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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拒絕,咱們也要有個說法。”
陸靖柔雖然聰慧,可在這樣的事情上關心則亂,出的主意就不怎麼高明瞭:“就說咱們和沈家說定了。”陸萬林道:“那沈家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也願意這門親事?只要這話一出口,寶菱是必定要嫁給沈墨的了,總不能你說嫁就嫁吧,趙家怎麼想?沈家怎麼想?寶菱又是個什麼看法,總不能說一不二的就給辦了?你呀,還是缺少經驗。”
陸靖柔臉色微紅:“我也是第一回參詳婚事,只想著什麼對寶菱最好罷了。”陸萬林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商量無果,陸靖柔還要回去,臨上車前,她猶豫片刻,叫丫頭去沈家給沈墨遞了個信,把趙家想娶寶菱的事情說了。
按著道理來說,她不該送這封信,因為沈墨的參與只會讓事情更復雜,可是她卻這麼做了,無他,只是有些羨慕罷了。
她從小讀的是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學的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兒女情長對她來說只是附屬品或手中的工具,她只想著利益最大化,卻不知如何平衡各方關係,達到雙贏,這是她的缺陷。
陸靖柔想,她已經嫁人,兒女情長已經離她遠去,那就讓寶菱的婚事變得更熱鬧些吧,沈墨對寶菱的情意她是看在眼裡的,自然也更屬意沈墨這個表弟,若是真把這件事情鬧大了,叫人家知道兩家為了寶菱爭起來,一家有女百家求,寶菱的聲名豈不更好?
正文 018。兆頭
沈墨果真炸毛了,他自幼和陸寶菱一起長大,一起打過架,也一起打過別人,關係好的跟一家人一樣,他早就把陸寶菱劃為自己的歸屬人,再加上陸靖柔是他表姐,又是陸寶菱堂姐的關係。
他以為這門親事早就板上釘釘了,只等著前頭三位兄長成家,便開始說他的親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要說趙家,可比沈家和陸寶菱的關係親近多了,保不準國公爺一時衝動答應了,那他真是抓瞎了。
沈墨立刻去央求沈夫人去陸家提親,沈夫人雖然喜歡陸寶菱,也想讓她做自己的兒子媳婦,可到底經歷的多些,思慮的也多,知道趙家有意結這門親事,自然不肯再去淌這次渾水。
相比之下,趙家可是陸寶菱的外祖家,都說姑表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又有趙老太太在,寶菱嫁過去日子是不用愁的,顯國公怎麼會舍趙家而取沈家呢。
沈墨見沈夫人猶豫,登時急了:“我就要娶寶菱,您也是早就許了我的,怎麼這會就變卦了呢。”沈夫人拍拍兒子的手,安慰道:“這結親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原本咱們家和陸家關係好,顯國公有這個意思也不難猜,如今趙家來了,和咱們比,還是趙家和寶菱更親,國公爺是個什麼意思就難說了,咱們上門去可說什麼呢?還是先打聽陸家是個什麼意思吧。”
沈墨不禁黯然。第二日沈墨便去了顯國公府找陸寶菱,陸寶菱正聽李先生講那些沒落世家大族的日常起居,生活習俗,李先生講的活潑有趣,娓娓道來,不止陸寶菱,連幾個丫頭都聽住了,聽說沈墨來了,陸寶菱不疑有他,笑道:“李先生,明天再講吧,我先去忙了。”
說著便去了待客的花廳。沈墨正急的團團轉,見了陸寶菱如獲至寶,一把把陸寶菱拉住,陸寶菱覺得奇怪,道:“你來做什麼?”沈墨張口結舌,一路上想了很多,臨了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寶菱越發奇怪,坐下喝茶:“你怎麼突然間跑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啊?不過我答應過祖父不會再闖禍了。”沈墨抓抓頭髮,道:“不是這個,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陸寶菱好奇的張望過去,沈墨臉色憋得通紅,還是說不出來,急的汗都出來了。
正巧柳姨娘經過,來給沈墨問安,見沈墨滿頭大汗,吃了一驚:“沈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頭的汗,快洗洗,仔細著涼。”又問陸寶菱:“你們又玩什麼了?雖說天氣漸暖,可正是換季的時候,更容易生病,要當心才是。”
陸寶菱頓覺得冤枉:“是他來找我的,可什麼話也不說,我還想問他怎麼回事呢。”柳姨娘看看一臉尷尬的沈墨,又看看一無所覺的陸寶菱,打岔道:“既然一時想不起來說什麼,那就以後想起來再說就是,沈少爺,您要是不嫌棄,今兒就留下吃飯,我做了桃花糖餅,您嚐嚐好不好吃。”
沈墨擦擦汗,忙不迭的點頭,陸寶菱聽說有吃的,歡呼起來,又埋怨柳姨娘:“姨娘偏心,我說吃桃花糖餅您不給我做,沈墨一來就做給他吃。”
柳姨娘笑起來:“我哪裡是不做給你吃,是怕你沒個節制,吃多了牙疼,我這次用飴糖,不會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