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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道:“聶楷剛被我罰了,也許,只是想給他個機會將功補過。”嘴上雖給章琚解釋著,驪歌心裡卻隱隱感到了不安,對危險的敏銳感覺讓他習慣性地漸漸眯上了眼睛。
“好了,不說這些了。令兄還好吧?”驪歌放下茶盞,笑問道。章琚的大哥在雲州任刺史,前段時間章琚專程請假去探望兄長,正巧許仲也要回雲州老家祭拜家人,驪歌就安排他倆一起去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章琚也笑道:“家兄很好,他還讓我代他向王爺和你問好。”“哦?是嗎?問好……他不罵我了嗎?”“呃……”驪歌饒有興致地,笑眯眯地看著章琚。章琚不由笑容一滯,心裡卻罵開了。驪歌前兩年為了儘快鎮壓蜀地叛亂,免生禍亂,曾在此大肆屠戮,尤以雲州為甚,其血腥手段至今讓蜀地百姓膽寒。而章琚的哥哥章珩卻很倒黴地在叛亂止後被調往此地任刺史,章珩到任後看到雲州遍地血腥,不由大罵驪歌。隨著驪歌鎮壓蜀地叛亂,驪歌手下的情報系統自然也就趁機鋪到了蜀地。當時驪歌雖已離蜀,事後自然有人將章珩的話語告訴驪歌。驪歌當時也懶得和他計較,遂一笑置之,倒讓某些想瞧熱鬧的人願望落了空。這些年在梁王等人的扇陰風點鬼火,在驪歌的有意縱容下,一些耿直但缺乏政治頭腦的言官沒少罵了驪歌,聽得多了,章珩自然對他更沒什麼好印象。直到驪歌在姜國與北方強敵戎狄打仗,果斷下令處死奸細,關押疑犯,重整軍隊的訊息傳出來後對他的看法才有所改觀,終於在雲州官吏面前讚了他一句……只是被贊者並不在場。這讓驪歌可惜了老久。
現在驪歌舊事重提,焉知他不會秋後算賬。也不知是章琚因為說了謊心虛,還是摸不透驪歌的心思,反正一時語塞。這時許仲在門外站定等候傳喚,驪歌抬眼看見他,招呼他進來,誰知這倒為章琚解了圍,告了聲罪,章琚趕緊落荒而逃。驪歌看著章琚狼狽的背影,開懷大笑。要知道像章琚這樣的世家公子身上那種與生俱來加後天培養的清貴氣質不是驪歌能比的,驪歌雖長期作為上位者,但他身上的冷厲削弱了一部分貴氣,反而有點武將那種暴發戶的味道,雖然很淡,但在那些自命清高的傢伙眼中依然很俗。所以章琚在士子眼中很受歡迎,而在驪歌這裡,除了一部分不能說的原因外,這一點也讓他在和章琚在一起時有些不舒服。這一次難得看到章琚的窘態,驪歌怎能不開心?
許仲的面色有些凝重,手裡還攥著一個卷軸。驪歌觀之笑道:“怎麼了?這麼凝重?”許仲遲疑了一下,才道:“少主,杭九生背後只怕沒那麼簡單。”驪歌聞言定定看了他半響,才緩緩地問:“查到什麼了?”許仲卻沉默了。
驪歌也不說話,只倚在椅背上,左手手指輕敲桌面,靜靜地看著他。許久,見許仲似乎下定了決心,才吩咐道:“把門關上。”許仲詫異抬頭,然後低低應了聲“是”。待許仲關上門後,驪歌才悠然道:“今日之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邵南那裡無需備案。”又淡淡瞟了他一眼,“可以說了?”許仲咬了下唇,從腰間掏出一件物什呈上。
“這是什麼?”驪歌看著手中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的小金神問道。許仲低聲道:“從犯人身上搜出來的。”驪歌又納罕地提起金身上的紅線細瞧,沒什麼稀奇的嘛,跟普通人項上帶的佛像、觀音像差不多,只不過這好像是道教的人物,驪歌不認識,猜著可能是老子。“少主您再看看這個。”許仲將卷軸遞上。驪歌好奇地展開卷軸,發現上面繪的是一個頭戴道冠,身穿道袍,手持拂塵,腳踏青雲的道人。那道人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大有不食人間煙火的意味。但是驪歌還是從這道人的出塵的容顏中依稀感到了一絲熟悉,瞳孔攸然縮緊,盯著許仲厲聲問道:“哪來的?”許仲退後一步,躬身道:“少主應該猜得到,這畫上之人就是那尊小金神啊。”驪歌冷冷地道:“許仲,你明白我在問什麼。這種東西他怎麼會有?”
許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隱痛,聲音裡帶著一絲哀聲道:“因為,今日聶公子抓的那個人是三陽教的啊!“
驪歌渾身一震,失聲道:“三陽教?!”狐疑地看許仲一眼,“你和他們什麼關係?”許仲幽怨地看著驪歌,幽幽道;“少主,今天的推薦票還沒給呢,你要人家怎麼說?要逼供?好,隨你,酷刑灌藥美人計,隨你用,反正除了推薦票啥也別想讓我開口。”
第十六章 秘聞
更新時間2011…9…7 18:38:14 字數:3556
“三陽教?”驪歌蹙眉喃喃道,怔怔半晌,才目光一凜,喝到:“姜淮!”姜淮應聲而入,驪歌沉聲道:“守在門外,擅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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