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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口浪尖之上,在九天雲端之上,他的聲音傳入耳膜,他低聲沉吟,“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若兒,若兒……”
他說:若兒。
他說的不是依依,不是依兒,不是香妃,不是香香,是若兒!
水從莫依面頰上流淌下來,沁入嘴角,有一絲苦澀。
她想叫喊想抗議,嘴裡卻堵著他的依戀和繾綣。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離她如此之近,她可以清數他的眉,他的睫毛,看清他臉上細密水珠下緊緻的毛孔。他的唇貼著她的,他的能言善辯的詭異的舌正在勾纏她的非想。
他離她又是如此之遠,他閉著眼,沉重的眼瞼遮去了絕代風華,他眼中看到的是誰?若兒?那是誰?那又是一個怎麼美麗的地方?那裡,那麼遠,莫依永遠去不了。
他忘情地似乎要將懷著的人兒搗碎,她悲傷地任由他擺弄。她很慶幸,是在水裡,這樣,不會有人看見她流淚。
他沒有在提起那個名字,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奔向一個接一個至高點,一而再再而一的征服。
時間過得很慢,莫依覺得頭好痛,痛得好像要炸開來。
“不要,痛!”她說。
他嗯了一聲,不知說沒有聽清,還是本來就無情,他沒有停。
“停,停,我頭痛。”
他輕笑,“頭痛?這個藉口不好。”他再度堵住了她的口。
腦袋裡好像有千萬條蟲子在啃噬她的腦髓,痛得要瘋掉,她忍不住扯了他的頭,抓傷了他的背,掙扎要擺脫這苦役。
他這才停了,他很憤怒吧?莫依想。不過,面上,他只是皺了下眉頭,隨手抓了掛在衣架上的浴袍裹了莫依,將她抱起來,放在浴池邊上的柔軟長凳上。
作品正文 第二篇帝王恩淺之賞賜
“怎麼會頭痛?”他問,很無辜,真的沒戳她的頭。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便好。”莫依緊抱著頭。
他站起身來,走向衣架。他完美的脊背上多了幾道血痕,是莫依剛給他抓的,有一種別樣的妖冶。莫依的目光在他完美果體流連地時候,他突然轉過頭來,莫依大囧,趕緊把頭轉向一邊。
“哈哈……”他朗聲而笑。
莫依捶打著凳子,過分,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抓她現行,才故意走得那麼慢。
他穿了便裝,卻不許莫依穿,只用浴袍將莫依裹了抱回內寢去,扔到臥榻之上。
莫依本以為他要繼續,心裡突突的,很是緊張,他卻很乖,輕擁著她小憩了一會兒,問她頭可還疼。
“我……”頭已經不痛,但莫依怕她回答說不痛,他又會……便冷了臉,不說話。
他輕拍了她的臉頰,起身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緊跟著,便有賞賜下來,莫昕扶著莫依,跪著領賞。賞賜的東西很多,無非是些金玉珠翠,綾羅綢緞,珍奇玩意兒,太監在莫依寢殿外唸了許久,莫依只有一個感覺,要跪到什麼時候啊,膝蓋都跪痛了。
莫昕卻是越聽越興奮。香妃殿裡的宮女太監們也一個個臉泛紅光,好像受賞的是他們似的。
宣賞的太監終於唸完了,將聖旨卷軸放到莫依手中,說:“恭喜香妃娘娘,賀喜香妃娘娘,老奴伺候陛下十餘年了,第一次見陛下如此厚賜後宮嬪妃,可見陛下對娘娘愛之深戀之切!”
莫依淺笑,看向一直延伸到殿外的、林立的捧著抬著大大小小蓋著黃絹布的賞賜物,對他說:“公公看看可有什麼喜歡的,直管拿去。”
宣賞的太監喜不自禁,嘴上卻說:“不敢不敢。”莫依起身扯開一面黃絹布,隨手拿了幾個飾盒子,塞到他手中,說:“陛下賜這麼多布匹,我一個人也穿不完,公公們隨便挑了去吧。”又命莫昕拿了些銀兩出來逐一賞給這些送賞賜過來的宮人們。
待送賞的人走了,莫依把全香妃殿的人都叫了來。平時莫依倒也沒覺得這香妃殿的僕人有多少,今天一叫齊,竟然滿滿登登地站了一廳堂,竟有三十餘人。她本想訓他們一頓,以往這些人對莫依可是不冷不熱,多有怨言,好像伺候莫依有多委屈了他們似的。但他們都來了,莫依卻沒那心思了,今日陛下雖對她賞賜甚多,但若說陛下有多寵愛她,莫依心裡再清楚不過。唉,這宮裡的,不過都是些可憐人罷了。
她看了大家半晌,緩聲說,“大家跟了我這麼個不爭氣的主子,受了許多白眼和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