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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說話爭執呢。到底書生斯文,喊打喊殺的陣仗沒見過,哪有不怕的?”
殷棠掩住冷笑,仍是熱切好奇的追問:“怎麼,原來動刀的是七駙馬麼?”忙忙去問劉平,“怎麼七駙馬沒來?這事聽著還少不了他呢!”
劉平躬身回答:“七駙馬無職無銜,必須要招文武百官,故而七駙馬沒來。不過,他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若是陛下宣召,他就會上殿。”
“叫來叫來!”殷棠大喜,“朕這七妹夫給了朕多時驚喜,有趣得很呢!快叫他來!”
三子仍是平時的黑色勁裝,馬刀自然是解了的,上來之後就窩著頭,弓著腰,不聲不響的,也沒有在太學裡的氣勢,反而平常的畏縮樣子。
“七駙馬,聽說你那兄弟白方可幹了好事。你說說,要怎麼辦?”殷棠笑著問,“唉,腦袋抬起來,七公主又不在,你跟朕面前這樣幹嗎?”
三子這才抬頭,對著殷棠嘿嘿笑著:“陛下,我那兄弟不懂事,給陛下添麻煩了。白方這人,其實跟我一樣,膽子小。別人說他的時候倒也未必忍不下一口氣,可要是對方欺人太甚,對他尊敬的人冷嘲熱諷,又或者狗仗人勢,欺壓良善排擠老實人。白方總還是忍不得的。我知道白方不該打架,所以也管教過了,保證他以後不會再幹這種衝動的事。至於別的,還是聽憑陛下處置了。”
“嗯,到底麼,打架也不是白方一個,張大人,混戰這事,總是有的吧?不然怎麼見著太學生們個個都掛了彩呢?”殷棠笑著問。
“是……”張彥初不能否認,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證據確鑿。
殷棠頷首,突然一板臉,凜然之風,不怒自威:“這件事就算是雙方都有錯吧。凡事參加了鬥毆的,罰回家閉門一月之外,明年大比不能參加。我這也不算重了,是不是?”
“這……”張彥初傻了。大比三年一次,明年的不能參加,就要再等三年,一共拖出去四年的時間。誰有幾個四年能這麼死拖著?
“怎麼,難道還不滿意麼?”殷棠挑眉,斜向張彥初,“張大人覺得太輕了是吧?”
“陛下英明!”張彥初忙磕頭,“陛下聖裁!”生怕一個磕頭晚了,四年後的大比也不能參加,那可真是前途都要毀了。磕完了頭,又戰戰兢兢抬起來問,“陛下,那罪魁禍首的白方,也是同樣懲罰麼?只怕若是一同的,學生們不服呢……”
殷棠冷冷:“白方既然是最先挑得打架的,自然也要罰得重些。他就……”說到白方,他也有些遲疑。怎麼重?以後大比的資格都剝奪了麼?劉平也跟他推薦過,說白方是個好苗子。何況那是三子從山寨帶過來的唯一的人,三子跟別人不同,他沒親沒朋,孤身在這兒,難道連白方這兄弟也給他折了?
“陛下!”三子突然抬頭,直視著殷棠,“陛下,白方是我的兄弟,管教不嚴,是我的錯。何況他已經被我罰過了。血債血償,他打傷了人,我也讓他還了人血。陛下要罰白方,只管罰在我身上就好。”
“你?”殷棠也吃了一驚。
“陛下放心,我保證白方以後絕不再犯!陛下只管罰我!”三子目光灼灼,卻不是望著殷棠,而是張彥初。
張彥初不敢看三子那雙眼睛,彷彿一隻猛虎在窺伺著他一般。以前只之多七駙馬蠢笨,從未見過他有這種嚇人的時候,這幾日卻連著見著不一般。想到太學裡白方真真紮下去的那一刀,張彥初都脊背發寒,還真是不敢否定了三子的提議。
殷棠想了又想,慢慢說:“白方受罰,就跟其他太學生一樣吧,明年大比不能參加。別的麼,以傷人罪論處,要脊杖二十。”
三子二話不說,抬手扯了自己上衣,露出精悍的身體。
殷棠盯著三子,又緩緩說:“三子,你是白方大哥,管教不嚴,你也有錯,脊杖十。”
三子淡然一笑:“好。”
殷棠與三子相望,也跟著笑了,笑容逐漸擴大:“另外,張大人,說到管教不嚴,其實你也有錯,既然七駙馬要受脊杖,你是不是也要一樣來罰?”
張彥初嚇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頓時面如死灰。
劉平卻在一旁又緩緩說了:“陛下,張大人管教不嚴,臣也有份,願受杖刑。”
“好!”殷棠大喝,“來人,就在這行刑!打架都好好看著,這就是規矩!”
最先受刑的是張彥初,眼見著一杖杖打下去,氣都要打沒了。他一個文弱書生式的人,平時連菜刀都不拿,哪兒還受得住這個?整個奄奄一息,血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