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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剛剛把自己身份挑明瞭,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周凡又轉了話題,來問。
三子張了張嘴,沒說話。他並沒有想接下來要怎麼做,卻只覺得不這麼做,對不起殷梅,會害了殷梅。
“魯莽!”周凡又開始訓斥,指著三子數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連想也不想的就做事?之前看你佈置,還道你行,轉眼就給我露底!忍一時才能成大事!你一點都忍不得,就什麼都辦不好!”
三子輕輕搖頭:“我不想成什麼大事,我只想梅兒開心,只想梅兒能與過去一樣,無憂無慮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周凡氣極,“你是個男人,怎麼一點大志都沒有?你現在也是皇室中人,就要學會替皇室分憂!現在正做的,就是大事!這件事做下來,便是大功!你只想著兒女私情怎麼行?怪道以前就只能當個山賊,聽說還是個破落山賊,飯都吃不上!你這樣,能成事才怪!”
三子垂首,卻是一言不發,由著周凡說。
“我知道你心疼七小姐。”周凡看著三子的樣子,卻是深深嘆了口氣,“若是當初我待五小姐也與你待七小姐一樣,該衝動的時候就衝動,不瞻前顧後的,想這麼多,大約,也不會是如今這情況了。”
三子抬頭望著周凡,舔了舔嘴唇,輕聲問:“周大哥……”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姐夫……你和……五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五小姐,會是現在這樣?”
周凡苦笑:“陪我喝酒麼?”說完又笑,“罷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知道你不會離開七小姐的,現在也不是可以任意買醉的時候。我知道你能喝,等事情了了,陪我喝酒吧。”
“好!”三子重重頷首,“我一定陪著姐夫,不醉不歸!”
周凡看著三子離開了,才忽然意識到,三子在皇室裡這第一聲姐夫,叫的竟不是別人,而是向來與三子最疏遠最不對盤的自己。 梧桐葉仍綠著,悶日無風,憋得人喘不上氣來。院落不小,兩排武器架放著,竟是各式的武器都全和。然而院子正中,卻是殺氣瀰漫。
一雙判官筆,筆意凌雲,若潑墨,若細描,勾勾畫畫之間,恰如一幅山水鴻篇。只是這山水畫在空氣之中,勾畫在人身穴位之上,乃是景秋正與一人戰在一團,互不相讓。
馬刀寒凜,劃破秋日的悶熱,斬斷粘黏的水汽,帶起北狄的涼風。耶律羽藍眼睛都要紅了,咬緊牙關,招招逼進,式式突擊,只一刀狠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
景秋看來卻氣定神閒,無懼於耶律羽的殺意,只也寸步不讓,筆意漸漸卻柔了,如棉如絮,絞亂了耶律羽的刀,迫得耶律羽漸漸沉滯,速度也慢了。
許以會見過張彥初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一幕:“二弟?耶律羽?你們怎麼打起來了?還不住手?”搶到兩人之間,雙掌一分,格開了兩人。
“大哥,你回來了?”景秋收了筆,輕輕瞥了耶律羽一眼,笑了。
耶律羽仍是憤憤不平,卻並沒再動手,反而自顧到了堂前坐下,氣呼呼的等著那對兄弟。
許以會不明所以,只能悄聲問景秋:“二弟,這是怎麼回事?”
景秋展開摺扇扇了扇,笑容中帶著輕蔑:“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他來了就說要找你,橫衝直撞的,我也只好陪著他玩玩了。”說完卻問,“大哥,那位,張大人,找你有什麼事麼?”
許以會聽見問,不覺搖頭:“耶律羽闖禍了!真是,沒見他這樣的!張大人讓我好好看著他些,別讓他再亂來!”
“哦?”景秋聲音提了上去,瞧了一眼堂上的耶律羽,做出憂慮的樣子,“闖什麼禍了?我看他今天來的就不善,到底什麼事?”
“他去刺殺那個七公主了!”許以會憤憤,“他也膽子太大了!竟然去刺殺七公主!二弟,我真是不想與那些什麼公主駙馬為敵,就是大威鏢局,我也不想真的傷了他們的人。然而事已至此,我也控制不了,無可奈何了。只是,我仍是希望,能不傷人,還是不傷人的好……”
景秋頷首平靜:“大哥,我明白。”心裡卻是狂瀾。耶律羽去刺殺殷梅,為了什麼?成功是不能的,他才試了耶律羽的功夫,比他和三子要弱,儘管三子傷勢未愈,然而耶律羽想要得手也是不能。然而到底耶律羽為了什麼敢鋌而走險,偏偏在最不該的時候跑去惹事,景秋總覺得有所疑惑。他想著,該找機會跟三子碰頭,好好商議一下了。
耶律羽看著那兩個人在院子裡嘀咕,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