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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把西京帝陵都給挖了,這就讓劉秀很受不了了。但是也不能怨隗囂啊,難道能說,“好你個混蛋,居然不放赤眉到你地盤上去搶劫,到讓他把我祖宗的墳都給刨了!”只能嘆息一聲繼續說。
“所以,雖然他二人勢力最大,朕反倒是最不擔心,眼前倒是幽州迫在眉睫。朱浮被圍已經三個多月,只怕再不出兵,幽州危險。漁陽騎兵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之前在河北戰場,大小戰役,沒少仰仗漁陽、上谷這兩個郡的騎兵,如今,漁陽太守彭寵居然反了,朕卻一時竟無人可派。”
“要說討伐彭寵,倒是建威大將軍耿弇最合適。他生長在哪兒,什麼情況都熟悉。”馮異沉吟道,不過他也知道耿弇現在駐兵宜陽,攔截赤眉的退路,根本不能北上救援。“要麼就是大司馬吳漢,他本來就是漁陽的屬官。邯鄲大戰,也是他殺了前幽州牧,才了幽州11個郡的兵馬。”
“吳漢現在南陽討伐赤眉殘匪。”劉秀此時卻不知道,他要是把吳漢召回,卻可以改變兩個人的命運。
“京中既然沒有合適之人,臣願請旨發兵幽州,臣雖然不如他們二位熟悉幽州情況,但是,找幾個嚮導,再多加分小心,不愁不破彭寵。”
“不行,朕對公孫另有大用。鄧禹先貽誤戰機又輕敵冒進,導致赤眉久攻不下,他自己也是糧草不濟,朕心中日夜憂心。現命你整備好人馬,準備接替鄧禹。”
“臣領旨!”馮異見劉秀依然愁眉不展,只得勸道。
“陛下也不用過於憂心,幽州城池堅固,只要堅守不出,騎兵的威力也無法發揮。朱浮本是一員猛將,又精通兵法,只要糧草不斷,幽州就能堅守。”話雖不錯,但戰場上的形式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可能全軍盡沒。
君臣商議了半天,只得定下了遊擊將軍鄧隆。鄧隆解不解得了幽州之難,兩人都不敢十分確定。
見劉秀依然憂心忡忡,馮異笑著說,“臣聽說陛下前日詔立中宮,沒能趕回來拜賀,還請陛下恕罪。”
“別人不明白,難道公孫也不明白嗎?”
“陛下可是還在為貴人之事鬱鬱寡歡?”
“朕實在是愧對陰氏啊?甚至難以面對陰識,當年他將妹妹交託於我,現在竟弄成如此局面。”
“陛下,臣聽說陰貴人賢良仁厚,定不會計較這些。大丈夫,舉大事而不拘小節,當時河北的情況,眾將都是明白的,陰將軍也定會理解陛下的決定。”
“話雖若此,到底朕心難安!”
看劉秀此刻的疲憊,馮異心裡非常不忍,不禁出言提醒。
“臣聽說,陛下年少時就仰慕貴人,為何拖了那麼多年才得以成婚?”
劉秀在二姐劉元那裡居住的時候,聽說了陰麗華美貌,到長安讀書的時候,又看見執金吾車騎壯觀,就曾經發出過“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的感慨。但是,當時也只是感慨而已,陰家是新野大戶,而自己只是沒落的皇族,王莽篡漢以後,自己連皇族都不是了。直到自己跟大哥舂陵起兵,陰識也投了過來,在鄧奉手下做將軍,兩邊才有了直接的交往,但也從來沒有提過婚姻之事,直到昆陽大戰之後。
那時候,兄弟倆在漢軍中如日中天,陰識才提出來,要把陰麗華嫁給自己。劉秀娶陰麗華的時候光顧著高興去了,從來沒有考慮過為什麼麗華十九歲了還沒嫁人,甚至連婚約都沒有。
正所謂疏不間親,馮異就是跟劉秀關係再好,也不敢直接說劉秀大舅哥的是非,更何況還是內幃私事,他只能輕輕點一句,全看劉秀能不能自己想通。他也不知道,對於劉秀來說是背棄前情的愧疚更痛苦,還是美好愛情的破滅的更痛苦,但是他相信,劉秀絕不是一個兒女情長之人,他的天更高,他的海更深,他要的是大漢王朝的千秋功業。見劉秀沉吟不語,馮異默默地退了出去。
在長秋宮清閒自在的郭聖通並不知道雲臺書房裡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劉秀之所以願意去思考關於陰麗華的問題,根本在於她已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他很多東西。她要是知道的話,也許他們不會錯過那麼多。
劉秀在書房沉思良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馮異已經退出去了。一場至交,劉秀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怪罪馮異。心中沉甸甸的往後宮走去,不知不覺到了長秋宮。
長秋宮此時寂靜無聲,劉秀也不讓人通報,自行進了內室,就見郭聖通歪在矮榻上,擁著劉彊,輕輕的拍哄著,一臉祥和滿足。
郭皇后見皇上進來,就要起身,劉秀輕輕扶住她的肩,也坐在了劉彊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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