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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你瞭解我。”居譽非卻是眉眼彎彎十分欣慰的模樣,細長的手指在牆面上輕輕勾畫著,喉間溢位的聲音有如低嘆:“混元宗的囚禁陣法,也不過爾爾,你看,我在這裡以逆行刻印混淆乾坤二位……”
我去,這才幾天啊,居譽非就把混元宗的禁錮陣給玩萎了。聽著居譽非滔滔不絕的解說,阮昧知的小心肝悄悄地顫抖了一下,居譽非這種高智商罪犯,果然不管放到哪裡都會成為大型殺傷性武器嗎?
居譽非越說越亢奮,連說帶比劃,最後索性直接將囚門開啟,走了出來……
喂喂,這到底是囚牢還是居譽非他家後院啊,探監者的人生安全還能更沒保障點嗎?!阮昧知看著離直接越來越近的居譽非,真心很想拔腿就跑,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制止了他,封口道具還沒拐到手呢,再怎麼說,也要先將事前佈置好的棋都走完才行。
阮昧知強忍住逃走的衝動,在居譽非離自己僅僅一步之遙的時候,一臉淡定地取出了一塊血色玉簡,塞到居譽非手中:“喏,拿去。我就知道你閒不住,所以幫你把研究筆記帶來了。”
居譽非神色一滯,然後握緊了玉簡,連著阮昧知的手一塊兒——“多謝。”
為什麼每當他咬牙切齒地確認阮昧知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的時候,這傢伙卻又總會再蹦出來,在自己剛剛結冰的心上撫一把,把心給暖回來?所以說,他最討厭阮昧知了,叫人愛不得恨不得,恨不能將人心神攝了從此成為足下忠犬才好。
阮昧知沒想到居譽非會冷不丁捉了自己的手,條件反射便要抽回,但一想到這回的目標計劃,又忍住了。他垂了眼,刻意露出兩分歉意來:“你還是聽我說完以下這些話,再決定謝或不些我的好。”
“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居譽非捏著阮昧知的手刻意加了幾分力道,將掌心那一團溫軟捏得發白,笑容卻是越加溫和。
阮昧知痛得直吸氣,也顧不得演戲了,真元一蕩將居譽非的手震開,倒退兩步飛快道:“你儲物法器和屋裡的東西都被他們拿去調查研究了,我只搶下了你的玉簡。雖然錯不在我,但畢竟你是因我才落到這般地步,作為你曾經的研究夥伴,那些實驗成果對你而言有多重要我再清楚不過,所以……抱歉。”
“原來就這檔子事啊……”居譽非不以為意地扯起唇角嗤笑:“打我進混元宗起,那幫庸才就一直都跟在我屁股後邊兒想要撿我啃剩的骨頭渣子充飢,這回被他們窺得機會,不嗷嗷叫著撲上來才怪。怕只怕,他們得了東西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沒建樹可以拿別人法寶來充數,但沒腦子卻是沒法用別人的智力來彌補的。以他們那可憐的水平,別擺弄著擺弄著反被法器折騰死就不錯了。”
是啊,以咱這凡人的可憐水平,就算有你的儲物袋在手,也不敢隨便往外掏,所以我這不就套你話來了嗎。阮昧知默默為自己的智商心酸了一把,抱著一堆法器卻不敢用的娃你傷不起。
“你倒是想得開。”阮昧知別開頭,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冷哼:“你就當我多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阮昧知才欲擒故縱地往外走了一步,就被居譽非給拽住了,他蹙眉問道:“你怎麼了?”
阮昧知抿著唇,沉默了好一陣,才道:“抱歉,剛剛失態了,我來之前跟那些人吵了一架,我不想他們動你的東西,可到底還是……”
“為什麼?”居譽非愕然,阮昧知忽然變得這麼可愛,他有點不習慣。
“是啊,我幹嘛要蹚這個渾水,你都不急,我急什麼,純屬多管閒事。”阮昧知彆扭地梗著脖子,死盯著身側的欄杆,就像那上面刻著精彩萬分的春宮圖一般。
“為什麼……”居譽非低喃,像是在問阮昧知,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每一個字都蘊著隱晦的欣喜與期待。
阮昧知這個渣卻是完全沒管居譽非態度,自顧自地將臺詞接了下去:“大概是因為……幾乎每一樣東西,都是我們共同的心血吧。”
居譽非徹底怔住,霸佔某人的欲。望在心底的陰暗處瘋狂滋長。所以說……他最討厭阮昧知了啊!討厭到恨不能剝皮拆骨吞吃入腹。
擺出傲嬌姿態的阮昧知這時才將視線投向居譽非,將他的恍然與動容都一一收入眼底,然後悄悄地在心底比了個V,反應如預期,計劃很順利。此刻沉浸在竊喜之中的阮昧知不會想到,他此番設計會帶來多麼災難性的結果,誰讓他沒事撩撥居譽非這種危險生物,一旦居譽非打定主意要乾點什麼了,阮昧知的悲劇也就可以預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