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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禍害了我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去禍害別人了。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走吧,找個地方喝一杯去。”唐冠敲敲江子耀的方向盤。
江子耀一笑,發動了車。
“我說,你那千年不開花的鐵樹秘書的春天都找到了,你的春天呢?”江子耀裝著不經意地問。
唐冠近來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從風流倜儻的大少爺,變成了正兒八經的只知工作不知娛樂的拼命三郎。事業蒸蒸日上,身邊冷冷清清。這人啊,真是喜歡走極端,要麼風流得讓你受不了了,要不清心寡慾如老僧入定讓你匪夷所思。
唐冠哂然:“我有什麼春天,我的春天冰結在去年冬季了。大雪封山,萬年冰川。”
“切,死心眼。”江子耀罵。
唐冠笑笑,江子耀罵的沒錯,先是夏木娜,後是莫離,唐冠的心裡,永遠只能有一個女人。可惜,她們總在最後選擇了離開,無論理由是什麼,總之,留給唐冠的是一室冷清。也許,他註定一生孤獨。
“你不死心眼麼?”唐冠反唇相譏,五十步笑百步,誰比誰強。莫離走後,江子耀的天,也坍塌了一角,真能看得開,他的春天也早該來了。
江子耀笑笑,他與唐冠,默契地遵守著一件事,那便是,誰都不提莫離。那個用一片純真虜獲了他們的心、攪亂一切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女人。
江子耀把車直接開進八號會所。
啟開一瓶伏特加,江子耀笑:“一醉方休。”
“不醉不歸。”
微寒春天的晚上,烈酒是澆滅寒意與寂寥的最好物品。
兩瓶伏特加見了底,江子耀已醉得在沙發上坐都坐不住,直接滑到了茶几下面。唐冠靜靜喝下最後一杯酒,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酒量這東西,你想他清醒的時候,它讓你醉的不醒人事洋相百出,你想醉的時候,它偏偏讓你清醒如故。
站起身來,腳下還是晃盪了一下,江子耀聽到聲音,閉著眼口齒不清地問:“你要走?”
“嗯,回去。”
“太晚了,酒也多,別走。。。。。。。”江子耀話沒說完,鼾聲便起,唐冠笑了,俯下身把他扶上沙發躺好,把空調溫度調到二十五度,才關上門,走了出去。
初春的夜晚,空氣清新而帶著冷冽,還有淡淡的初出土的青草香味,聞起來特別舒爽。
冷風垂頭,唐冠的酒意,也有點上湧,信步走著,準備到會所門口叫輛計程車回家。
江子耀的辦公室設在會所最裡面,唐冠穿過會所的庭院,向前面中心大樓而去。
路過酒吧時,唐冠下意識地看看那一片杜鵑花叢,經過一個冬天,花叢有些凋零雜亂,不過,因為有早春紅的品種在,一團一團的,倒也開個熱鬧。
輕輕喟嘆一聲,唐冠自嘲地笑笑,看那邊,想看到些什麼呢?
酒吧的門突然拉開,搖晃著走出一個豐滿高挑的女子,與唐冠打了個照面,抬起只染著大紅蔻丹的手,嬉笑道:“唐大少,你終於又出山了?”身子歪斜著向唐冠這邊倒過來。
唐冠伸手扶住她:“榮小姐,我只是來會朋友。”
“朋友?呵呵,這個世界,天下皆朋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榮茉莉的身體,柔若無骨,倚在唐冠身邊,不停地摩擦。
“春宵一刻值千金,別浪費了這好時辰啊。”榮茉莉嘻嘻笑,媚眼如絲。
唐冠皺了眉,扶正榮茉莉:“你醉了。”
“我沒醉!”榮茉莉一揮手,突然間捂住嘴,喉嚨裡咕咕連響,她迅速轉身,衝向杜鵑花叢,唐冠聽到嘔吐聲自花叢中響起,不由得搖頭,這杜鵑花怪不得要凋零,想來時酒水汙物接多了。
天際有春雷隆隆滾過,提醒大家春天的到來。驚蟄了麼?今年春雷來的有些早啊。唐冠蹙了眉,迷糊一想,抬頭看了眼天空,暗黑的天空,烏雲密佈,深不可測的遠處,突然亮起一團白光,白光瞬間劃破天際直射過來。
唐冠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掩住眼,我擦,這年月,天氣也太怪異了吧?春天的閃電打得像利劍一樣!莫非2012真要來臨了?真來也好,反正如今這世界,也乏味至極。
白光閃過,卻沒聽到預見的雷聲,唐冠暗罵,難道現在世界已經怪異到聲速大於光速了麼!才想到這裡,卻聽到撲通一聲,自杜鵑花叢那邊響起,然後是一聲輕呼:“哎呦。”
這聲音極輕,卻比世界上最響的炸雷還要巨大,震得唐冠木然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