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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習武,立下志向,只怕大了玩野了性情。中宮府庫倒還有些餘錢,要想重建北宮是不能夠的,但是隻簡單的修一處應該問題不大,陛下要是覺得沒有問題,就安排個人估算一下。早一日辦妥了,也早一日讓孩子們進學。”
劉秀聽了郭氏的話,心中有些汗顏,“宗學也是國家大事,怎麼能動用你的私庫。”
“陛下,教養子女本是女子分內之事,臣妾所作的也不過是分內之事而已,陛下何必多慮。陛下如果覺得過意不去,不如以後多多賞賜臣妾呀。”
“那就依你吧,你打算怎麼做呢?”
“本來大長秋就要去宗室功臣家裡問候長輩的,這樣的話,就順便讓他了解一下有多少孩子準備進學,年紀都有多大。有了大概的數目臣妾也方便選地方,只是修葺宮舍的事情長秋宮裡卻是沒人做的了,教課的師傅也得陛下選。臣妾只能做些芝麻大的事兒。”
劉秀輕輕撫著郭氏的肩,“你做的可不是小事兒,朕讓大司空宋弘來幫你安排。”
“只怕大材小用了吧?”
劉秀笑道,“這可不是小事,只怕通兒到時捨不得拿錢出來。”
興建宗學的事兒,雖然明面上是大司空主持,但是訊息靈通的人家很快就知道了皇后的貢獻,一時,朝中百官沒有不感激皇后的。
第16章 你到底是誰
郭聖通悄悄地打量著下面跪坐著的許柔然,暗自驚歎,這許氏不過是十幾天沒見,居然又漂亮了許多。並不是說她的面貌有什麼改變,而是她的舉止越發的從容不迫,眉目中都透出一種自信的氣息。想想這些天廣德殿那幾個宮女回的話,許氏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妥,她雖然會念兩句詩,卻不會寫字。皇上夜宿廣德殿的時候,她也沒有主動上前服侍,倒是劉秀念著她,宣了幾回。沒有任何奇異的地方。但是就這份氣度,就是大大的對,還有她上次的眼神。郭聖通不敢去猜測這許氏的來路,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敵是友,只得小心的敷衍應對。
“娘娘,奴婢從前聽人講過一個極有趣的故事,娘娘要是有空,奴婢說給娘娘聽聽,權當解悶如何?”
“長日無聊,你就說來聽聽吧!”郭聖通爽快的答應了。
“據說很久以前,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小鎮,叫做杭州。鎮上住著個叫許仙的書生。有一天,他去父母的墳上祭拜,突然天降大雨,在雨中迎面走來兩個美麗的姑娘……”許氏一邊委婉的講述著白素貞的故事,一邊偷偷的打量著皇后的神情,她不由得越來越失望,皇后聽的很認真,但是沒有半分共鳴,她不是自己的老鄉。她修建宗學,釋放奴婢,提倡簡樸,這些絕對不是郭皇后的作為。那她到底是誰?
那邊皇后面兒上平靜無波,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她講了這麼個光怪陸離的故事,難道就是暗示本宮,她是來報恩的,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這能相信嗎?許氏要是知道自己為了試探郭氏的身份才講的人盡皆知的故事,竟然擺了天大的烏龍,只怕連自己的舌頭都要咬掉。
郭聖通揮手屏退左右的宮人,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奴婢廣德殿宮人,許氏啊?”許柔然趕緊跪倒郭聖通面前。
“廣德殿的宮人,怎麼知道這種怪力亂神的故事?”郭聖通陰沉著臉,許氏開始時著實嚇得不輕,以為自己暴露了身份,只怕必死無疑。想到周圍再無旁人,估計皇后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自己就還有一線生機。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聽先前的廖嬤嬤說的。”
“廖嬤嬤?她現在何處?”
“她得罪了前朝舞陰王的夫人,被處死了。”
好一個死無對證,以後她說什麼都可以說是這個廖嬤嬤教的,郭聖通心中冷笑,“想必她還教了你不少的東西吧?”
許柔然現在只能咬緊牙關說是,不管郭聖通相不相信,“她以前曾經在新朝那位與陛下同名的國師那裡服侍過,知道很多赤伏符》的秘密,也曾與奴婢說起。”她丟擲早已準備好的誘餌,指望著郭氏能像劉秀那樣迷信讖語。
新朝與陛下同名的國師,郭聖通想了半天才明白,就是王莽那個專門研究符籙讖語的國師劉歆,後來在赤伏符》上看出了那句“劉秀髮兵捕不道,四夷集龍鬥於野,四七炎際火為主”的話,就把自己的名字改叫了劉秀,結果還沒等動手,就讓王莽給殺了。而現在的皇帝劉秀也是因為這句讖語才最終下定了起兵的決心。郭聖通隱約能猜到許氏下面打算說什麼,但是,她並沒有興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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