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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忍不住問:“少爺,內牢裡關的到底是誰啊?您怎麼還給他請大夫啊?”驪歌瞪他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記住,內牢裡一個人也沒有!”姜淮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一縮。
冬天的夜裡格外的冷,儘管暖閣裡點著銅爐,驪歌仍感到一層層蔓延至心裡。又提筆潤了潤筆尖,嘆了口氣,地上到處是團成團或撕成碎片的紙。熙王府出了那麼大事不可能瞞得過皇上,唯一能做的只是隱瞞下邵南的事情,說實在的把杭九生推出去頂包驪歌心中挺愧疚的。可是,杭九生沒做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他要對付的只是熙王府,但是邵南不同,儘管他跟三陽教只是合作,可是他在這泥潭裡陷得太深,推出去不可能有活路。
接下來幾天驪歌都陷在處理善後事宜的忙碌中——有時忙碌也是一種逃避,直到關素山派人叫他去祠堂。雖然不知所為何事,驪歌還是乖乖地去了。
沒想到,剛進祠堂關素山就直接一耳光甩了過去,臉色青得可怕,冷得像塊病似的。驪歌被打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要關門,不能讓人看見自己此時的狼狽。關上門,驪歌慢慢說:“敢問關叔,不知驪歌做錯什麼?”關素山一下子火了,壓低聲音吼道:“做錯了什麼?你還問我你做錯了什麼?你這是欺君你知不知道?!”驪歌一下子明白了,故作鎮靜道:“關叔,這個罪名可太大了,驪歌當不起!”關素山怒道:“事到如今你還在隱瞞!我問你,內牢裡關的是誰?你給皇上的密報中又怎麼寫的?杜哲錦明明在府裡,什麼密報啊,那麼重要,你非要自己寫!”驪歌一下就慌了,連忙跪下拉著關素山的袍腳道:“關叔……”關素山本以為他是求自己饒他一次,剛要厭惡地踢開他,卻聽他道,“關叔,不要,饒他一命……”
饒他一命,而不是,饒我一次……
關素山震驚地望向他,頗覺不可思議又有些悲哀道:“驪歌,你……在我的印象裡你只跪下來求過我兩次。兩次,你都是在為別人求情,而他們都是,你的敵人。”驪歌頹然放下手道:“是,他們都是我的敵人,也是,我的,兄弟。以前的青河,今日的邵南,我已對不起青河,我不想再對不起另一個兄弟!”關素山冷冷道:“他們不是你的兄弟。他們這是咎由自取。”驪歌慘笑一聲:“咎由自取?邵南尚可算得上咎由自取,可是青河呢?他做錯了什麼,他的命運不是早就被你們安排好了嗎?他唯一的錯誤就是他的命不在自己的手中!”“啪”響亮的巴掌,關素山冷冷地看著驪歌,壓抑著怒氣道:“以後別讓我聽到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驪歌有幾條命容得了你這樣揮霍?驪靖當年拿命換你不是讓你用來揮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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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人力有時盡
更新時間2011…9…29 21:58:24 字數:2103
“我的命是命,那他們呢?”
驪歌抬起頭,平靜地與關肅山對視:“只因為我是驪靖的兒子,所以不管我做錯了什麼,都要受到比別人更重的處罰,最後的贏家卻永遠是我;只因為我是驪靖的兒子,所以你們就可以漠視我的苦難,漠視別人的生命;只因為我是驪靖的兒子,所以我就要繼承父親的一切,不管我願不願意;只因為……”“夠了!”關肅山大喝,手微微顫抖,他實在想不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竟會出自他的好徒兒之口,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制止驪歌還會說出些什麼驚天動地之言。
“你……你……”關肅山顫抖著手指著驪歌,卻氣得說不出話來,驪歌卻閉上了眼睛,似是疲倦得不願多言。說實在的,關肅山每次看見驪歌這幅樣子不是不心疼,卻從心底有種厭惡的情緒,看著驪歌微微顫動的睫毛就遏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儘管驪歌閉著眼睛,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一切,關肅山先是站著不動,大概是在猶豫吧,然後,然後呢?聽腳步聲應是去了放刑具的一面了吧?會選什麼呢?是鞭子,還是板子?其實想想,驪歌也知道自己今天話說過了,可是……清貴文雅的章琚,溫潤如玉的邵南,意氣風發的袁攸,俠義雙全的何帆,迂腐正直的杜哲錦,調皮搗蛋的聶楷,這都自己割捨不下的兄弟啊。也許,自己永遠也無法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一個孤臣,自己割捨不下的太多,所虧欠的太多……
驪歌聽到關叔在他身後停下,隔著三步遠仍能感覺到刑具上的恐怖氣息,說不害怕是假的,不管再挨多少次打,仍是疼的吧?
“把衣服脫了!”關肅山沉聲低喝,驪歌未動,等了片刻,見驪歌背脊挺直,實在沒有要動的意思,關肅山火了,抬手就是一鞭。挾了內力的二指粗的蟒鞭狠狠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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