“阮昧知,你為什麼會女紅?”若阮昧知真答了是為小尋學的,那麼他就算贏了這局,也註定淪為同道的笑柄。一個為男修舞針弄線的男子,實力再強大,也不過一個不男不女的附庸而已。為自家兒子考慮,殷函子寧願讓阮昧知作一個雌伏人下的妖人,而非一個強大到受人敬畏的存在。
阮昧知揚眉坦然道:“自是為了練習對真元的操控力,掌門,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何能在將真元分出數十股後還能精微操控麼,就是這麼練的!”
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阮昧知分化出數十真元,各自穿針引線,浮舞於空。
臺下眾人面上浮現出恍然之色,有幾個還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畢竟在修真界實力重於一切,只要能有所進益,哪怕穿女裝也成啊!大不了避著點人就是。
“該比下一場了吧?”阮昧知催促道。
疏影抖抖索索道:“剛剛那竹筍似乎是仙君您從儲物袋裡隨手拿的吧?莫非阮仙君您在烹飪上也有心得?”
“沒錯。”阮昧知坦白承認道:“就像有些的靈茶可以清心滋靈一般,很多食材也有助長真元之效,用丹藥之類來提升修為難免留毒,但若是用上好靈材來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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