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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寧對他有什麼好處呢?他需要的是一個賢淑的妻子,是一個得力的幫手,自己只是個拖累罷了。
陸寶菱第一次深恨自己不好好唸書,不好好學規矩,如今被人嫌棄。
“姐姐,我去和他把話說清楚。”陸寶菱很是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陸靖柔看著她倉皇的身影深深嘆氣。
陳毅寧也正在書房發呆,手裡情不自禁的摩挲著那個荷包,聽到聲音回頭去看,有些驚喜:“寶菱。”
陸寶菱看著陳毅寧,心裡千言萬語卻不知怎麼說出口,只是默默垂淚,陳毅寧有所知覺,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寶菱,是不是大嫂說了什麼?”
陸寶菱哽咽道:“姐姐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陳毅寧心中一緊,不知是何滋味:“那你怎麼說?”
陸寶菱從陳毅寧手裡抽過自己剛才送出去的荷包:“我對你實在沒什麼用處,你還是娶別人吧。”
陳毅寧反手想將陸寶菱攬在懷裡,可陸寶菱反應極快,推了陳毅寧一把,奪門而去,陳毅寧失魂落魄,手還虛握著……
已是月上梢頭,陸寶菱還呆呆坐在窗前發呆,松月和安菊悄悄在門邊望了,又退出去,松月有些著急:“姑娘晚飯也沒吃,要不要告訴柳姨娘去。”
安菊道:“姑娘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告訴柳姨娘有什麼用,要告訴咱們告訴國公爺去。”松月道:“姑娘這樣一看便知是被大姑奶奶教訓了,告訴國公爺,國公爺也只會說大姑奶奶教訓的對。”
安菊嘆道:“姑娘真可憐,有大姑奶奶和二姑娘在前頭比著,姑娘怎麼樣都顯得笨拙。”兩個丫頭只當陸寶菱是捱了罵,沒往其他方面想。
此時的陳毅寧卻在酒樓買醉,他從未有如此心痛的時候,那種無可奈何,那種抉擇的艱難,讓他無所適從,那是他喜歡的姑娘啊,他卻不能和她結為夫妻。
寶菱和他揮劍斷情多半也是受了陸靖柔和陳文寧的挑唆,陳毅寧捏緊了手中的酒杯,陳文寧就這麼看不得自己好,他搶了他的東西還不夠,還要把他喜歡的姑娘搶走,實在是欺人太甚。
誠郡王從樓下下來,便看到一向持成穩重的陳毅寧醉倒在桌子上,不由得跟身後的隨從笑道:“沒想到陳毅寧也有喝醉的時候,去,把他抬回去,明兒起來看我怎麼笑話他。”
隨從應了,將陳毅寧半扶著送回了誠郡王府。
許是冥冥中自有註定,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的路都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這一刻,陸寶菱在哭泣,祭奠還未開始的愛情。
這一刻,陸宛君在誦經,誠心保佑家人平安。
這一刻,陸靖柔在籌謀,前路漫漫何去何從。
這一刻,有的人在算計,有的人在被人算計。
這一刻,陰謀,詭計,風波,詭譎,明流,暗湧,緩緩拉開了序幕。
陳毅寧最終拒絕了所有的親事,陳夫人氣極了,只覺得在其他幾位夫人面前丟了面子,鎮國公自然明白他是在賭氣,除了無可奈何也沒有別的法子。
陳毅寧的生母哭著問他為何不願成親,陳毅寧卻什麼也不說,一時間,整個京城都說陳毅寧挑剔,許夫人本以為自己的姑娘是鐵板釘釘的中選了,沒想到最終還是一場空。
這話說出去了,面子也丟了,自然十分生氣,逢著人便說陳毅寧挑剔,如今別說陳毅寧不想娶親,就是他願意娶親,只怕也沒有人家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他了,陳夫人又是氣陳毅寧不識好歹,又是氣許夫人心胸狹隘,一下子病倒在床上。
陸靖柔本就擔心陸寶菱受挫,傷心之下做出什麼傻事,可這個時候她這個兒媳婦要給陳夫人侍疾,走不開,便託沈墨去陪伴陸寶菱,陪她解悶。
沈墨不知內情,只當陸寶菱又受了訓斥,便邀請她來沈家做客,沈白的婚禮快到了,沈家熱鬧極了,可陸寶菱看著滿目的紅色卻只覺得刺眼。
只因剛到沈家,也不好立即告辭,便只陪在沈老太太身邊,性子也沉靜了許多。沈墨覺得奇怪,可畢竟男女有別,有些問題他不好說,只得暗暗觀察。
從沈家喝喜酒回來,陸寶菱過上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這下子連陸萬林也覺察出不對來,可陸寶菱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大家來勸她反而讓她覺得很煩,他們連自己為什麼不高興都不知道,勸什麼?
都是那些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陸寶菱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找個清清靜靜的地方躲上一陣子,而且她心中也有些報復的想,自己不見了,看他們會不會著急,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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