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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莫迪可不是聽憑三子怎樣就怎樣的人,“我知道你護著小丫頭,可你真是不要自己的命了?你這樣,反而讓冰心更快在你脈絡裡蔓延,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一些,現在就全找來了!如果不能儘快壓下去,明天早上,你就是一個冰人!”
三子痛苦合目,別過頭一言不發。
殷梅嚇壞了,忘記了莫迪身份,只緊緊的問:“怎麼才能把毒壓下去!你要救他!他不可以死!”抱著三子的胳膊就像抱著根冰柱子,那寒氣透過殷梅的衣裳,侵入殷梅的肌理。殷梅抬手,就能見著三子衣服上的冰碴。 “小丫頭想救他?”莫迪冷笑。
殷梅忙不迭的點頭:“救他!”
“好。那你脫了自己和他的衣裳,用自己身體去暖他!”莫迪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現在自己已經不會暖了,只能靠人來傳達暖意才行,因為只有人體是可以源源不斷的傳遞暖意的,別的經了他身,也全是要結冰的。”
“殿下不能!”三子忙阻止。
殷梅咬了嘴唇,一時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也曾抱著赤身的三子暖他,可要是讓她也脫了衣裳,與三子裸裎相對,肌膚相貼,她怎麼能一下子接受?這事情太過羞恥,她實在沒法立刻下定決心。
“又不是真的活不得!”三子慢慢說話,盯著莫迪,彷彿只要莫迪再亂說一句,他就能去殺人,“只要泡了藥水,十二個時辰之後,自然就壓下去了。”
莫迪才不管三子的殺意,仍是肆意說話:“十二個時辰,要保證十二個時辰水都是滾燙的。你現在下水,什麼水都能被你結成冰。怎麼保證水是滾燙?這條件本就不能實現!”
三子輕笑:“如何不能?浴桶下燒火,火勢夠旺,水也就夠燙了。”
莫迪嘲笑:“那你就試試。”
殷梅瞧著三子整個人都白了,倚著床頭坐著。苗小月張羅著叫夥計燒水,把柴架在浴桶下面,浴桶裡邊滾滾的冒著泡。
只是三子才一下水,水面頓時沒了開水的泡,過了一小會,又凍結了冰,連下面火勢都小了,再待一時,根本連火也燒不起來,浴桶寒霜遍佈,流下的水澆熄了火。
“太歹毒了!”殷梅恨得咬牙切齒。三子搖搖欲墜,靠著殷梅站立不穩。
“所以,還想繼續試麼?”莫迪只如在看熱鬧一般,瞅著那兩個的樣子。
“不用了!”殷梅架著三子,扶著人躺在床上。三子的手還拉著她,輕輕對她搖頭,不肯她亂來,卻連話也說不得了。殷梅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看三子這副模樣。如果她不能為三子做些什麼,明天早上,三子就要死了,為她死的。殷梅明白,如果不是為了找她救她,三子原已經好了許多,根本不會有這些事。殷梅心疼三子,想到三子可能會死,她就連呼吸都不能了,怎樣都不可忍受,不能允許,“除了暖他,還要做什麼?我不信只靠我暖他就好。”
莫迪倒是對殷梅另眼相看了些:“小丫頭,還有心麼!你來暖他,我以內力助他壓冰心。只要能讓他撐到明天早上,也就活過來了。”
殷梅一張臉憋得通紅。要她與三子裸裎也就算了,到底她已認了,三子是她的駙馬,為了三子,她可以做這些事。可還有莫迪在旁邊,這卻怎麼也難做。
“小丫頭別擔心。”莫迪似看透了殷梅的心思,“你抱著他裹在被子裡,我從被子外面為你們渡內勁。我這老頭子可對你沒什麼興趣,也就是他這種年輕人把你當寶貝。”
“那你先出去。我一會叫你。”殷梅趕走了人,坐在三子身旁。
“殿下……不可……”三子好不容易才說出了話,聲音微弱,幾如蚊訥,“三子,這命,早該送去了。活到現在,也是白找的。能認識殿下,做了殿下這些日子的駙馬,是三子,意料外的幸運。”眉毛上都是冰晶,臉色分不清是凍得慘白還是覆著冰霜的白,卻還是笑著。
“三子,你別亂說!”殷梅擦掉了眼淚,抬手解自己的腰帶。
“殿下,別。”三子阻止,“殿下,我沒法再做殿下的駙馬,以前的妄想,是不行了。殿下別為了個死人,傷了自己名節。我這些日子,唯獨問心無愧,沒害了殿下。”
殷梅按住了三子的手,按著三子的心:“三子,你說,你這裡有我。”
三子頷首。
“你說,你想要我。”
三子停頓了一下,卻是悽然一笑,仍是點頭。
殷梅笑了,甜蜜,動手解了自己衣裳,赤在三子眼前:“那就好了。你是我的駙馬,我與我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