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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仙的面色霎時慘白,垂著頭戰戰兢兢,連聲都不敢吱。
阮昧知這才是第一次看到殷尋問真正擺出混元宗少主的架子,高高在上的姿態,淡漠犀利的眼神,倨傲無情的口氣。阮昧知冷不丁給嚇了一跳,原來這小傢伙也是有階級意識的啊。想想殷尋問之前對自己的態度,阮昧知不得不承認,殷尋問之前那點小姿態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和自己鬧彆扭而已。要是殷尋問有一天也這麼對自己……阮昧知立馬堵住腦中聯翩的浮想,他蛋疼。
沒人敢再出來搶戲,兩人順利進了後院到達溫泉前,殷尋問扭頭看向阮昧知,微微眯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還在慪氣?回頭我將那女人攆了就是,何必為這種螻蟻不痛快。”
阮昧知心情各種糾結,一方面想著自己現在也算是侍者中的一員,主君這麼冷酷無情他壓力很大啊。另一方面又想著這小孩對自己到底還是念舊情的,可惜他受之有愧。
“阮昧知。”殷尋問再次開口。
阮昧知低頭等下文。
“我又忘了帶換洗衣衫。”殷尋問語氣淡定。
“我去給你取。”阮昧知應得痛快。
“不必,你先洗著,我自己去取。”殷尋問不等阮昧知回答,已是身化流風,跑得沒影兒了。
喂喂,到底誰是誰的侍者啊!阮昧知無奈地抽抽唇角,開始脫衣服。這小孩對自己的態度怎麼貌似越來越好了?難道自己這惡人裝得還不夠徹底?
等殷尋問回來的時候,阮昧知已經一副大爺樣地靠在池邊,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殷尋問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看著那人在水霧中的模糊剪影,不知為何,一時間竟是有些呼吸困難。
阮昧知毫無所覺,像將身軀盤起的蛇一般,扭動著緩緩向水中滑去,直至沒頂,滿頭青絲如墨菊般張狂盛放,比狂草更不羈,比簪花小楷更嫵媚精緻。
喉結微動,口中津液隨著吞嚥滑入喉底,殷尋問卻還是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
吞嚥聲驚醒了正在水底憋氣玩的阮昧知,嘩啦一聲,阮昧知冒出頭來,笑容純良:“下來啊,我們一起洗。”
水面上那羊脂白的赤。裸軀體差點沒閃瞎殷尋問的雙眼,初識誘惑滋味的正太由衷感嘆:“你長大了好多。”
阮昧知那時十三,這時十八,身量長了不少,相貌也有所變化,少了幾分女兒家的柔和精緻,多了幾分男人的風流俊朗,但卻更顯妖冶多情,看著就像個專門破壞社會風氣禍害。
“你說的是上面還是下面?”阮禍害自水中站起身來,挺挺腰身,笑得曖昧不明。之前說錯了,這貨不是像,他就是個專門破壞社會風氣禍害。
殷尋問自然聽不懂阮昧知話中那下流的深意,坦然道:“難道不是一起長的?上次一起洗澡的時候,我記得你的肩還沒這麼寬,腰也要更細一些。”
殷尋問的視線在阮昧知周身肆無忌憚地逡巡,喉結滾動不休,挺拔的身姿,雪白的肌體,惑人的皮相,玉筍三千,眼前這隻絕對是啃起來最香的那根!護食的熊貓君在下定如此評價後,不由得憂慮重重,這根竹筍一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定然會吸引很多覬覦者,如何守著這根會自己亂跑的竹筍不被別人吃掉,貌似是個很嚴峻的問題啊!
就在殷尋問在糾結於如何護食這一問題時,阮昧知那腦子也沒歇著。聽殷尋問說起上回一起洗澡的事情,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糟糕的畫面,擼管到昏過去這種事絕對是終身恥辱!但還有更恥辱的事,那就是,從那次以後,他居然再沒有雄起過,這不科學!他才十八,不是八十……再說在這修仙界裡,八十歲的老頭照樣夜御十女,他難道連個老頭都不如?一定都是純陰體質的錯!
一想到心中隱痛,阮昧知看向殷尋問的眼神都不對了,恨不能直接喊一句——哥們兒,來,幫忙擼個管。
殷尋問被阮昧知看得渾身不自在,要知道,他正準備脫衣服下水呢。被人這麼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壓力略大啊。
“趕緊下來吧。”阮昧知嘆息一聲,含恨收回視線,放棄了讓殷尋問給自己擼管的無恥打算,還是趕緊吸收陽氣方為正道,等自己修煉到元嬰期就基本不受體質約束了,到時候一定要找個妹子滾個三天三夜的床單!
殷尋問脫了衣服下水,阮昧知立馬貼了上來,笑嘻嘻道:“我幫你搓背?”
殷尋問沉吟片刻,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
殷尋問趴在池邊,阮昧知那一對爪子就在殷尋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