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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的處事生存之道很簡單,凡事量力而為之,絕不會做讓自己為難的事情。人生短短,也就那數十載光陰,與其努力拼博力爭上流,不如逍遙愜意的隨波逐流。若是再多些銀子,做個任意妄為的人,也未償不可。所以,她選擇為人奴僕,做個小小的丫環。天大的事,有頭上的主子頂著。只要不出太大的過錯,至少可以吃穿不愁。此生若能這樣渡過了,進棺材的那天,她都會偷笑。
相思悠哉的躺在書房的長椅上。自視窗竄進的風,輕撫著她的面,一旁書案上的紙張,時不時的被吹起一角,偶爾會瞥見裡面的畫像。相思好奇的坐起身子,抽出那張壓在下面的畫。
第2卷 第二卷 第五章 畫中絕色
好美的女子啊!
這是迄今為止,相思瞧過的,最美的人,說其豔色絕世也不為過。但見畫上的人眉似新月,如水的雙瞳,含情凝睇;唇色朱櫻一點,嬌豔若滴;嫣然的巧笑,神光離合。
旁邊附上一行小字,“燕子樓空,佳人何在。”
只有心中有情,方能畫出畫中之情。看不出那個怪戾的二少爺,還是個多情之人。被他傾心,不知這畫上的女子是幸,亦或不幸。這世間的情事,最是讓人捉摸不透,在其眼前,所有的偽裝都會無從遁形。不知道,二少爺撤下冷漠後,會是怎樣一個人呢?相思不禁啞然失笑,她一個丫環想這些不關己的做什麼。主子喜歡誰愛畫誰,那是主子的事,她,只是一個丫環。
相思重重打了個哈欠,瞧瞧天色,是時候該午睡了……
“你又敢偷睡?!”暴喝聲,嚇得相思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看清了丘懿宸冷峻的面容後,她整了整發鬢,上前微微福身,“奴婢見過二少爺,”昂起頭,對上他深寒的眸子,相思嬌笑道,“二少爺一定沒用過午飯吧,相思這就下去準備。”
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這會恐怕都不敢相信,這個小丫環剛才就睡在自己的椅子上。瞧她一副乖巧有禮的柔順模樣,哪像偷懶被抓。
“哼,你倒是會裝,”丘懿宸眯起了眼睛靠近她,“想在我面前玩把戲嗎?”
“相思不懂二少爺的話。”相思睜著迷茫的大眼睛,不住忽閃。
“不懂?”丘懿宸緩緩又走一步,眼裡的銳利分分逼進,“不要將所有人都當成傻瓜,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
“相思仍是不懂。”相思苦惱的搖搖頭。
“哦?沒關係,”丘懿宸嘴角輕揚,“我會讓你懂的。”
不經意的,眼神觸到桌上,隨即衝過去抓起畫。怒目圓睜的瞪著相思,隱忍的怒氣瀕臨暴發,“你,動了我的畫?!”
相思彷彿都聽到了他的磨牙聲,不禁打個寒戰。暗暗自責,怎麼那麼不小心,不把畫放回原處壓著呢。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無辜的說,“奴婢哪看得懂什麼畫啊?適才只是在給二少爺整理書案而已。”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不教訓你,你還分不清誰是主子了。”
慘了。相思暗叫不好,這二少爺看來是真的動了怒。隨即“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掩面痛哭,“二少爺,您就饒了相思吧。相思也是無心之過啊,只是這畫上的人委實太美,不知不覺竟瞧得痴了。”誇誇他的意中人,總沒錯吧。
“住口!”誰知,丘懿宸的怒氣更盛,眼底的失落轉瞬即逝,“你一個狗奴才,也配瞧她?”
相思一怔,胸腔之中卻在不停翻滾著,她直起了身子,沒有繼續無謂的哭訴。
“怎麼?不服氣嗎?”丘懿宸不屑的看著雖跪在地上,卻挺直脊樑的人,“你這個狗奴才,給她提鞋都不配!從你嘴裡聽到她,更是一種褻瀆。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命賤體賤的丫頭,丘府多養的一條狗而已!”
相思握緊了雙拳,竟慢慢從地上站起了身。抬起頭,迎上那對滿是鄙咦的眸子,緩緩的,一字一句道,“沒錯,相思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環,卻也是人生父母養;相思命是賤,賣身三年也不足百兩,儘管如此,卻也懂得自食其力;相思確是不及您畫中之人的萬分之一,卻也知道,皮相之下,皆需一顆仁慈寬廣的心;相思書讀得不多,卻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清澈的雙瞳下,是一身傲然。
丘懿宸微微驚訝的望著她,一個丫頭竟能說出這番闊論,教他這個男兒都不得不佩服。他雖不喜自詡尊貴,卻也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子,哪容得下一個丫環不分尊卑。
“哼,”丘懿宸冷哼,俊美的面龐渡上一層邪魅,“即是賣身為奴,本少爺就要教會你奴才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