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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拍著她的背，不言不語。

直到莫依哭夠了，他才說：“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回師父，我叫莫依。”

“北莫依，好名字。你修仙幾年？修為如此之低，又怎麼來到此地？”

北莫依？為什麼他要加一個北字？莫依搞不懂，他仍在等待她的回答，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沒有任何隱瞞，從上輩子，一直說到現在，她將她的故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他靜靜聽著，始終閉著眼，似乎已經睡去。

直到莫依講到北巖，講到小銅鏡的來歷，他才有了一點反應，他輕輕放開莫依，站起身來，走到一邊。

莫依失去了他溫暖懷抱的依偎，一陣寒氣襲來，她趕緊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套裘衣給自己套上。

他不再有任何動作，如同一尊冰雕一般，站在莫依附近。

莫依的故事講完了，他依舊沉默著。

莫依不由擔心起來，他是不是嫌棄我了？他會不會反悔了？不想收我做弟子了？

她等了許久，沒有等到任何回答，她試了幾次，想要鼓起勇氣問問他，是不是決定不要她了，但她真的好怕，好怕會失去他。兩輩子，她第一次如此強烈的眷戀一個人，如此卑微的想要依附於一個人。

他站著，莫依坐著；他不言，莫依也不敢語。他閉著眼如佛陀如古井，莫依眨巴眼滿心期待。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第三天到了，太陽昇起，又快落下。

開始莫依忐忑不安，但過了一個夜晚之後，莫依反而安心了，像她這種資質的弟子，像她這樣來歷複雜的女子，他的確需要仔細考慮清楚。

如果能永遠這樣，也很好。

就這樣枯坐到死去，是不是也應了那一浪漫的歌，“我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日暮時分，他終於開了口。“你知道這三天我在想什麼嗎？”

莫依搖了搖頭。

“我一直想，我是殺了你還是不殺呢？”

莫依略覺驚詫，他竟然在想這個，他剛出現的時候是那麼親熱，怎麼就會想到要殺了她？

“我叫北冥，是你口中的北漠皇朝第一代帝王的同胞弟弟。當年我留下這面異世傳訊銅鏡，是給我北氏家族後人的，我希望我北氏家族能有第二個人得到長生。可是你竟然假冒而來，這是我應該殺你的第一個理由。”

原來如此，莫依低下頭去，難怪之前他抱著她如慈父般溫柔，原來他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後人。

“可是，也許你並沒有錯，是我兄長的不屑子孫主動給你的。”

莫依趕緊點頭，“嗯嗯……”

“你既不是我北氏後人，我與你便無血緣關係。你為女，我為男，可你剛才卻赤身與我相擁相偎，汙染了我。這是我應該殺你的第二個理由。”

莫依垂了眼皮，這是什麼理由？好吧，就算本小姐現在奇醜無比，但是，是你自己主動跑來冒充人家父親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計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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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　古墓麗影34不是廢物

北冥頓了頓，“你叫了我師父，可是你資質奇差無比，我自認無法將你引領到仙界，與其留你在人世，成為為師的恥辱，不如殺掉。這是我應該殺你的第三條理由。”

莫依無語，這是哪門子的理由？因為沒有出息就該死？不，師父他一定是逗我玩的，他的樣子那麼聖潔那麼和善，怎麼會真的有如此恐怖的思想。

“我找來找去，都找不到不殺你的理由。現在，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來說說看，我到底應不應該殺你？”

自始自終，北冥的語氣都像是在陳述一件極其平淡的事，毫無波瀾，更沒有所謂的怒氣。

莫依緩緩站起來，抖了抖坐麻了的雙腿，直面北冥，她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她淺淺苦笑，她本來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附的人，原來這只是泡影，看來她註定是無所依附。“你殺了我吧。能死在父親的手裡，我會感到幸福。”

“我不是你父親。”

“我知道。”

“你希望我不殺你？所以這樣說？呵，換一個讓我不殺你的理由。”

莫依搖了搖頭，她真的沒想要繼續活下去。“你想殺就動手吧，像你這樣的人，殺人應該不需要理由吧？”

莫依閉上了雙眼，然後就在此時，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