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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菱深吸一口氣,這才從頭說起,把事情都告訴了皇上:“……原先也是我的猜測,並無證據,可後來經過查證,西北軍隊的確有異動,韓千帆調離了至少八萬將士,不知去向,也許皇上並不相信,可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令陸寶菱驚訝的是,皇上並沒有露出一點驚訝的痕跡,反而越來越平靜,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單這份胸襟和氣魄,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直到陸寶菱全部說完,皇上才笑了笑,可那笑容裡極具諷刺和嘲笑:“我還以為,除了朕,大家都相信誠郡王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呢。”陸寶菱一驚,難道皇上早就知道誠郡王要造反?
皇上似是陷入了回憶,呆愣了好一會才醒悟過來,不無自嘲的道:“我這個皇上做的也太失敗了,都登基十年了,還會叫人打主意,還把主意打的如此明目張膽。”
陸寶菱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態度,可看那樣子,分明是相信了的,不禁鬆了一口氣,道:“那皇上可有什麼打算?”
話一說出口,又覺得自己好像問的僭越了,可皇上卻沒有在意,道:“他一日不找到詔書,就一日不會有所異動,況且,韓千帆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定是有所依仗,朝中大臣多半應該已經投入其麾下,到了緊要關頭,有沒有那份詔書其實也不打緊。”
陸寶菱心中一緊,皇上卻道:“朕交給你一個差事,你可有信心辦妥?”
正文 087。端倪
陸寶菱看向了皇上:“有什麼事情皇上儘管吩咐。”
皇上道:“先帝留下的詔書朕也有所耳聞,也曾多方打探過,最終確認那份詔書被皇叔先行一步拿到了,我想透過你把那份詔書找出來毀掉。”
陸寶菱張大了嘴巴:“你是叫我去偷?”
皇上笑道:“傻丫頭,誰叫你去偷了,我只是怕皇叔會偏向李慕容罷了。”
陸寶菱趕忙搖頭:“義父不會偏向誠郡王的,我敢保證。”
皇上看著她:“你這麼相信我皇叔?”
陸寶菱道:“無論怎麼樣,義父都不會看著誠郡王為了一己之私弄得天下大亂的,他心懷天下,不會如此狹隘。”不過還是道:“至於那份詔書,祖父和首輔徐大人也都覺得很重要,皇上既然吩咐了,我也會盡力打聽,在這兒我還想請求皇上一件事。”
皇上道:“你說。”陸寶菱道:“我四妹如玉嫁給了誠郡王,若是將來到了清算的時候,我希望皇上不要牽連如玉。”皇上頷首:“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放心吧。”
到了下午,該出宮了,沒想到卻被太后叫過去了,陸宛君和陸寶菱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就是陸宛君,也不能推辭太后的召見,只得陪著她一同來到了太后宮中,太后只願意見陸寶菱一個人。
陸寶菱想了想,她進宮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太后應該不會找她的麻煩,遂安慰了陸宛君,獨自進去了。
太后正在誦經,陸寶菱不敢打擾,可這偌大的宮殿竟一個人也沒有,陸寶菱只好站在一旁等。等了好一會,直到那佛前的紫檀香薰得她昏昏欲睡,太后才誦經完畢,起身。
陸寶菱趕忙行禮,太后神色卻淡淡的:“我不知你進宮所為何事,我也不問,只是你若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哀家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陸寶菱心中詫異,乾巴巴的笑道:“太后,臣女聽不明白您的意思。”太后道:“聽不明白就罷了。只是你若想達成目的,須得去一趟大恩寺。”
陸寶菱疑惑極了,這跟大恩寺有什麼關係?可還是懵懂的謝了。
出宮後。陸寶菱想起太后奇怪的態度,越想越不對勁,心想,不管是真的還是故弄玄虛,去一趟大恩寺也無妨。
不過她也沒有孤身一人去的勇氣。而是叫上了徐廣庭,把陸明陸朋,公孫汶和韋高遠四個侍衛都帶上了,這浩浩蕩蕩的架勢反倒叫單槍匹馬的徐廣庭側目。
陸寶菱和徐廣庭坐在馬車裡和外頭騎馬的公孫汶說話,公孫汶是端王府的侍衛,見多識廣的。陸寶菱希望從他嘴裡問出一些大恩寺的情況。
公孫汶雖然覺得陸寶菱和徐廣庭這對未婚夫妻居然明目張膽的同車同行,有些不贊同,可是主家的事又豈是他一個侍衛能議論的。因此只閉著嘴不說話。
見陸寶菱問大恩寺的事情,只當她是好奇,漸漸開啟了話匣子:“大恩寺是太祖皇帝下令建造的,只供奉皇家香火,等閒不接受外頭的供奉。許多宮裡的太妃,上了年紀。又無子女,便來大恩寺靜修度日,留在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