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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漢子口中的“難成大事之人”非為戍關。“呵呵”一笑,“師爺”勸慰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大將軍大可不必過於憂慮,此人雖不成器,卻也能給對方添點亂子,轉移下他們的注意力,終歸不會壞了咱們的大事不是?”漢子搖頭苦笑:“困難時期行非(提供下載…87book)常之事,用人也不必過於挑剔,世事豈能盡如人意,這道理我又何嘗不懂?只是……唉,你自己看看吧……”漢子將手中的書信遞與“師爺”。那“師爺”匆匆看罷信,大驚,失聲道:“這……此人也太輕敵了!這……可如何是好?”越到後來,聲音就越小了下去。漢子苦笑連連:“我本以為,戍關推薦此人,就算有私心在其中,可也能達到咱們的目的,於大事並無損害,便答應了他。可是……如今看來,此人……實不堪託付!”“師爺”忙道:“大將軍,此人未必像您想得那麼不堪。輕敵並非大事,可著戍關提醒之……”漢子擺擺手,打斷他道:“他不是輕敵,而是沒本事看透。戍關……哼,他要有心提醒,這封信還會到我手中嗎?”說著揚了揚重回手中的信。師爺不敢接話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大將軍,要說這杭九生也是將門之後,雖說翟將軍常年在外,不能時常教導,可將軍去後……孤兒寡母,受盡磨難,按說也該歷練出來了,怎麼……”說到這兒,師爺乖乖地閉了嘴,他只是個幕僚,杭九生雖不爭氣,卻是世家子孫,名門之後,雖說現在家門破落,但至少在漢子面前自己還是說不得的。不畢說,漢子手中的信正是杭九生趁夜寫就的信。漢子冷哼一聲,啐道:“呸!什麼將門之後!慈母多敗兒,好好的一個將門虎子讓那娘們給慣成了犬子!哼,你不知道,這娘們在雲州老家也是有點積蓄的,再加上她織布幫工,倒也吃穿不愁。這小子離開翟家時才多大?富貴日子統共過了沒幾天,小屁孩家能記得住什麼?雖有落差,但還沒到缺衣少食,顛沛流離的地步,倒也能接受、適應。從小這娘們對他就寵著護著,對翟家的事更是絕口不提,能教出什麼好苗子?你還指望他能有所建樹?屁!”師爺思索了下,緩緩地道:“如今人已經送進去了,再出來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也只能敲打下戍關,讓他以大局為重,儘量照料著點了。”漢子仰面嘆息道:“這小子指望不上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戍關對他們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多年了,你現在要他盡棄前嫌,一心為公,可能嗎?就算他肯以大局為重,只怕心中也疙疙瘩瘩,不太舒服,陽奉陰違的事估計也幹得出。為了那麼個不成器的東西讓一員干將不舒服……不值得。再說,萬一杭九生暴露,戍關少不得要受他牽連。”師爺急勸道:“大將軍,此事只怕由不得戍關了,唇亡則齒寒啊,雖說那杭九生對咱們事知道的不多,但萬一落在陳傳那班人手中,還是會給咱們帶來不小的麻煩……”漢子沉吟半晌,嘆道:“唉!這道理我又何嘗不懂,只是……戍關那孩子……算了,我寫封信,叮囑他一下,你派人送過去吧。”末了又加了句,“小心點,別漏了蹤跡。”師爺大喜,連連稱是,當即展紙研墨,恭請大將軍提筆。
風蕭蕭兮木葉下,兩騎絕塵,馬上騎士仍不斷催馬前行,待到了山坡林子裡,馬速才漸緩。又不急不緩地行了片刻,後面的騎士於馬上向四周張望片刻,勒住了馬,矯健的跳下馬來,走到前面一騎旁,小心地攙著馬上騎士下來。這兩人卻是前幾天自通州出發的驪歌主僕二人。
姜淮攙著驪歌下得馬來,輕聲問:“少爺,現在就去嗎?”驪歌點點頭,看著遠方的眼睛眯了起來,緩緩地道:“姜淮,你沒有甩掉尾巴啊!”姜淮“啊?”了一聲,看向驪歌,驪歌朝山下揚了揚下巴,姜淮便看到兩個身著勁裝,揹著斗笠的男子騎著馬在山下徘徊。姜淮頓感大失顏面,低吼道:“我去處理了他們!”驪歌點點頭,便負手閉目不再言語。姜淮翻身上馬,氣急敗壞地衝了下去。若說單項技能,姜淮可能不是七衛的對手,但若論綜合能力,恐怕七衛中少有人能及他,也就難怪現在他為何那麼不忿:好麼,欺負到他頭上來了,當他沒本事嗎?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對方跟蹤了那麼久居然沒發現,看來派他們的人真是下功夫了。
過了約小半個時辰,姜淮回來了。驪歌感覺到他靠近,睜開眼悠悠問道:“是神都衛的人嗎?”姜淮低聲應道:“是。”驪歌沉默有頃,才嘆道:“唉,該來的總會來。還真是不屈不撓啊!”說著無奈地搖搖頭。
姜淮在林子中挑了處地方拴好馬,就取下冥紙香燭,祭品清酒等物隨驪歌向山腰走去。其他六衛與驪歌儘管情同兄弟,卻除章琚以外無人知曉他的身世,而姜淮雖然也不甚清楚,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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