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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玉先笑起來:“你原來可不知道,上回你給丫頭賞錢,順手給了一個銀錠子,說這一兩銀子賞你了,實際上有五兩呢,把綠榕她們幾個心疼壞了。”
陸寶菱被人提到糗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紅著臉辯解:“後來我就認得了。”陸宛君也笑起來:“那是柳姨娘特地教你的,說咱們家的姑娘打賞丫頭也能鬧出笑話來。”
大家都笑起來,陸寶菱漲紅了臉,陸靖柔怕她惱羞成怒,剛想開口,就聽見陳文寧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你們都是深閨千金,想來不知道這些銀錢上的事也是有的,誰又正經的拿著銀子出去買東西呢。”
他一說話,陸宛君和陸如玉都不說話了,陸寶菱笑著跑上去道:“還是大姐夫明白事理,我又不做生意又不買東西,怎麼會知道呢,大姐夫,你的好我記住了,這個大風箏給你。”
說著從幾個風箏裡挑了最大的那個給了陳文寧:“這是祖父給我的老鷹呢,說是內務府做出來的,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蝴蝶和金魚。”
說著拿著兩個風箏要小丫頭們去放,陳文寧拿著那個大老鷹風箏倒是一愣,陸靖柔隨即接過來道:“難怪寶兒不喜歡,這風箏做的雖好,可這老鷹看著卻太兇狠了,不是女孩家的玩意兒。”
陸如玉也拿著風箏跑去旁邊玩去了,陸宛君對陳文寧一向客氣有禮,不像陸寶菱那樣有些親暱,也不像陸如玉有些畏懼,見陸靖柔開口,便道:“這些都是寶兒收藏起來的寶貝,瞧著花花綠綠的好看。”
陸靖柔笑道:“你看她們都放起來了,咱們也去玩吧。”說著舉著那個大老鷹風箏拉著陸宛君出去了,留下陳文寧一臉沉思。
陸如玉拉著一個燕子風箏,陸寶菱拉著一個粉色蝴蝶的,還有幾個小丫頭或是拉著金魚,或是拉著小兔子,各不一樣,冬天的天空一向陰沉,此時多了這些東西倒也有意思,那個大老鷹也放上去了,可不一會就和金魚扯在了一處,只好拿了剪子剪了,陸靖柔笑道:“剪了好,叫這一年的災病都隨著風箏飛走了。”
剩下的幾個聞言也都剪了,陸寶菱剛開始還怔怔的,明白過來了就著急了:“我的風箏,我的風箏,都別剪呀。”可一剪子下去,那風箏隨著風很快就不見了,哪裡追的回來,陸寶菱撇撇嘴就要哭。
陸靖柔笑道:“什麼好東西,開了春你想要幾個我送你幾個。”陸寶菱委委屈屈的不說話,陸宛君也安慰道:“如今你看著喜歡,等有了更有意思更好看的風箏,你就把這幾個給忘了,倒不如讓它飛了去。”陸寶菱嘟著嘴反駁:“我哪有這麼薄情。”可到底沒再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夫妻倆同乘一車,卻十分靜默,到了鎮國公府,馬車停了下來,陳文寧才出口道:“我並無什麼齷蹉的心思,你不必這樣防備我。”
他不用人扶,直接跳下馬車,臉上已經有了不悅,陸靖柔隔著馬車的簾子道:“在你看來,自然是萬事合情合理的,在我看來,不過是早晚罷了。”
陳文寧身形一頓,頭也不回的進去了,一旁服侍的丫頭婆子都不是傻子,不出一會就傳出流言來,說回了一趟孃家,世子夫人便和世子吵架了。
正文 012。爭紛
但凡明白事理的婆婆,知道兒子媳婦拌嘴了,必然要先訓斥兒子幾句,再安慰兒媳婦幾句的,都說堂前教子,枕邊教媳,就算兒媳婦有什麼過錯,有兒子悄悄地教導了也就罷了,再說小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可到了陳家就掉了個個兒。
兩個人下午回來,晚飯時分陳夫人便叫了陸靖柔過去,道:“你也是名門大戶出來的女兒,道理也比旁人更明白,我就不多說了,都說妻賢夫少禍,文寧是個性子安靜的,凡事不愛與人紛爭,你這個做媳婦的要多操心才是,若是自己家裡先鬧起來了,豈不叫人笑話,又是大過年的,叫老太太知道了,又是一頓排頭,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其實陳夫人對陸靖柔這個兒媳婦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兒媳婦身份貴重,嫁妝豐厚,舉止得體,這鎮國公府交到她手裡頭沒什麼不放心的,恨的是這個兒媳婦太聰明太能幹,這才嫁進來幾個月,上上下下誰提起來都說好,倒壓了她這個婆婆一頭,因此聞言兩個人拌嘴,先入為主的便覺得是兒子吃虧了。陸靖柔是為人兒媳婦的,婆婆教訓,只有聽著的份,面子上恭敬地答應了,晚上回去便和陳文寧翻了臉。
陳文寧是個外柔內剛的人,這也是陸靖柔嫁過來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現的,她原本以為陳文寧性格懦弱,只要她捧著敬著,夫妻倆自然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