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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先生則側過臉來,一個眼神便讓她懂了,此刻她該沉默。
女皇卻不罷休,繼而問道,“虞兒雖只與朕見過一面,朕卻是極喜愛的。虞兒,朕沒猜錯你的心思吧?”
子虞垂下眸子,不說話。
“看來朕是言中了,不如朕在這裡做個媒,就將你許配給長青,如何?”
五皇子正要站起身來謝恩,蘇慕之卻冷言道,“子虞尚未及出閣的年紀,陛下愛她是她的福分,但要許配,也須得等到明年。”
如此公然頂撞天子,這世上怕是隻有先生一人了。
然而從他的語氣中,卻聽不出半點放肆不尊之意,反而似乎字句屬實,合情合理,站在事理一邊,天子也得讓步,確實讓人無法反駁。
氣氛僵持了片刻,大臣們都低下頭,不敢看女皇。
片刻後,卻傳來一聲大笑,女皇微微側身,對蘇慕之道,“難道是蘇愛卿也對虞兒有意,才不肯割愛與朕的兒子?若真是如此,愛卿大可言明,朕可不做奪人所愛的昏君。”
左相忽然站起身來,回道,“陛下嚴重了,如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輕言昏君二字實為不妥。”
“朕不過與蘇愛卿玩笑一回,當不了真。”女皇抬手示意左相坐下,仍舊看向子虞道,“多留這孩子一年在身邊也好,要真是許了婚,朕還捨不得呢。”
“子虞多謝陛下厚愛,若是陛下恩准,子虞願一輩子守在陛下身側,終老不嫁。”這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結局,只是這樣的結局,是這個時局所不允許的。
女皇龍顏歡展,“聽聽,多貼心的孩子。虞兒放心,朕自然不會誤了虞兒的終身大事。”
這句話,話中有話。子虞暗自一驚,果然是陛下,已經看出她想要做五皇子美人的心思了。
正到這裡,門外的使者進門來,跪下傳話道,“啟稟陛下,衛國太子的馬車已過陵筠館的前門。”
“好,很好。”
柳公公很明白主上的心思,立刻向身後的尚膳公公使了個眼色,那位公公便畢恭畢敬的退下去了,未及衛國太子進入陵筠館,御膳房的尚膳侍奉們已經安靜的魚貫而入,將宴請的酒菜瓜果擺放整齊了。
侍奉們退下後,門外便喧了一聲,“衛國太子駕到。”
除女皇以外,皇子和眾臣都站起身來,微微拘禮。
還未見太子人進門,先聽見他的笑言,“姨娘,小含,許久不見,讓我好想。”
果真是尉遲公子的風格,到哪裡都那麼隨意。
姨娘的話,難道衛國太子的母親是女皇的姐妹?她聽櫻桃說過,女皇陛下確有一位妹妹,但女皇從不許人提起這位妹妹,只是說人已經死了許久,提起傷心。想來那位是嫁到了衛國吧。叫女皇一聲“姨娘”倒也不為過,不過這句“小含”就有點……還是當著群臣和女皇的面……⊙﹏⊙b汗
“好熱鬧的場面,姨娘也太鋪陳了些,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一頓也就罷了。”尉遲嬰一邊進來,一邊笑道。畢竟是國宴場合,他著了一身寬大的天蠶絲絨袍子,繡工精細絕倫。腰間掛的兩顆明珠,一顆夜明一顆日蘊,雙珠都是難得其一的珍品,掛在一人之身,罕見的貴氣。尉遲嬰還是那般的笑若春風,他行到之處,彷彿都有暖風徐來,開得出四月的飛花。
尉遲嬰行到大堂之下,很禮貌的向女皇叩拜,再向同各位大臣見禮。大臣們奉命坐下後,尉遲嬰才上了堂上,坐在七皇子身旁的案几側。
坐定後,他先是同七皇子使了個眼色,目光在七皇子身旁的美人那兒停留了片刻,便轉向了女皇,眉眼含笑道,“姨娘,我這次去南疆,給姨娘和小含帶了些禮物,已經遣人送到禮部去了。”
女皇亦是面若春風,笑答,“太子倒是時時惦記著朕,叫朕心暖。”
尉遲嬰端起酒盞來,舉杯道,“路上耽擱了些時日,讓姨娘和眾位貴客等我,倒是我的不是。這一杯我敬姨娘和諸位,祝倉衛兩國永交親好。”
“好,說得好!柳公公,將朕那七柄青欒玉如意送到太子寢宮,就當是倉衛兩國交好之禮。”
“那我就代衛國子民謝陛下隆恩了。”尉遲嬰將酒水一飲而盡,柳公公也倒了一杯酒端給女皇,女皇拂袖飲盡,眾位大臣也就端起酒杯喝了。
僵持的氣氛也就此活躍起來,尉遲嬰和七皇子單獨喝了幾杯,又與五皇子、左相和先生各喝了一杯。便同七皇子身邊那位素玄姑娘細談起來,酒宴到了一半,看過幾個歌舞節目,也聽過素玄的琴曲,女皇便說乏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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