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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會為了肖若藍對別人的信任而感到氣惱,從而想要親手毀掉她那莫明其妙的信任和依賴。
聽到巫主的回答,李承涵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這笑意既與巫主白日裡笑得一個模樣,有一絲殘忍,還有一絲報復!
竟然驚得一向沉穩莫測的巫主一陣心慌。
笑著連連點頭,李承涵也不再對巫主說什麼,而是低頭看著一直被定住的肖若藍,溫柔道:“若藍,如今我的大限已到,就要離去,你就原諒承涵對你所做的一切吧,好麼?”
他的話充滿真誠,雙眼裡的柔情似要溶化肖若藍,臉上的歉意和懊惱驚痛了她的眼,她想要伸手去扶平他緊皺的眉頭,才驚覺自己已被定住,只得焦急的望著他。
似乎明白肖若藍眼裡的資訊,李承涵展顏笑了笑,自語道:“他好麼?曾經答應過要幫他奪得整個草原,如今怕是要食言了。”
他似乎沉靜在美好的回憶當中,臉上有發自內心真切的笑意。“其實,我知道他一直是討厭我的。若藍,如果有一天你出去見到他,就去替我對他說:我從來沒有騙過他。”
不管李承涵之前救她是因為什麼,此刻肖若藍都已原諒他,她心痛的注視著李承涵,聽著他的傾訴,似乎能感覺到即將發生的不祥之事。
可是她被定住,她看不到身邊巫主的表情,無法去乞求他什麼,只得痛苦的盯著李承涵,任由眼裡的淚水滑落。
那種親人死在眼前的悲切無力感再次衝擊著脆弱的她,同時內心更加渴求力量!
力量——只要有力量,才有資格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或物;沒有力量,便會如同世間最低賤的螻蟻般,被輕易殘殺!
她再也不願經歷這種無力的感覺!被耶律浩風輕易贈送給別人時的那種鑽心無助感,到現在肖若藍都還無法忘記。
如果當時她就有足夠的力量,也就不會有這種結果了;如果以前,她不是這麼柔軟,也就可以保護好自己的親人了……在這個世界,一切,只有靠力量才能夠說得上話。
溫和的聲音響起,打斷肖若藍的思緒:“時辰快到了。”巫主越過肖若藍,對著李承涵揮了揮手,李承涵便騰空而起,緩緩飄蕩在空中。
巫主把被定住的肖若藍換了一個方向,面對石床,才走到石床邊一躍而上,優雅的坐下。
在石室裡見不到外面的光,肖若藍也不知巫主是如何來判斷時辰的,她只是驚恐的看著飄蕩在空中的李承涵正不由自主的靠近石床,隨即緩緩以盤坐的方式坐在巫主的身前。
巫主想要幹什麼?
肖若藍無法出聲,她面對著石室,可以清楚的看到李承涵笑意盈盈的眸子,正靜靜的注視著她。
☆、36 為我報仇
眼底有她不明白的東西。
巫主開始輕念一串咒語,隨著咒語的響動,他與李承涵周身都出現了一種古怪的呈白色的稜形圖案,圍繞在他們身邊快速的轉動著。
這個圖案好熟悉!
肖若藍似乎見到過這種圖案,她努力回想著,突然——是了,巫主與李承涵額頭上的白玉寶石!!
他們額頭上配戴的是縮小版,而圍繞他們身邊轉動的卻是超大版。
白玉轉動的速度隨著咒語的完結而加快!他們兩人周身被旋起了一個白色的屏障,包裹著兩人,同時阻擋著肖若藍的視線。
肖若藍感覺到有無盡的力量在充斥著整個石室,如果不是她被定住,或許此刻已被這股力量給衝擊倒下。
白色屏障隨著速度的加快,也由起初可以用肉眼看見的白光漸變成虛幻的光。
越是變幻,肖若藍越能看清此時李承涵的狀況。
只見李承涵的身體也已變得虛無起來,只有那一雙溫和璀璨的眸子依舊如初,微笑的看著肖若藍。
“若藍……你要為我報仇,好嗎?”溫和的聲音響聲,李承涵定定的看著肖若藍,用他一慣的溫柔去呼喚著她的名字:‘若藍’。
肖若藍眼底的淚水似乎已經流乾,只是悲切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聽到李承涵此時的話,她展顏一笑——不管李承涵當初救她的理由是怎樣,她都已經原諒他,他同她一樣也是一個悲劇體。
或許他們都不該存在這世上。
可是如今她又多了一個要活下去的理由。
李承涵是乞求她的,那麼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不管是為了李承涵,還是為了她自己,巫主都必須死!
這項禁術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