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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嗎?她默許了寒景拿她來做文章,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
冷月如眉,幽幽的懸掛於天際,照的整片草原一片寂寥,此時時節還是微微有些發寒,草上凝結出玉白細碎的繁花。
月下,帳蓬頂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的飛揚。
夕顏踉蹌揭開簾子,奔入帳中,面色煞白,死死的盯住高座上的寒景,幾乎是尖叫著質問了一聲,“為什麼?”
周圍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中間失態的女子身上,而夕顏全然都不在乎,她只是定定的看著高座上平靜的男子,絲絲的檀香縈繞在空中,此刻的氣氛卻顯得尤為尷尬。
我靜靜的站在角落裡,看著眼前所有的人,這個年輕的族長真是厲害,只是短短的兩個月,竟然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滅了當初殺死他父親的拓跋一族,只是殺戮之門一旦開啟,便不會在輕易的合上。
視線落到女子蒼白的臉上,難道當初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嗎,失憶之後真的會變傻嗎?
“女神,這裡是大殿,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寒景平靜的看著夕顏,沒有一絲表情,兩個月來的戰爭和血腥足以改變一個人了。
夕顏直直的盯著他,還是沒動,最終卻是冷笑了一聲,“給我一個理由!”
“來人!”寒景淡淡的劃過夕顏的臉。
大殿口立刻閃進來兩個人,“帶女神回去。”
夕顏憤恨的盯著上面的人,甩開侍衛的手,只是淡淡的丟出去一句話,“既然你不遵守自己的諾言,那麼我也不必遵守了。”說完拂袖而去。
寒景注視著那抹遠遠消失的身影,揉揉太陽穴,最終卻是閉上眼睛,揮揮手,“今天就到這裡了,都散了吧。”
所有人不解的看著高座上年輕的王者,最終卻是一個接一個靜靜的退出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我走出帳外,東風吹拂,香零飛絮,點點紅色的花瓣落在我腳下的草地上,恰似給草上的微雪潤上點點顏色,無限輕寥。
第八章
帳內,端放案桌上的青銅爐裡溢位淡淡的檀香,白煙縈繞,慢慢的飄上蓬頂,猶自留下淡淡妖嬈的痕跡。
夕顏抱膝呆坐在軟榻上,實現卻死死的盯住案上的書文,我慢慢的走過去,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族長於二月初五攻下拓跋族,凡皇室成年男子均被處以極刑,成年女子收入營中,未成年男女一律編入奴籍;二月初十,大軍拔營繼續北進……心裡一陣發冷,這樣決絕的手段,拓跋族的皇室,怎麼說至少也得上千人吧,一個都沒有放過,怪不得夕顏會如此失態,那是一千多條人命啊……
感覺到一陣冷風吹來,我抬起頭看向帳口,寒景修長的手指挑開簾子走了進來,夕顏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兀自盯著桌案。
寒景走到案前,合上上面的書文,靜靜的看著夕顏,並未開口。
大帳中顯得格外肅靜,暗香隱約浮動在空氣裡,夕顏卻是一直保持那個姿勢,動也不動。
“我不會為自己辯解的。”久久的,寒景說了一句話。
夕顏慢慢的抬起頭,掃了他一眼,“拓跋族的事,我可以忍,可是為什麼不撤回軍隊,要繼續征戰?”
寒景站定腳步,視線定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我要你不再是木風族的女神,而是天下所有人的女神,只有你才配得上如此尊貴的地位,那樣一來……”
下一句話還沒有出口,就被一陣冷笑打斷,夕顏抬起頭,無所謂的看著他,“這是你給我的理由嗎?多麼的冠冕堂皇,我根本就不稀罕這個女神,我只是我,我不願意成為任何一個人的神!”
寒景一怔,隨即臉上也有了絲絲寒霜,似乎想要開口,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良久後卻丟了一句話,“你若是恨,就恨我吧!”轉身離開,在帳口卻稍作停留,對邊上守著的侍衛說道:“你們好好的看著女神,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房她私自離開。”再次回頭深深忘了一眼帳內呆立的影子,轉身離去。
夕顏終於有動靜了,指甲深深的摳入榻中,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有刺客……有刺客……”帳外一片明火執仗,我迷糊的抬起頭,看見夕顏似乎也在瞬間從夢中驚醒。
她迅速的穿好衣服,走到帳口,隔著簾子問了一句,“什麼事?”
“回女神,是拓跋族那天逃走的公主來刺殺族長。”
“哦。”夕顏淡淡的應了聲,卻沒有退回來,而是揭開簾子走了出去。
卻在帳口立刻被擋下了,“請女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