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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一曲歌畢,莫依靜立花冢之前,這一年,這些花交付了多少心事給她,她又寄託了多少情絲在花兒身上,誰料半夜驚魂,她挺過了難關,花兒們卻心碎而亡。
她暗暗誓,從此以後,她絕不輕易喚醒沉睡的花兒,與其有知心碎,不若懵懂絢爛。
莫昕收了琴,一抬頭,看見童嘉帝,忙福身要拜,童嘉帝擺擺手,豎起一個手指,示意大家噤聲,對眾人揮了揮手。莫昕會意,抱了琴,帶著一干宮女太監,悄然退下。莫昕前腳跨進了門,又忍不住回頭來看童嘉帝,心中好不擔心,生怕童嘉帝又對莫依動粗,卻無可奈何,緊咬嘴唇,進到殿內,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在榻上,莫昕細細回想當初莫依從明敖那裡借來強要她和莫愁記住的秘籍,將那些有攻擊性防禦性的法術方法都翻找了出來。御劍?她沒有那份天賦,法術?她修為低淺,靈力不夠。陣法!莫昕眼前一亮,對就學這個,若是精通了奇門陣法,睡覺時便再也不用擔心有人破門而入了。老大,你先暫且忍受,等妹妹掌握了最玄妙的陣法,便再不會容忍任何人隨便靠近你。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儂是誰?”站在佳人身後,童嘉帝柔聲低問。
他的聲音很輕,莫依仍驚到了,猛然回頭,看清是他,迅轉回頭去。
他不惱,不怪她無禮,“我猜這個儂字指的是愛妃你,對嗎?”
佳人轉身離去,疾步朝內殿走去。
他苦笑搖頭,在後面跟著。
她回到寢內,重重關上門,閂上門,抓了個靠枕,扔在軟榻上,倒在靠枕上。
“愛妃!”他在門外輕喚。
莫依抓了頭下的靠枕朝門砸過去,“你是演技派的麼?表面上總是那麼溫情脈脈,卻原來不過是個……”她本想說禽畜,話到嘴邊,又想到他帝王的身份,強嚥了下去,“你對她是敷衍,對我呢?你若像以前一樣對我不理不睬,我會敬你還有幾分真性情,可現在你卻如此,又是為何?我不是某人,不需要你廉價的虛偽!請走吧!我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門外之人沉默半晌,方才言道:“儂是你的乳名嗎?”
“不是!儂是我的意思,是我家鄉的方言!”
“哦,這歌很美,只是太悽清了。愛妃,以後要少唱這類歌,會傷身體的。愛妃院裡的花都謝了,我命人給你換上新的,可好?你都喜歡什麼花?……”
莫依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囉嗦,煩死了!
“愛妃,前晚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嗎?”他不稱朕了,語氣更軟了。他如此表現,令莫依不可避免地想起明敖,童嘉該不會被明敖附身?
“愛妃,你說你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莫依翻身坐起,大聲說:“我想你這個罪犯被判無期徒刑,一輩子關黑牢!”
作品正文 第二篇帝王恩淺之兒戲
門外之人啞然失笑,“好吧,我去關黑牢。”他走進了隔壁宮女們住的房間,把裡面的宮女都趕了出來,對門外戰戰兢兢地宮女們說,“朕就暫且把這裡當黑牢吧,嗯,把門窗關嚴把窗簾帷幔拉下,還是蠻黑暗的。若是香妃娘娘覺得朕刑期滿了,就讓她來釋放我。”
童嘉帝關了門和窗,當真拉下了窗簾和帷幔,
宮女們趕緊將這事告訴了莫昕,莫昕慌了,老大怎麼敢和陛下開這樣的玩笑,急忙來敲莫依的門。
莫依聽是莫昕的聲音,放了她進來。莫昕把皇帝陛下就在隔壁屋子的事及他的話轉告了莫依。
莫依吹了口氣,什麼嘛,玩這種小兒科的把戲,隨他去吧,保管不用三刻鐘,他就會坐不住跑出來的。
用過午飯,莫昕來說剛派人給童嘉帝送飯的人沒被允許進房,皇帝絕食了。
“無妨。”莫依淡然道,童嘉帝可是元嬰期的修士,幾十年不吃飯也不會死。
第一天,皇帝一直留在香妃殿,誰也沒在意,外面的人只猜測陛下寵愛香妃娘娘,流連忘返了。倒是香妃殿裡的宮女太監們都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個個都壯了膽子來勸莫依去請陛下出來。
尤其童嘉帝那班跟隨,不僅勸莫依,還恐嚇她,說她如此已犯了誅滅九族的罪。
莫依卻不怕,九族?她在這世界就是孤零零一個,殺九族也是殺她一個。莫昕和莫愁都是結義姐妹,不能算在九族之內,而且她們結義的事外人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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