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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是不是處女座的。
按說吃橘子容易上火;但冬日裡暖閣的各個角落統共生了四個暖爐,熱得蕭章渾身燥得慌。吃幾瓣涼哇哇的橘子;正好緩解了口乾舌燥。
老早就得了訊息,道是王夫人今日來。蕭章不得出門等著;就叫抱琴和清芷在外面守著。抱琴是賈府出來的;清芷性子活潑;蕭章一聽外頭瞬間響起幾道鶯聲燕語;便知是人到了。
待到清芷笑聲近在眼前;沒多久幾人便推門進來。
只見王夫人一身紫紅底繡五蝠捧雲團花,富貴又端莊,規規矩矩地給她行了禮。
蕭章親自扶起她,晏晏而笑:“母親快免禮。”
母女兩個按照禮節說了些客套話後,抱琴給清妍清芷使了個眼色,幾人便會意地退下,將空間留給許久未見的母女倆。
王夫人還沒等開口,兩行濁淚先是落了下來。
蕭章猶豫了下要不要哭,後來還是懶得演戲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安慰王夫人。
王夫人哭了一會兒,又突然自責起自己來,好好的怎麼掉了淚。
等她眼淚盡了,兩人才互相問起彼此的近況。王夫人因為元春這個尊貴的女兒,在賈府的地位水漲船高,說話間不自覺的帶了幾分自矜之色。
蕭章冷眼瞧了一會兒,打斷道:“母親,薛大哥的後事兒,可都處理好了?”
提起親外甥的死,王夫人面露痛色:“可憐了那孩子,年紀輕輕的……下葬原本是要大辦的,可你舅舅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偏說蟠兒是殺了人罪有應得,不肯將他風光下葬……你姨媽這些日子可是差點哭瞎了眼睛。”
王子騰說的沒錯啊,薛蟠就是罪有應得。
蕭章也只能這麼催眠自己了。就算薛蟠有罪,應該動手的人也不該是她。只是如果她不出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面不改色地道:“母親,其實舅舅說的並沒有錯。”
王夫人一愣,驚訝地望向女兒:“娘娘,他可是您表哥……”
蕭章厭惡地皺眉:“表哥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說句老實話,薛家不過是皇商,就靠著咱們家和舅舅的勢力猖狂至此,照這麼看,咱們家的子弟還不一定是怎麼樣!”
王夫人吃驚極了,沒想到一向沒什麼大主意的長女會說出這種話來。
王夫人的神色顯得十分不安:“娘娘放心,你薛大表哥是不成器了些,珠兒和寶玉可不一樣……”
蕭章泠泠挑眉:“母親,我自個兒的兄弟我還能不清楚嗎?珠大哥自是極好的一個人,只是身子弱了些,還望你歸家後多替我囑咐父親幾句,不要對珠大哥過於嚴苛,身體是最重要的。至於寶玉……寶玉……”
王夫人聽她讚了賈珠幾句,先是心中一喜。再見她提起寶玉時的神色驟然暗了下來,王夫人心底也跟著一沉。
果然,蕭章沒說賈寶玉什麼好話:“寶玉雖年幼,母親也不要過於溺愛了。尤其是不要攛掇著老太太護著他,讓他整日在姐妹堆裡頭胡混。”
幾個孩子裡頭,王夫人最是寵愛幼子寶玉,聞言當即變了臉色:“娘娘,寶玉還小呢……”
“父親對寶玉,或許過於疾言厲色了一些,但只要不打死了他,多管教管教也是好的。”
蕭章無視王夫人陰沉的臉色,淡淡道:“他喜歡詩詞歌賦,叫他多讀些也就是了。不求他考科舉上進,只要別像薛大表哥那般惹一堆糊塗債,我在宮裡也就阿彌陀佛了!”
元春比寶玉大好幾歲,在她進宮之前一直疼愛寶玉如子。王夫人實在不明白長女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幫著打罵寶玉的賈政說話。
蕭章見她滿臉疑惑,心中暗罵了聲蠢,搖頭道:“母親,你可知我在宮中這些日子,提起咱們賈家,旁人先說起的是什麼?全都是寶玉的那塊玉啊!”
王夫人面色稍緩,得意道:“那塊玉可是大吉之相,旁人那是羨慕咱們家呢。”
“只是羨慕這麼簡單嗎?這樣天大的吉兆,為何不曾出現在皇家?”蕭章無情地打破了王夫人的美夢,“皇上尚且不曾銜玉而生,難道寶玉還能比皇上更尊貴不成?!”
“娘娘!”王夫人吃驚極了,這可是十分大逆不道的話,一旦被別人聽到可就……等等,果真如元春所說,那皇上一定對賈家有所顧忌了……因為老太太的關係,賈家本就是太上皇一派,如今太上皇歲數漸漸大了……
蕭章見她愣住,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想著還好王夫人不算完全沒開竅,還有機會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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