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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形勢不明,此時絕對不能魯莽行事,深吸幾口氣,靜了靜心,放慢腳步,自陰影中慢慢靠近村子。
村口,一排身著盔甲的官兵,舉著粗如手臂的牛油火把,將村子照得亮如白晝。寒風料峭中,旌旗招展,發出呼啦啦的響聲,黑色旌旗上,大紅的“齊”字鮮豔奪目,最前面的帥字旗竟然是黃色的,上書斗大的一個字“御”。
明睿來了。
怎麼會這樣?他來做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他放棄初衷,追殺莫離?
陳顯翔藉著夜色的遮掩,悄然靠近。看清了村子裡的情況時,陳顯翔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被集中在了村口的空地上。這塊空地是村子裡的漁民平時曬網晾網所用的,此時,所有的網與架子都被挪開,橫七豎八地堆放在一邊,村民們被集結在中心。孩子們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嚇得哇哇直哭,有膽小的村民站都站不穩,只得互相依偎著,縮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一排驃騎將村民們圍在中間,排排火炬下,當頭一人,白馬金盔,俊秀的眉目中隱含煞氣,正是大齊年輕的皇帝明睿。
明睿身邊的,是陳顯翱,他是文官,沒有穿盔甲,依舊是一身青衫官服,烏髮束冠,火光掩映下,原本年輕英俊、意氣風發的臉龐,隱現憂色。
明睿面前,跪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女子,低垂了頭,似是已經嚇癱了一般,動也不動地跪趴在地上,火光下看得分明,正是阿文的老婆阿桂。
陳顯翔迅速四下檢視,村民群裡,未見莫離與阿文的影子,緊張的心情稍稍安定一點,看這架勢,莫離應當還沒有落到明睿手上。
“你男人呢?”陳顯翱問,聲音是一貫的優雅舒緩。
文嬸垂著的頭稍動了一下,哭道:“我不知道,我男人一早便出去了,沒回來。”聲音嘶啞難聽,顯然嚇壞了。
“昨天到你家來的兩個人呢,去了哪裡?”陳顯翱繼續喝問。
文嬸一愣,呆呆道:“我家沒有人來。”
“說謊!分明有人說見到兩個道士來你們村找你男人,這兩人之後並沒有出村,定是在你家!”陳顯翱厲聲道。
“我,我怎麼敢說謊,真的沒人來啊,民婦冤枉!”文嬸叫苦不迭,嗚嗚大哭。
陳顯翱陰沉著臉,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對身邊的人道:“拿去,給村民們看一下,有說得出這兩人去向的,賞銀三百兩。”
“是。”一個親兵模樣的人應了一聲,拿著畫像來到村民中間,大聲喝道:“大家看好了,相爺說了,有說得出這兩人行蹤的,賞銀三百兩!”
村民們一聲不吭,只有孩子的抽泣聲,在空中迴盪。
“你們沒人看到過他們嗎?”陳顯翱提高聲音,眼中暴戾之氣一掠而過,“有知情不報者,杖責五十,藏匿者,死罪!你們都沒有看到過這兩個人麼?”
村民們依舊沉默,一個白髮老者壯起膽子,抖著聲音說道:“官爺,的確從未見過這兩個人進村。”
“噢?”陳顯翱冷冷一笑,手中馬鞭一指:“你,出來。”
眾人順著他所指看過去,是一個半大孩子,抖簌簌躲在大人身後,露出半個臉來,聽到叫他,嚇得哇的一聲大哭:“我不知道,我爹不讓說!”
啪!一聲脆響,立在孩子旁邊的一箇中年漢子一掌將這孩子打翻,怒吼道:“兔崽子,我打死你!”
孩子倒地大哭,陳顯翱臉一沉,手一揮。幾個官兵迅速衝過去,自人群中把那漢子與那孩子一起拖了出來,兩個官兵駕住那粗壯漢子,不讓他動彈,同時,把孩子丟在空曠的場地上。
陳顯翱翻身下馬,走到那倒地大哭的孩子面前,蹲下身子,溫和地問:“孩子,我問你,你看到過這兩個人麼?”
孩子抽抽泣泣地哭泣著,又搖頭,又點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顯翱輕笑道:“好孩子要說實話,你說了實話,你爹便沒有事,否則,”他抬起頭,輕輕瞥了一眼架住那漢子的兩個官兵,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官兵立刻會意,扣住那漢子脖子的手一用力,那漢子立時頭一昂,眼珠都被掐得暴了出來,瞪大眼發出咯咯的聲音,臉一下子憋得成了紫色。
“阿春他爹啊!”孩子的母親發出尖利的慘叫,不顧一切地撲了出來,被守在一邊的官兵一腳踹倒在地上,猶自掙扎著要撲到丈夫那邊去。
“別殺我爹!我說,我說!”半大孩子阿春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尿順著褲襠就下來了,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哭叫道:“這兩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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