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抹臉:“殿下,哭了?”
“沒有!誰哭了!”殷梅惡狠狠的否認,“誰要替那笨蛋哭!他手傷了也活該!現在還作,就是徹底廢了也活該!”
三子淡淡笑了,殷梅口是心非,沒人比她更擔心凌莫非了。
第二場賽,琴。卻是要在梅花樁上演奏樂器,誰先落下梅花樁,或者演奏不下去了,便是輸。規則如此,自然是樂器之外,要比武藝,尤其比輕功。
北狄出戰的不是戈爾薩,而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手中捧著胡笳。女子看了看凌莫非的瑟,挑眉一笑,咕嚕嚕說了一大串北狄話,聲音清亮開朗。
凌莫非聽不懂,旁邊卻有人來翻譯:“淩統領,那女子說,你怎麼用這麼複雜麻煩的樂器,一會若是輸了,別說是樂器不好,找藉口。”
凌莫非面孔冰寒,不言不語,直接躍上了梅花樁。左手抱瑟,右手輕劃在弦上,一片繚亂樂音,卻是教場中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白衣翩翩的男人,抱瑟輕撫,便是謫仙臨凡。
北狄女子不忿,也緊跟著跳了上去,嗚嗚咽咽的吹起了胡笳。
凌莫非並不想向女子出手,見那女子並沒有主動攻擊,竟是直接盤坐在梅花樁上,雙手撫瑟。
梅花樁每一根都只容立足,凌莫非卻盤坐其上自如撫瑟,看著簡單其實卻極難。校場內外不乏好手,各自心中揣測,也沒個人敢說自己能行。
胡笳本悲,瑟音更是淒寒。五十弦亂,聞者墮淚,鳥獸鹹悲。
胡笳只一會就奏不下去了,全被瑟音攪得哽咽,一時續斷,便是要落敗。
女子頓時急了,偷眼去看凌莫非,見那白衣飄飄的人似乎全神在瑟上,雙手撫弦簡直令人眼花繚亂。她便在樁上走了幾步,接近凌莫非,提腳狠踹,要踩碎凌莫非的瑟。然而腳下突然一空,女子不但沒碰著瑟,還差點踩空落在地上。幸好收勢及時,才勉強站穩了。只是再抬眼看的時候,凌莫非已經不見了。
瑟音自女子背後傳來。女子嚇得忙轉身,再看時卻不禁怔住,凌莫非仍是盤坐著,曲聲半點也沒有間斷,雙手奏瑟。
女子再次踢腿,去踢凌莫非肩膀。這一次才見著凌莫非身影動了,不知怎麼一滑,又到了另外一處。女子簡直驚駭,這是怎樣神鬼莫測的輕功?盤著腿彈著瑟,也不見動,居然就已經飄到了一旁去了!上場之前戈爾薩還跟她說青麟無人,這要都是無人,還要怎麼才算是有人?
驚駭之餘,女子更是焦慮,胡笳都有些亂了拍子,本來就被凌莫非的瑟音壓下去,幾次襲擊不中,更是覺得渺茫。只能定定站在原地,努力要把胡笳再吹起來,至少氣勢上不能就輸。
只是過不多久,瑟音開始滯澀,偶爾還有音錯了,打亂了節奏。
女子馬上轉憂為喜,將胡笳吹得動天。再去看凌莫非,就見他左手明顯慢了,連手腕都懸不起來,幾次差點把弦全按住,停了樂音,輸了比賽。
“凌莫非!別彈了!”殷梅焦急的奔到了梅花樁旁,仰頭去看凌莫非,“夠了!回來!”
梅花樁上的北狄女子反而得意了,驕傲笑著。
“哈哈,我還以為你們終於有點能看的了,原來還是個不中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戈爾薩也過來了,就站在殷梅身後,大聲嗤笑。他突然伏在殷梅頸邊,呼吸噴在殷梅的耳畔,手指挑了一綹青絲,輕薄笑著,“七公主,你那駙馬和這小白臉情人都是草包,有什麼好的?不如都丟了,跟我走吧!”
瑟音陡然激切,如冰凍三尺的滔滔江水,冰封之下卻是奔騰衝突的激流。
殷梅厭惡的忙躲開戈爾薩,把自己的頭髮搶回來:“你別亂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調戲本宮,戈爾薩,你簡直狗膽包天,嫌自己命長了麼!”
“是麼?”戈爾薩嘲弄,“你們已經輸了一局,我看這一局也保不住了。七公主,何必再掙扎,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難道還怕羞了?”說完陰狠一笑,“我們北狄一向風俗朗朗不拘小節,你怕什麼?”又是上前要湊到殷梅旁邊去。
不等殷梅發怒,一道影子罩在殷梅身邊,隔開了戈爾薩。三子的聲音聽來淡淡的:“北狄風俗朗朗不拘小節,不是被你這樣侮辱的。戈爾薩,別給北狄丟臉。”
戈爾薩冷笑不置可否:“沒用的青麟廢物也好來說我?不懂弓箭不會下棋,連樂器也不會,只能靠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女人的情人來比試,你倒好意思說是七公主的丈夫?哼哼,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得了。”
“北狄野人,本宮現在就叫你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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