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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舒了口氣,擦掉額頭虛汗,才攢了力氣邁步跟進。他知道殷棠要問些什麼,也明白事情其實已經到此結束了。不管殷梅心裡怎樣的不願,孤竹傾都是一個死人了。 “凌莫非!你先進去!”殷梅站在茶樓門口,叉著腰命令著,“把人找出來我們就走!”
凌莫非冷冷的瞥了一眼殷梅,卻站在那裡不動。
“幹嘛!我說話你又不聽了?”殷梅氣憤,指著凌莫非,“快去!把小月帶出來!”
“七殿下,你是苗小姐的夫君沒,怎麼卻叫我找人?”凌莫非冷冰冰的,一點都不為殷梅的氣勢所動。
“我……”殷梅氣結,“我穿著女裝,怎麼去見她!”
“苗小姐看不見,七殿下你穿什麼都是一樣的。”凌莫非板著一張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殷梅卻堅信,凌莫非一定在暗地裡正笑得肚子疼,專門就是給她找茬故意的:“我穿著女裝,就算小月看不見,別人也能看見!難道給小月叫這樣的我夫君?那不是要我成了笑話麼?凌莫非,你氣我的是不是?”還是三子好,三子雖然也限制她的不讓她任性,可是別的事情都會聽話的,一點都不像凌莫非總是違逆她,慪她生氣。可是自從回宮三子就總也不肯出門,有什麼事都讓凌莫非陪著她,三子自己卻在房間裡悶著,讓她覺得無聊極了。
“做了苗小姐夫君也是七殿下你自己的事,既然做得,難道別人還說不得?”凌莫非即使說這種話的時候也還是一張冰山臉,更是恨得人牙癢癢。
“你到底去還是不去!”殷梅簡直要變成面目猙獰的惡鬼了。
凌莫非終於嘴角挑了個微笑出來,轉身進了茶樓。
“你……”殷梅被凌莫非笑呆了,這男人什麼時候開竅了?居然學會了笑?她不覺抬頭看看天,確定太陽沒從西邊出來。
殷梅獨自在外,等得百無聊賴的。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得很,再不是之前曲文章到處捉人時候的蕭條了。殷梅索性坐在茶樓旁的石階上,託著腮看風景。正無聊的時候,卻看見一個妍麗的少婦正怒衝衝闖進了茶樓。
殷梅一怔,卻認識那少婦。她蹙了眉,心裡怨尤糾結,跟在了少婦後面要去看看。
少婦一路衝到茶樓二樓的雅間,“砰”的推開一間的門,直直闖了進去:“張強,你還是不是人!你簡直禽獸不如!”
殷梅只聽見裡面噼裡啪啦的掃翻東西的聲音,忙和夥計一起趕到門口去看。
少婦指著雅間裡一個男人的鼻子罵:“你這個畜生!”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就丟向那男人。
殷梅卻發現,原來那男人也她認識的,是那天她和酒鬼偷喜酒喝那家的新郎。想不到,那天出嫁的原來是這個少婦,她原來和酒鬼趁的熱鬧是那少婦家的。
“你,你怎麼鬧到這裡來了?”男人張強尷尬,“我正跟朋友敘舊,你別像個潑婦一樣沒有教養!有什麼事回家去說,你怎麼鬧到外頭來?袖焉,你一向是明白事理的,別學那些蠢婦在外面做這種事!”
“我怎麼潑婦了?”袖焉冷笑,臉上淚痕還未乾,眼角一塊青紫,卻像是被人打出來的,“你拿著我的錢花天酒地,我忍了。你天天對我拳打腳踢,我認了。可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居然……居然……我就那一個妹妹!你跟你拼了!”說著,搶了一個椅子,就要向張強砸過去。
幸好旁邊有人及時攔住了袖焉,才沒讓她把張強打破頭。
“你簡直不知好歹!”張強躲到自己的朋友身後,怒斥,“袖焉,今天別在外頭說這些沒臉的話!到底說穿了,丟人的還是你自己!我肯娶你,你就要謝天謝地了,還敢跟我講這些?不是我,你現在還是什麼樣呢!你敢跟我講?”
“張強!”袖焉氣得眼淚汪汪的,怒極也如瘋了般,“你居然這麼無恥!算我當初看錯了你,當你是個好的,可以託付終身!你竟然是這種卑鄙小人!”撿起手頭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丟向張強,一聲悽喊就要撲過去,竟然從袖子裡拿了把剪刀出來,要去刺張強。
張強嚇得抱頭鼠竄,淒厲哀嚎。別人看了袖焉的架勢卻怕了,不敢上前去攔。眼見著袖焉的剪刀就真的要紮在張強身上了。
殷梅忙上前攔住了袖焉,把她按住:“你別亂來!殺傷了人可是犯法的!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
袖焉淚眼婆娑,抬頭看見是殷梅,一把抱住了她:“林公子!”哭倒在殷梅身上。
殷梅愣了一下,終究還是慢慢抬起手,輕輕拍著袖焉的後背:“你慢慢說,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