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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傅蓮玉已坐著轎子,帶著幾個隨從秘密先行前往茂林縣。
等朱宸雅身體恢復,朱鳳緹等人再帶著其他兵丁以欽差的名義一路前往茂林與其會合,這樣,她便可以暗暗查訪。
轎子行至茂林與垂柳的交界處--垂柳村一處時,忽然停了下來。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傅蓮玉隔著轎簾詢問跟在一旁的溫泓,轎子怎麼停下來了。
“稟大人,有人攔轎喊冤。”溫泓的聲音在外人聽來或許不會有什麼變化,但聽在長期和她相處的傅蓮玉耳裡,會馬上發現她的聲音裡有些不一般的波動,或者可以說是激動。
“哦?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攔下本官的轎子?”傅蓮玉掀開轎簾,走出了轎子,打算一探究竟。
她既然是先行離開驛館,自然是不可能穿著官服的,可沒想到垂柳縣她還沒走出去,竟然就有人攔轎子,來人又怎麼知道她們是官府中人的?撇開這些先不提,她倒是好奇什麼事能讓溫泓這麼激動。
她越過護衛,走到跪著的人面前,走近了她才從他們的衣著髮式上發現這兩個人竟是男子。
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的關係,都低著頭,其中一個人身體似乎並不好,他斜倚在另一個人身上;而被倚著的人努力的支撐著他虛弱的身子,看那瘦弱的身子似乎也並不健朗。
“你們有什麼冤屈嗎?”傅蓮玉看到這樣的情況,不免要想到以前曾看的電視劇《包青天》裡面的情節,有人攔轎喊冤,那一定是有什麼不明的冤屈了,既然在這裡可以做一次包青天,那麼她又何樂而不為呢,而且面前的還是男人,想必他們要告的一定是個女人嘍。
“大人,小民要告一個女人。”一個沙啞而又略顯吃力的聲音倏然響起。
“嗯?”傅蓮玉初時聽到這聲音還有些吃驚,但看兩人衣著破舊,甚至能看到在那個倚著別人的男子的衣肘處還有一塊補丁,就更讓傅蓮玉確定這兩個人不是記憶中的那兩個,也因此她聲音也有些興奮,畢竟這可是她受理的第一樁訴案呢。
“你要告誰?慢慢講來,本官為你做主。”
“小民要告的人,大人也認識。”
“我也認識?”傅蓮玉聽到這裡,心情倒是有些忐忑了,想想她身邊有點玩世不恭且過分灑脫的就屬朱鳳緹,她平時雖然也愛微服出去尋個柳折個桂,倒也還沒人找上門的,這下子要是有人告她,自己要怎麼辦呢?
“對,她的名字……名字是傅--蓮--玉。民夫要告她薄情寡義,蓄意拋棄。她飛黃騰達後,便拋棄昔日糟糠之夫,她該當何罪?”原本低著頭,倚著別人的男子,猛的抬起頭來,狠狠的瞪視著傅蓮玉。
傅蓮玉本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卻沒想到竟聽到人家說了她的名字,她下意識的向那告狀人看去,卻不想看到一張暗黃枯瘦甚為憔悴的臉,這人大約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頭髮也有些枯黃,眼睛還深深的往裡凹陷著。
傅蓮玉剛看到他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再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心中暗暗吃驚,看這輪廓,怎麼那麼像--像她的前夫婿席琉璃。
“你是琉璃?”傅蓮玉不敢確定的問他,她應該是聽錯了。
“虧你還認得我。”琉璃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氣。
那聲音雖然不大,卻真真切切的讓每一個人都能聽見,這一個問句也彷彿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虛弱的似風一吹就會倒下去,被他倚著的舒雋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緊緊地扶住他。
“小姐,您……”舒雋想說什麼,卻被傅蓮玉擺手阻止了。
“琉璃,我記得休書是你寫的,字也是你逼我籤的。那麼,簽了那份休書,你我便再不是夫妻,棄糟糠之名,又從何而來呢?”傅蓮玉皺緊柳眉,厲聲質問起來。
不管她從前對他如何有情,此刻他竟如此厚顏的說什麼棄糟糠之類的話,著實讓人氣惱,難道只許他嫌貧愛富,逼人寫休書,就不許別人官運亨通,飛黃騰達?
“咳咳……”琉璃伏在舒雋肩上咳嗽了幾聲後,精神似乎恢復了些。
“休書?哪裡來的休書?我從未接到過你寫的任何書信,休書又是從何而來?你莫非想不認賬?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有了新人就忘舊人。你堂堂華國欽差竟然是個負心人,你如果不認我這個夫婿,我就告到女帝那兒去。”琉璃掙開舒雋的攙扶,硬是拼著那口怨氣將狠話說了個透。
“你……”傅蓮玉看到他咳嗽的那麼厲害,眼中已經有些微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