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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路上免不了有些歡欣,哼起了家鄉小調。
和衛青的高興相比,平陽公主則默不作聲,對於衛青的得意假裝不見±青卻不識好歹,在平陽公主的身後說道:“原來公主和皇上的姐弟感情這麼好,就像我和姐姐一樣,皇上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姐姐平白受屈的,公主之前都是白擔心了。”
平陽公主聽地衛青那一句“像我和姐姐一樣”,忍不住回頭幽幽地看向衛青,“倘若真有一日子夫她成了夫人甚至皇后,為皇上誕下了龍子,讓她在你和皇子之間挑一個,你覺得她的心會偏向誰呢?”
衛青一愣,半晌才說道:“為什麼要在我和外甥之間挑一個?我自然是無論如何都是站在姐姐一邊的,我們是一家人,又不是敵人……”
平陽公主聽著衛青天真地回答,冷笑道:“不是敵人,可不見得是一家人!我問你,陳皇后與皇上可算是一家人?可是這一次皇上是打算如何疵她地?難道說我這個做姐姐的是他地家人,與他夫妻十數載的皇后娘娘就不是了?”
她這番話出口,登時讓衛青變得啞口無言,平陽公主也知道讓衛青平白有些震驚,卻因為胸中地那一口氣,實在是忍不住不吐出來,“衛青,貧賤人家兄弟姐妹相依為命,自是一家人。可是在皇家不是。這一點,雖然惱人,卻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不是地。皇上之所以要疵皇后,是因為這件事錯在他們竇家,他們硬要栽贓陷害公主,也是他們先動手。皇上這是賞罰分明,並不因為陳皇后而左右自己的判斷。”衛青反駁平陽公主道。
平陽公主更加笑開了,“這世上豈有絕對的錯與對?更何況這件事原本就不是對錯的問題……”她還要再說什麼,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感慨道,“衛青,對於皇家來說,實在有太多的東西都比親情重要,這點,你終須謹記的。”
她扭轉頭就要上馬車,衛青略有些遲疑,卻上前一步對著平陽公主的背影說道:“我相信我和姐姐都不會變的,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守護姐姐,還有公主。”
平陽公主的背部輕微地抽*動了一下,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衛青,他那雙眸子真摯地望著自己,在漫漫無邊的黑夜當中卻像是一盞特殊的明燈,平陽公主微微有些錯愕,臉上也不知是掛著無奈還是欣慰的笑,打起車簾,緩緩地鑽了進去。
衛青,這個騎奴,倒是有些不一樣。
正文 第八章 實在忍不住
不過片刻,朝裡朝外就得了訊息,皇上終於醒了,而且不偏不倚是在平陽公主覲見皇上的時候醒了。這之後,黃門內侍隨同平陽公主一同返回京城,手中赫然已經多了幾道聖旨。
平陽公主還猶豫著什麼時候頒旨比較合適,她的馬車才剛剛抵達長安城外,正打算由最近的章城門入宮,守在宮門外的北軍將士就已經恭迎在此,並一起護送平陽公主改由未央宮前邊的西安門進入皇城。
平陽公主想到劉徹在長楊宮中的說話,如履薄冰,再不敢存有一絲一毫的僥倖。劉徹雖然人在長楊宮,但在這京城當中早已經安插了他無數雙的眼睛,每一隻眼睛都張得大大地盯著你,容不得你有半分的行差踏錯。
他的話已經很清楚明白了。竇家和王家都是一樣的,他今日拿竇家開刀,是因為竇家太過招搖,卻也是因為天底下只有一個君王,容不得任何制衡他的勢力。他念在同胞之情保住了平陽公主,平陽公主想要不自斷手臂,卻是妄想。
雖是藉著劉徹的旗號,卻只能用自己的人馬去整頓,與竇家的互相傷害在所難免。平陽公主看著城外森森的兵士,恍然間明白,竇太皇太后去世了好些年,為何竇家的勢力並沒有瞬間轟塌,她原以為劉徹是念在館陶公主和陳阿嬌當年相助的功勞,卻原來他只是故意留著竇家,不讓母親王家的勢力做大。原來他早就為了王家留著竇家,就等著這一日坐收漁翁之利。
平陽公主打了個寒噤←瞭望天。天快亮了,但此時卻是夜色最深的時候。
皇上雖然醒了,但風寒卻並不是一日兩日能好得了地〈免復發和加重病情,皇上還是留在上林苑中休養,不論是誰,若無傳召都不得覲見。如此一來。好似與世隔絕一般,成心由著外頭胡鬧。
劉徹從來不曾如這些日子這般清閒,早晨醒來地時候,就找穀雨和衛子夫陪著畫畫,一起用膳,午後在屋中小憩。醒來後,趁著晴空出門看宮女們在池上戲水,或是鬥雞鬥歐獸£全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閒散人。當然,時不時會有人來向劉徹彙報情勢,劉徹因為胸有成竹,總是在做這些活動的時候帶著笑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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