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柺杖一臉急切的朗赫被萬卓尹堵在半路,無助的看著春荷。
“萬先生,讓他過來吧。”春荷低聲說,萬卓尹放下舉起的肩膀,讓開路。
朗赫挪到春荷身邊,坐在地上,心疼的看著她,春荷的臉上,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春荷,想哭的話,哭出來好不好?不要這樣。”朗赫輕輕扳過春荷的肩,想摟住她,卻被春荷毫不遲疑的推開。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把紫草的靈柩放在正堂裡,我要親自守三天。”
“春荷……”
“怎麼?她不值得?如果她當時多想一點兒值不值得的事,那麼今天這棺材裡躺的就是我,或者,我們三個。”春荷的話不留一點餘地。
“好。”朗赫答應,紫草當然值得,並且春荷的要求他永遠也不會反駁。
“還有,不許老夫人踏進靈堂一步。”她已經不叫“媽”了。
“春荷!”
朗赫一怔,這個條件過分了!剛才朗赫的遲疑也是因為擔心媽,下人的靈堂設在正堂,怕是媽難以接受的,況且紫草的死她也有很大關係,睹物思人,難以忍受的愧疚媽也是承受不了的吧?
“不可以嗎?那麼我只求你最後一件事……送我們回昆洲,然後,休了我。”
“春荷?”
朗赫難以置信的盯著春荷的臉,從始至終,她的表情就沒有任何變化,像是早就拿定了主意,平靜的令人害怕。
“不!不要!”
雖然明知她的離開是早晚的事,可是讓她這樣失望心痛的離開,還是以這樣一種毀滅的方式離開,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我答應你!我去跟媽說。”
朗赫艱難的起身,春荷沒有扶他,甚至一眼都沒看他的動作。“來人!設靈堂!”朗赫一瘸一拐的離開春荷身邊,春荷對媽的恨,對他的恨,對整個朗家的恨那麼明顯的表露出來,連她自己都迷失了,朗赫的心狠狠的痛,落寞的背影顫巍巍的前行。
“對不起……”
一O五
萬卓尹沒想到朗家老夫人那麼快就答應了春荷的要求,頗為詫異。春荷陷在一股仇恨中不能自拔,小貓子傻了,痴了,沒了意識,只有萬卓尹以一個旁者的身份暗中觀察著這一家人的舉動。怎麼能像換了個人似的?萬卓尹幾次都看到這個在他心裡無比惡毒的老太太經常一個人踱到靈堂門口滿眼含淚的盯著裡面的人,那眼神裡全是歉意,這種悲傷的感覺是裝不出來的。他還發現這家人對春荷的話基本都是言聽計從,全沒了大戶人家的氣勢,尤其是春荷的丈夫,那個明明看得出氣宇軒昂,現在卻一身憂鬱的朗家少爺,對春荷只有卑微的妥協,愛的如此怯懦,卻也如此強烈。萬卓尹無法解釋自己對這家人的感覺,既恨又無法深恨,反而是一種沉沉的憐憫佔了上風。
守靈到第二天,春荷還是對人都不太理睬,朗赫也不管自己身體虛弱,之前陪了春荷一天,腿疼的都坐不住了,終於春荷於心不忍發話讓他去休息,他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房。靈堂裡靜悄悄的,萬卓尹去山下檢視那天事發的場地,小貓子也因為虛脫被送回花房,只剩春荷一個人。沒多久,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坐在春荷身邊,遲疑一下,還是輕撫春荷的肩,摟住她說:“難過千萬不要忍,想哭想喊我都陪你。”
聽見他的聲音春荷一滯,扭頭一看,真的是靖遠!他關切的看著春荷,用手在她的太陽穴輕輕摩挲,春荷感到一陣輕鬆,頭沒有那麼痛了,這才像回過神兒來一樣,委屈的淚水潸然落下。靖遠把春荷的頭扶到自己肩上,任由她嚶嚶的哭。一會兒,春荷止住了哭,抬頭看著眼前的靖遠沉默,她的心早已轉到了那個人身上,可為什麼見了靖遠還是無比的信賴呢?靖遠是君子,跟他在一起,她確實是什麼都不怕的。
“發生的事我聽說了,現在才趕回來,對不起,來晚了。”靖遠抱歉的說。
春荷搖頭:“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可是紫草真可憐,為什麼不救她?就算也許無謂,可是至少可以告祭她的在天之靈,讓她欣慰呀。為什麼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死?”
“春荷,別想這麼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做事方法,這件事無論什麼原因,最後的結果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可為什麼要紫草失望?要小貓子崩潰?要我們不斷自責無能?就是打死一條狼也能換回紫草的一絲安慰啊!”
“打狼?!”靖遠冷哼一下,眼神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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