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殷梅抱住黑衣人的胳膊,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挨著他,還在瑟瑟發抖。
然而出乎殷梅意料的,屋子裡面居然全是乾淨的,十分整潔,一點都不像屋外院子裡的荒頹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殷梅不覺好奇了,拉著黑衣人在屋裡走走看看,伸手在桌子上一抹,連點浮灰都沒有,顯然是有人經常來收拾的。
白衣人掩好了門,這才摘掉了自己的面巾。
“凌莫非?”殷梅驚喜,完全沒想到來接應他們的竟是凌莫非。
“七殿下。”凌莫非頷首,“我見……”他瞥了一眼無言的黑衣人,繼續說,“七殿下沒回宮,就出來找。”
“是你就最好了!”殷梅立刻眉開眼笑,再也不怕了,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我們回宮去找皇兄!那個曲文章要害我,還誣陷人!我可不能放過他!”
凌莫非搖頭,聲音清冷:“回不去。我探過路,宮外都被禁軍圍住了,只要我們一出現,立刻就要抓起來。”
“他們敢抓我!”殷梅冷笑,挺起了胸脯,“我是堂堂七公主,他們倒是也要有膽量來動我!”
“七殿下,你是沒事,可是凌莫非和七駙馬只要一露面,就會被下進天牢!”一個嘆息的聲音隨著吱嘎的壁響出現。
殷梅急回頭,就看見從開啟的地道後面走出來的穿著天藍色的錦衣的男人。殷梅的臉立刻紅了,後退了一小步,藏在了黑衣人的身後。對於這個剛剛來到的男人,殷梅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她甚至忽略了這人對黑衣人的稱呼。
“七殿下,你還好嗎?”氣度從容朗然的男人溫和笑著,如對著自己的小妹妹,“橙兒擔心得不行,就怕你被曲文章害了出事。陛下和其他幾位殿下也十分惦記呢。”他是四公主殷橙的駙馬,當朝右相楊曉拂,青麟公認最擅長琴棋書畫的文雅男人。
“我沒事……”殷梅一點氣勢都沒了,緊抓著黑衣人的衣服,聲音小得像蚊子。
楊曉拂也沒再多說,卻轉向凌莫非:“我一聽說你們出事,就知道你會回來這裡。到底是怎麼了?”
凌莫非不言,望著黑衣人。
黑衣人沉默,像一塊石頭。
殷梅通紅著臉,更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曲文章對她做的那事,她不是沒有勇氣揭露,可是千萬不能是楊曉拂。她不敢給楊曉拂知道她受到的侮辱,誰都好,就是不可以是楊曉拂。
楊曉拂從三人臉上掃過一遍,就知道一時什麼也問不出來。他不覺蹙了眉,又看了一眼殷梅,就見那紅梅又向黑衣人身後躲了一點。他總不能逼問殷梅,只能先微笑著說:“七殿下累了一夜了,先去休息吧。後頭房間不少,七殿下隨意選合心的就好。”
殷梅老實的點了點頭,拖著黑衣人的手就走。
一直看著那兩個離開了,楊曉拂才又來問凌莫非:“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凌莫非低著頭,像個失了聲的啞巴。
“又給我犯倔!”楊曉拂簡直生氣,“不說話就什麼都好了?你跟你表哥我也來這套!”
凌莫非聽了楊曉拂的話,反而坐到了一邊,更是悶著頭不吭聲。
“小非!”楊曉拂聲音嚴厲。
凌莫非轉頭,望著窗外,不是平日裡清冷飄逸的俊秀公子,而是個跟親人賭氣的小孩子。
“小非!”楊曉拂無奈,“你從小就跟著我,只我一個親人,難道跟我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你們什麼都不講,我和陛下要怎麼幫你們?現在這事鬧成這樣,你以為你們躲一時就行了?”
凌莫非是楊曉拂的表弟,這件事除了青麟皇室的人誰也不知道。外頭的人都只道凌莫非從十四歲就被養在皇室之中,自小跟著公主和皇帝一起長大,應該是個孤兒,卻沒人知道具體的。實際上卻是殷棠即位第二年,他做皇帝之後的第一次大比的新科狀元楊曉拂與四公主殷橙大婚,才把自己唯一的親人表弟凌莫非一起帶進了宮。凌莫非的身世沒人知道具體的,這一處宅院卻本是凌莫非的家,如今已經荒成了這樣。所以楊曉拂才知道,出了事想要找地方落腳的凌莫非一定會回來這裡。
凌莫非聽著楊曉拂的苦口婆心,半晌才說了一句:“具體我也不知。表哥,只要你們別信曲文章任何一句話就好。”
楊曉拂嘆息著搖頭:“那個戴著面具是誰?七駙馬?幹嘛遮遮掩掩的?”碧色的眼睛,黑色的馬刀,高挑的身材,還與殷梅和凌莫非在一起,就算戴著面具遮蓋了容貌,楊曉拂也自然會想起三子。
凌莫非又不言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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