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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要拋棄我!”老爺子急了,竟然在水溶屁股上一拍,“小王八,別跟我跟前坐著,滾下炕去,請你嫂子坐!”
水溶呆了一下,突然笑容盡失。直到蕭章看了他一眼,他才起身笑道:“我是小王八,那父皇是什麼?”
太上皇惱了,抬腳就要踹他。水溶靈活地躲到一邊,對蕭章道:“小嫂子一路辛苦了,快來坐。”
“小嫂子?”太上皇重複了一句,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這稱呼不錯,她年紀比你還小上幾歲,叫一句小嫂子正合適,也省得皇后聽了鬧脾氣。”
蕭章一想也是,她跟這一老一小兩父子處得不錯,但不能讓皇后對她生了忌諱才行。所以她也插了一嘴:“皇后娘娘寬厚大度,對臣妾向來關愛有加,不會惱了的。”
太上皇點點頭,顯然沒多在意,朝她伸出手臂來。蕭章會意,趕忙上前去扶,卻被水溶擋住了。
水溶笑道:“父皇死沉,你扶不動,放著我來。”
太上皇聞言作勢要打,水溶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半扶半抱地安置到了輪椅上。
太上皇身子骨還不錯,但就是腿腳不好,走路不方便。若不是這樣,也不會早早地把皇位傳給皇帝了。
蕭章其實很好奇太上皇今兒晚上來叫自己有什麼事,但人家上殿不說,她也不好主動問,只好默默地跟在水溶身後。
他們走出暖閣,順著抄手遊廊去了花廳。一進花廳,一股飯香味撲鼻而來,蕭章一下子就樂了。這感情好,原來是請她吃飯來了。
蕭章這外星妹子顯然忘了一點,皇家的兒媳婦也是兒媳婦,就算婆婆不在,也是得立規矩,不能和長輩同桌吃飯的。
看著太上皇和北靜王淨手,她也跟著洗了手。等到太上皇和北靜王坐下,她剛要落座,就被老皇帝攔了:“哎,丫頭,你怎麼坐下了,快過來給我夾菜!”
蕭章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在地。搞什麼啊,她早上就沒吃,中午只喝了一碗米粥,眼瞧著這麼一大桌子美食她卻不能享用,這不是要她的命麼?難不成老爺子叫她來,就是為了讓她做個夾菜的丫頭?!
得虧水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蕭章才沒摔倒。
蕭章悶悶不樂地道了聲謝,起身走向太上皇身邊的位置。卻沒想到,竟忽然被人拉住了袖子。
她一回頭,就見到水溶那張白淨的面孔,在瓷白的琉璃宮燈下彷彿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愈發炫目逼人起來。
水溶好笑道:“父皇逗你玩兒呢,快坐吧。父皇有心,可是特意打聽了幾個你愛吃的菜,囑咐御膳房準備的。”
太上皇一記眼刀掃了過來:“就你話多!”
蕭章一聽這話,先是感動的不行,又是犯了難。這兩人一個是長輩,一個是青年男子,她似乎跟誰吃飯都不合適啊,要讓皇帝瞅到了,那可還得了?
水溶看出她的猶豫,溫聲道:“別擔心,皇兄一會兒也來。你要是不放心,再等一等也好。”
一聽說皇帝要來,蕭章不但不放心,反倒更覺得頭大了。應付他們兩個還不夠,還要加個皇帝?
誰知水溶話音剛落,門口簾子一動,皇帝便進來了。
外頭風大,皇帝穿著一身黑色大氅,進屋的時候正隨手摘下連著大氅的帽子。毛茸茸的帽子,愈發顯得他膚色白皙,一張臉生得小巧精緻,尤其是那刀削出來似的下巴,甚至比女人還秀氣幾分。
蕭章突然發現,永湛不僅名字像高湛,連長相都有點像。
難道名字裡帶湛的男人,都是天生渣男?!
她看著皇帝出神,皇帝瞅見她在這裡何嘗不是一愣。說是爺幾個家宴,怎麼會叫她來?
宮人解下他的外披後,永湛來不及問,先去給老爺子請了安。
太上皇點點頭,指著對面的位子道:“皇帝坐吧。”
皇帝落了座,手裡端起杯茶送到嘴邊,眼睛卻狐疑地瞅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蕭章。
太上皇的目光隨著他落在蕭章臉上,笑了笑道:“哦,湛兒啊。父皇把乾妹妹許給了你,不知你作何感想?”
皇帝聞言顯然受了驚嚇,手上一抖,茶水灑出,在臺布上弄出一小片茶漬來。得虧皇帝修養好段數高,不然手中那滾燙的熱茶,還真得潑蕭章一臉。
“父皇,輩分不帶這麼算的啊。”永湛放下茶,失笑道:“您就故意調侃兒子吧。水溶成天被您老作弄還不夠,還非得搭上兒臣。”
水溶幫腔道:“就是就是,皇兄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