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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洛自以為幽默的笑道,卻換來一屋人冰冷的眼神。
顧青城冷撇了他一眼,拿起刀就劃過自己的左手腕。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做的真真乾淨利落,看的房中一干大男人訝然不已。他們還真沒見過如此“手狠”的女人,刀子下去,鮮血瞬間流出來,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有哪一個千金小姐像她這般!若不是她傾國傾城的容貌和纖細的身子,誰敢懷疑她是個女子!
赫連楚望著顧青城,漸漸失了神。一年未見,再回首,恍然如夢。她變了,再不是初見時凝望著他滿眼淚水的小丫頭了。她的眸中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他們相識多年,他竟現在才發現她笑起來的模樣是這般風華天下,她纖弱的背影是那樣決絕灑脫。
向易說得對,他不該來擎蒼的。是呵,多少人一念之差,遺恨了一生。赫連楚從沒想到,他一生自負甚高,竟也成了其中的一個。這也許便是報應。
疊疊復重重,經年如隔世,浮影暗香去,花開為誰遲?
從她落下刀的那一刻,向易皺起了眉,清冷的眼底隱匿著心疼。隨著血越來越多地流進碗中,他的眉也越皺越緊,最後糾成一團。他木然站著,他在隱忍,努力控制自己上去拉開她的慾念。
一碗,兩碗,向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眸中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他們這些人,拿他的城兒的一生幸福做交換,最後還要她來替他們守江山,流她的血,憑什麼?他們到底欠了他們什麼!他不是冷血冷情的人,卻也不是同情心過度的人!他的城兒,還是太善良,別人對她的一分溫暖,她便要拿命來報,怎麼這麼傻呢。
第三個碗眼看就要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在房間中溢開來,顧青城的臉也開始蒼白起來。
“夠了!”向易冷喝一聲,閃電般的飛至顧青城身邊,一手攬了她的腰,一手按住她還在流血的手腕,紅了眼瞪著司馬洛,吼道,“還不給城兒止血!”
司馬洛冷冷的對著向易的眸子,過了一會,方嘆息一聲,聳聳肩,拿了紗布和藥遞給向易。然後,他轉身去為擎蒼沐玄把脈去了。作為好友,他能為擎蒼沐言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他看得出,向易對顧青城的深情絕不在擎蒼沐言之下,甚至還要深幾分,因為他與擎蒼沐言揹負的東西是截然不同。失去了顧青城,擎蒼沐言的眸也許會冷一輩子,可是會好好地活下去,因為他是擎蒼的帝王,可是對這個男子也許就是絕路。
赫連楚始終盯著向易為顧青城包紮的動作,那麼小心翼翼,如同在他手中的是絕世珍寶,那麼溫柔,這是他那麼多年從未看過的。這就是情麼?可以令一個風流冷漠的男子變成今天這般模樣,眉梢眼角的喜怒只為一個女子綻放。赫連楚眼中泛起漣漪,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後悔?動容?嫉妒?也許都是有的。
顧青城也垂著眸子定定的看著向易。他為何對她這麼好呢,怎麼可以,是要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他麼。其實,最殘忍的是他,用他的溫柔為她設了一個圈套,讓她陷進去,一輩子也逃不開了。不過,這樣的陷阱,她明知道,卻是心甘情願的跳進去了。
“任夜,為什麼看著我這麼想哭呢?”西華向任夜那邊靠了靠,忍不住小聲啜喏道。
蘭花香正好,斷腸是路人。任夜心中輕嘆,然後臉一板,拉了西華就向外走:“你在就會壞事,想哭出去哭!”
“可是,我還是覺得——”話還沒說完,西華的嘴便被任夜捂上,人接著被拖了出去。
蒼都。
“皇上。”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許久沒有得到回應,跪在地上一身黑衣的男子也不再多話,靜靜的便彷彿不存在般。
“昨夜她可說什麼了?”有如天籟般清潤出塵的嗓音此刻卻滿含冷冷的譏諷從擎蒼沐言絕美的薄唇中吐出,他如冰雪般晶瑩剔透的容顏泛著深深地殺意和嗜血的殘忍。
黑衣人冷酷的容顏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雖是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冷汗漣漣,那些話要他怎麼說!“回皇上,她說愛你,一輩子都是你的人,將來金鳳國的一切都是她的,皇上對她好,那麼金鳳國將來就是皇上的。”收到擎蒼沐言冰冷不耐的眼神,黑衣人硬著頭皮說道。其實,還有一些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影三,金鳳國的公主味道很銷魂吧。”擎蒼沐言嘴角泛起一個淺淺的笑,轉了眸子看著跪著的黑衣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花開為誰遲(二)
“皇上說笑了,所有的女人在我心中都無區別。”影三冷冷的答道,心中卻在腹誹。很銷魂主子怎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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