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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如何處置才妥當?萬不可被他們任何一方給利用了。現在面對滿朝大臣,她什麼話都不能亂說,那就只有一個法子——拖!
她捶了一下桌案,“你們別說了,皇后方寸大亂,哀家何嘗不是。母子連心吶!”說完,用手絹拭淚。
李凜乖巧的上前,安撫祖母,“皇祖母,父皇是真龍天子,一定會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的。您先別急。”又轉向國丈跟太師,卻不是稱呼的官職,“外公,舅公,李凜年紀小,可現在父皇不在,我有責任照顧好祖母和弟妹。萬事都要靠外公和舅公幫襯著,你們二位可別先傷了和氣才是。母后的事,做兒臣的不便多言,還是待父皇回來處置吧。”
雲霽瞟他一眼,估摸這小子也咂摸出味道來了。覺得他老子不會這麼輕易就出事了。他從昨夜到如今,就一直只是安安靜靜站著,直到現在太后用一招‘哭’擋下頭兩人的話,他才出來說了句話。話裡話外,說的是家事,把國事輕描淡寫的揭過了,說是等皇帝回來處理。
這件事到現在,雲霽已經涉入太多。蔣皇后要扶立幼主,太后卻要無嫡立長。她昨夜搬兵,是給了太后實質的支援。但作為臣子,她不該說的話一句沒說。
李凜話音剛落,那兩人對視一眼,都道這個庶出的皇長子才是這次事件最大的得利者,但此刻卻不能不俯首稱是。
他們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一聲‘皇上駕到——’
何未央扶在案上的手一鬆,大殿上群臣紛紛回望。眼見皇帝在禁軍統領肖俊的護衛下緩步進殿,身後跟著被人扶持的雲相,一愣之後都齊齊下拜:“參見皇上!”
李謫已換過龍袍,形容修飾整潔,在群臣跪拜中一步一步往殿上而來。走至丹陛下,給何未央跪下,“兒臣讓母后擔憂操勞了。”
“起來,沒事就好。”何未央聲音淡定,她身後的羅懷秋、雲霽也已隨群臣拜倒。
待李謫在龍椅上坐定,掃一眼太后身後跪著的雲霽,她雖然沒換朝服,但把沾血的衣服換過了。李謫收回目光,這才一聲平平常常的‘平身’,讓群臣起身。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段康一抖拂塵。
群臣本有事的,與當下的事件比起來,也不是重大緊急的事了,紛紛出列‘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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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謫事後說起蔣、何二人,“全是千年修行的老狐狸。”
這個,一開始並不是他的局,他也是入了別人的局,只是到了後來將計就計而已。他布的局,其實也是要引這些人都出來,可惜,只有一個沉不住氣的蔣敏真正跳了出來。那麼,再等下去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
昨夜,他們到了方府,等了一陣不見雲霽回來。李謫心想著怎麼又跟他彆扭上了。見不到人,他心癢癢的。於是索性出府去尋人。
召了斥候來問,知道她所在的大概位置便尋了去。這段時日,雲霽不來上朝,而他也是今天才抽得出一點時間出來。心頭竟隱隱有了一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
結果找了去卻沒見雲霽的人,只在那裡見到一個求救的畫在牆角的,昔日端王府的暗記。他心頭大驚,一路尋到了郊外,卻發現自己和段康陷在了一片俗稱‘鬼打牆’的樹林裡。這個記號,是蔣敏買通一個端王府舊人知曉的,為的就是要把李謫引到樹林子裡去。而宗燁會如此巧合的在這個時候把雲霽帶走,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段康,讓暗衛不要進來,派一人給肖俊訊息,讓他依計行事。”
“可是,皇上,這和原先計劃的並不一樣啊。”
“這樣,可比朕自己做的局還逼真呢。”李謫已經從方才只是擔憂雲霽的安危到現在先把這件事放下,籌劃起全域性來。
段康照做,與身後隔了一段距離跟著,還沒有走到這片林子裡的暗衛通了訊息。
李謫在林子裡試了試,裡頭幻象叢生。他曉得厲害,不敢再亂走亂闖。實則方文清很擅此道,但李謫跟他學的都是治國平天下之術,從來沒有涉及旁門雜學。
不過,他手下也有專研這些的人。雲霽秉承父學,算一個。還有一個,就是杜生生。
斥候從郊外回到城裡,再找到杜生生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雲府。
“杜先生,老夫同你一道去。”雲峰聽了訊息,立時站起來說。他對雲霆交代了幾句,便和杜生生一起坐車往郊外去。
實則到雲府報訊的斥候也是殺出一條血路才得以前來的,要困住李謫,自然不只是一座迷魂陣而已。還有從江湖上重金禮聘來的殺手。等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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