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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窘迫的連忙點頭,灌下手裡的一杯酒,落荒而逃了。
春荷抱歉的看著靖遠,剛想張口,靖遠卻捂住她的嘴說:“不許說‘謝謝’要不然就不管你了。”
春荷只好給他一個感激的笑容,忽然一時肚子脹,忙向廁所跑。剛洗了手出來,春荷正往回走,不留心聽到兩個人交談,幾個熟悉的字眼跑鑽她的耳朵——萬卓尹!春荷趕忙停下來靠近兩人仔細的聽他們說。看來兩個人也是甘州來的商人,說起甘州的戰事很是熟悉。
一人說:“萬卓尹此番復出真像個奇事,前幾天聽說蘇家四少爺派人去請他,他一口回絕,晚上就直接搬了地方,又消失了。”
“為什麼?”另一人不解。
“說是好像他嫌人家沒誠意,不過話說回來,聽說二十年前,這就是個清高的主兒,沒錢看病的他上門去治,有錢人家的除非佈施行善他才勉強同意給治,還得病人自己去找他,提前還要宣告看心情有幾分好才可盡幾分力。你說這人跟錢有仇怎麼的?”
“這種人一般都怪,挾技居奇,這樣不更襯著他能嘛!”
“你看這次革命黨大總統是除都除不盡,他還救!要不是看他是個人才,想留為己用,大總統還不早把飛兔谷給踩平了?”
“嘖嘖……說起大總統……”剛談了萬卓尹幾句,這倆人就順勢改了話題,但前面的話春荷聽得真切,就是頭腦再暈,她也保證記得住這些。剛回到靖遠身邊,又有人來敬酒,靖遠又像剛才擋酒那般如此反覆幾次,也喝了不少。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靖遠便和顧老闆告辭,扶著春荷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回走。
爭吵
六十八
“多晚了?”春荷問。
“還好,我們離開的算早,才九點多。”朗赫看看錶答。
剛才本來看春荷醉得不輕靖遠想直接送她回商會的住所,可春荷卻拉著門不下車,執意要回朗宅,嘴裡嘟嘟囔囔的說好幾天沒回去了,今兒終於沒事了一定要回去,要不萬一明天又有事兒不讓回家咋辦呢?沒辦法,兩人坐著車,讓司機送回了朗家。本來就暈,車走山路又一搖晃,春荷斷斷續續下車吐了三四次,覺著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才回到家,可是胃也疼,頭也疼的,一下車腳發軟,直接撲倒在地,怎麼也不起來,靖遠過去仔細一看,她居然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朗赫敷完藥沒多久,正躺在床上跟藥效抗爭著,一陣陣痺痛在身體裡迴圈,突然一下刺痛讓他差點喊出聲,趕忙緊咬著嘴唇忍耐。這個藥確實很管用,幾天來身體明顯舒服了不少,除了右腿總是麻痺無力以外,其他尚有知覺的傷處已經恢復大半,大夫說再繼續五六天即可停藥,只消補充營養便可。春荷自那日下山後便有四天三夜沒有回來了,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但朗赫還是擔心萬一發生什麼突發事件,還好一切平安,甘州那邊的事也算暫時解決的圓滿。這幾天對春荷的想念難以抑制,尤其想到分手以後每天都要面對這樣空寂的房子,朗赫的心裡的抽痛時時發作,但是這樣也好,如果春荷在家,看到他被傷和藥折磨的樣子,一定更會不好受,她在山下,起碼眼不見為淨,心裡舒服點,也不至於厭棄他。想想他受傷這些天,不得不住在臥室裡,春荷便只能伺候他到半夜,然後一個人回書房,本末倒置了,這讓朗赫更加不安,高床軟枕應該是她的,現在只能委屈她住書房還得瞞著所有人,她真是太辛苦了。萬一以後自己真的成了廢人,不是更要苦了她嗎。
門外一陣嘈雜聲,朗赫使勁兒探出頭去,竟看見靖遠在紫草和一個家丁的幫忙下揹著春荷一步一晃的走進房裡,後面還跟著幾個丫頭和司機,大家都一臉焦急的模樣。忙忙碌碌的一群人把春荷安頓到床上,她還在睡夢裡折騰。朗赫動彈不得,只能看著滿屋子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拿盆的人,問靖遠:“她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靖遠也有些暈乎乎,坐在椅子上一口氣灌了一大杯水,說:“喝多了!甘州的人怎麼來了這麼多!本來要她住在商會,她擰著非要回來,自己又趴在門口大睡,這不,我給你把人弄回來了。”靖遠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朗赫卻不說話了。
春荷折騰了一陣兒,終於安穩的睡過去,靖遠和下人們才一道離開玉璽閣。關上燈,屋裡幽靜極了,剛才人多,春荷也不安寧,朗赫一直忍著痛沒出聲,現在一陣痺痛傳來,剛想輕喚一聲,但又怕吵醒春荷趕緊咬緊牙硬挺過去。緩了一會兒,疼痛不那麼劇烈了,朗赫扭頭看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春荷,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陪酒這種事會傷身體,她卻還是喝的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