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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細而長的銀針,秦楚並不陌生,並且,她自己也會那麼一點。
“姑娘,你若是累了,就先閉上眼休息一下。”秋容若一邊認真、從容的施針,一邊對著秦楚說道。
“我不累。”秦楚搖了搖頭,目光,靜靜地環視了一圈面前這個簡簡單單、草藥味十足的木屋,旋即對著白衣男子道,“公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姓‘秋’,名‘容若’。”
“我叫秦楚。”
秦楚笑著說道,之後,有一句無一句的和秋容若閒聊起來。
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秋容若一根一根,不緊不慢的收了秦楚手腕上的銀針,緩緩地抬起頭來,只見,秦楚早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秋容若看著面前安然沉睡、唇角隱約帶著一絲淺淺弧度、毫無防備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微微的歉意。而後,起身,從櫃子中取出一隻乾淨的小碗,再回到秦楚身邊,用銀針,劃開秦楚左手的手腕,任由手腕上的鮮血,不斷地滑落在碗中。
半響。
當鮮血接了將近半碗的時候,秋容若用藥物替秦楚的手腕止血,再給她的手腕處塗了一種透明的液體。剎那間,只見秦楚手腕上的傷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癒合,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若不是那一碗刺眼的鮮血還擺放在桌子上,恍然會讓人覺得剛才的那一幕,不過是人的錯覺。
秋容若將絲帕用清水沾溼,細心的清洗好秦楚手腕上的鮮血後,開啟木屋的後門,向著遠處的竹林走去。
所有的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當封洛華推門而進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閉目,安然在躺椅上沉睡的秦楚,“小姐,醒醒,藥好了。”雖然不忍打擾了秦楚的好眠,但封洛華也知道,藥要趁熱喝才有效。
秦楚在封洛華的輕喚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
木屋內,濃濃的草藥味,掩蓋了空氣中那一絲似有似無的血腥味,讓秦楚和封洛華兩個人,都絲毫沒有察覺。
……
就這樣,秦楚和封洛華在‘青楓谷’內,安心的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三天。
秦楚孜孜不倦的翻閱著‘青楓谷’內的醫書,驚歎與古代醫術的博大精深,並且對秋容若在醫術方面的資深造詣,深感佩服,忍不住與他親近,向他討教醫術。
在秦楚眼中,秋容若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任何美好的詞用在他身上,都絲毫不為過。他,恍若是‘美’的化身,就像是——天使!
對,就是天使!
另外,秦楚受傷的手和腳,開始有了痛的知覺,並且已經可以微微的施力。
……
這一日——
秦楚翻閱到一本醫書,對於醫書上所記載的‘銀鈴草’深感好奇,不由得對著秋容若問道,“秋公子,這‘銀鈴草’你見過麼?它真有醫書上記載的如此大的功效?”
秋容若微笑著點了點頭,給出一個很高的評價,“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下子,秦楚不由得更加好奇了,道,“真想親眼看看這‘銀鈴草’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秋容若微微沉默了一下,對著秦楚道,“‘銀鈴草’喜陰、喜水,谷內的瀑布水巖處,我倒是移植了一顆,若是你真的想看,我帶你去,如何?”
“真的麼?”
秦楚確實好奇,點了點頭。
……
廚房內。
這幾日秦楚喝的藥,皆是封洛華所煎。隱隱的,封洛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比方說,每一次秋容若給秦楚施針的時候,總是會有各種原因讓他離開。比方說,秦楚每一次施完針後,總是會陷入沉睡,並且臉色異常的蒼白。比方說,丫鬟每日都會端著一隻帶血的藥碗從對面的竹林出來。再比方說,秦楚有一次喝藥的時候,隨意的說出了藥中所含的所有草藥,那裡面,有一種快速滋血的草藥……
當時,他與她都以為是她在天牢內被葉景鑠折磨,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所以秋容若才會在藥中加了這味草藥,但當所有的一切都加在一起的時候,讓封洛華不得不多了一分思考。
這裡面,似乎,並不簡單!
“小雨,我想問一下,竹林中是否住了什麼人?”
那一日,領秦楚和封洛華進‘青楓谷’的丫鬟——小雨,詫異與身旁整日帶著銀質面具、一頭如雪白髮的男子竟會主動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