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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也有些不善:“奴婢一言一行問心無愧,姨娘存心找茬,奴婢也沒什麼好說的,奴婢不知給多少位姑娘教導過禮儀,今兒叫一個姨娘罵了一頓,也是我沒臉,罷了罷了,不如求去,我名聲受損也就罷了,只怕貴府小姐也要跟著吃虧。”
“聽你這話,竟是你有道理了。”眾人聞聲望去,竟是陸靖柔,紛紛請安行禮,教養嬤嬤行了禮,道:“大小姐。”陸靖柔道:“可不敢當,雖是二嬸請來的,我卻不知道嬤嬤的底細,嬤嬤貴姓?”
教養嬤嬤道:“奴婢姓福,原是宮裡伺候的宮女,到了年紀放出來的。”陸靖柔道:“喲,竟是宮裡出來的,難怪這麼看重規矩,只是不知道福嬤嬤是在和誰生氣。”
福嬤嬤垂頭道:“奴婢並沒有和誰生氣。”柳姨娘不服氣道:“大小姐,這個嬤嬤不懂規矩,話裡話外說三小姐無人教養,惹得三小姐傷心。”
陸靖柔笑道:“我知道姨娘心疼寶兒,只是福嬤嬤到底是二嬸請來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您這不是叫二嬸多心?您要信得過我,只管把這事交給我。”
柳姨娘道:“要是交給大小姐,我自然是放心的。”陸靖柔又對福嬤嬤道:“福嬤嬤還不知道吧,這位柳姨娘是替我三叔守節至今的,雖是姨娘,可也很得我們家裡上下敬重,如今和嬤嬤吵起來也不過是護主心切罷了,您既明白二嬸對四妹望女成鳳的拳拳之心,想必也明白柳姨娘對我三妹的愛護之心,您一定不會和她計較的吧。”
陸靖柔話裡話外指出了柳姨娘是守節之人,又最忠誠,注重規矩的福嬤嬤要是為此生氣,豈不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因此只能道:“奴婢不敢。”
陸靖柔又道:“柳姨娘為人直爽,想必福嬤嬤也受委屈了,因是二嬸請來的,我也不便多說什麼,這樣吧,賞福嬤嬤二十兩銀子,再拿兩匹緞子贈與福嬤嬤,權當是給福嬤嬤的賠禮了。”
陸靖柔身邊的錦葵應聲而去,福嬤嬤諾諾的,卻弄不清楚陸靖柔的目的,只好先謝了。
陸靖柔臉上的笑意頓時消了下來:“一碼歸一碼,既然說完了您和柳姨娘的事情,現在咱們再來說說三妹的事情,三妹來邀請四妹,你雖是教養嬤嬤,可也無權干涉小姐們的交往,縱然要回絕,也要先請示二嬸才好說話,福嬤嬤一口將三妹拒絕,又說了那些話,一來是輕視了我們家的小姐,二來無視了二嬸,擅自做主,福嬤嬤,您最懂規矩,依您說,該怎麼辦呢?”
福嬤嬤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原來在這兒等著呢,陸靖柔的目光平和卻堅定不容置否,福嬤嬤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柳姨娘剛才還疑惑怎麼陸靖柔對這個嬤嬤如此客氣,這才恍然大悟,幸災樂禍的看著福嬤嬤如何應對。
福嬤嬤的汗漸漸洇溼了鬢角,咬牙道:“奴婢是二夫人請來的,自然要聽二夫人的。”陸靖柔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竟做不得主了?”
陸靖柔是陸家嫡長女,是即將嫁到鎮國公府做世子夫人的姑奶奶,她做不了主,還有誰能做主,大家又都看向了福嬤嬤,福嬤嬤冷汗直流,這才發覺這個大小姐真是不好對付。
陸如玉趕忙打圓場:“大姐,福嬤嬤也是無心的,這樣吧,叫她給三姐賠不是好不好?”陸靖柔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如玉,陸如玉也不敢說了,只是使眼色叫人請二夫人。
二夫人已經聞風而來,圍著的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圍著做什麼?都沒差事了?”小丫頭們膽子小,紛紛跑開了,生怕受罰,二夫人這才道:“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聽說福嬤嬤惹得咱們家的大小姐生氣,按理說,福嬤嬤是我請來教導如玉規矩的,是最懂規矩的,難道還會惹了大小姐生氣?”
她這是在說陸靖柔蠻不講理,故意為難福嬤嬤。福嬤嬤神色頓時一鬆,陸靖柔笑道:“二嬸,福嬤嬤並沒有教導我規矩,又怎麼會惹我生氣呢?我不過是見著她和柳姨娘拌嘴,過來勸兩句罷了,您也知道柳姨娘,把三妹看的比誰都重要,聽說三妹受了委屈,自然不依了,也是我多嘴才說了這些,二嬸要是不信,只問其它人就是了。”
二夫人笑道:“大小姐說的話我怎麼會不信呢,只是福嬤嬤到底是長輩,又是請來做教導嬤嬤的,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大小姐讀了這麼多書,怎麼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
陸如玉插嘴道:“娘,是福嬤嬤不好,三姐邀請我去做花燈,福嬤嬤不許,還說話惹了三姐傷心。”二夫人聞言狠狠瞪了一眼陸如玉:“請福嬤嬤來就是為了教你規矩,看來你竟是什麼也沒學進去……”
話音未落,二夫人就懊惱了,這不是說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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