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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裝都是她愛吃的那幾道菜，高腳金盃裡有清香的湯羹，聞著就很誘人。

景漠在她正對面坐下，拿起筷子往她的碗裡夾了些菜，“我已經遣人去戰地查詢沈一的訊息，若你不放心，我親自去亦可。”

“……”她拿著筷子，吃著碗裡的菜，不答話。

景漠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放下筷子道，“戰場危險，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保你回來。”

“我們扮成士兵，依你的輕功，很容易接近主帥的營帳。”

“子虞。”

她埋頭吃飯，不看他。他帶她到這裡來，告訴她他的身份，一是出於安全考慮，邊境再怎麼戰亂，幽都都是兩國不敢攪擾的地方。更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有這個能力探出沈一的訊息，而不必讓她親自犯險。戰場上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若是稍有差池，縱然是一百個景漠也敵不過一千人的大軍。

可是，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若是她不去見沈一，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景漠見她不說話，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眉間不由得鎖緊。

子虞拿起他放下的筷子，塞回他手裡，笑道，“飯菜要涼了城主大人。”

“聽我一次。”

“好。”她對他釋然一笑，“這飯菜真好吃，你不在離園的時候，看來過得挺好。”

景漠不知道她還有如此調皮，拿他開涮打趣的一面。愣了幾秒，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外星物種。子虞拔了一口飯，點點頭道，“這米飽滿甜香，翠微苑裡的也不及你這裡的好吃。”

“……”他大概有些明白她想說什麼，有些不自在，拿起筷子吃著碗裡她夾的菜。

“我們入城時，城外十里有許多難民，他們若是能吃上一頓這樣的米飯……”

他啪地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刀刻的臉憋得通紅，“城內財物並非由我掌管。”

子虞也放了碗筷，要拉他坐下，他卻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我去找他。”

她沒有攔他，看他徑直出了門，她淡淡一笑——景漠的心她懂的，路過那些難民附近時，他眼中的神色也是哀傷無奈。其實城門口一日三餐有救濟糧，饅頭或者稀粥，雖然只能勉強解決溫飽，但她也知道這座城牽涉到太多的是非，不是由景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