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等他答話,聶楷寒聲道:“兩次,兩次失誤,第一次四哥打我三十鞭子,那這一次呢?戴罪立功,戴……呵,三個人居然一個都沒抓到,都……”說著看向漢子,“你要我怎麼跟四哥交代?”
關肅山走了,驪歌愣愣地坐在浴桶裡,許久,才長嘆一聲,慵懶地貼在浴桶壁上,思索著關叔的話。要他和探風堂的人保持距離,這還真是意外。自今年年初,關肅山就很少再管王府中事,這次……驪歌自嘲地一笑,關肅山對自己再嚴苛,給自己的擔子再重,在他內心深處,想必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就在聶楷萬分絕望的當口,一名身著藏藍色衣衫的年輕男子匆匆趕來,在青衣男子耳旁低語一番,青衣男子攸然回頭,目光炯炯地注視著他,直到他鄭重地點頭。聶楷雖聽不見兩人兩人在說什麼,但觀兩人神色感覺應不是壞事,是以急急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抓到斗笠男了?”藍衣男子茫然搖了搖頭,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七公子,卑職的一名下屬無意中發現在巷中死去的那名男子並非咱們要抓的人,只是被換了衣服而已。”聶楷微微一怔,俄而輕聲道:“掉包計?”似在詢問,又似在喃喃自語。青衣男子頷首道:“沒錯!”聶楷冷哼道:“好一齣李代桃僵!”話音剛落卻忽然回過神來,很鄙視地看他一眼,不滿地道:“不是就不是唄,有什麼好恭喜的,又沒抓到人。”漢子有點尬尷,他抬頭看看青衣男子,此人還是一張微微笑著的臉。聶楷腦中靈光一閃,神色微動:“難道你們抓到他了?”青衣男子笑容盛了三分:“七公子真是聰明。沒錯,剛剛在糕餅店後門附近埋伏的人發現一名男子閃進去了,根據描述,其身形與七公子口中的老鼠頭很像!”聶楷頓足道:“還愣著幹什麼,抓啊!”說著當先一步衝了出去,漢子一揮手,帶著人跟了上去。還好,聶楷還知道丟下句:“動靜小點,別驚動杭九生。”總算沒再讓幾個哥哥給他擦屁股。
聶楷帶人趕到糕餅店後門,打量了下四周,低聲問青衣男子:“前門派人守好了嗎?”青衣男子抬頭看向漢子,漢子立即明白,跨前一步道:“回七公子,屬下在那留了人手……”“換防!換防!”漢子話音未落,聶楷就嚷嚷起來:“你的人我信不過!”漢子又是一陣尷尬。漢子名叫孫進,本只是通州知州州衙的捕頭,後來因為和熙王府的人一起辦過幾次案子,給王府的印象不錯,聶楷手下又沒什麼人,這次才叫上他,他帶來的也多是衙中的好手,可沒想到還是……孫進在心裡把帶來的小兔崽子們挨個罵遍,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王府的人的確要比他們強。青衣男子只微笑著向孫進微微頷首,就揮揮手,示意自己手下接替州衙的人。
不到一刻鐘,雙方換防完成。聶楷示意王府的人翻牆進去,直接鎖人。就在兩位侍衛翻牆進去的同時,遠處的一名侍衛突然一聲驚呼,青衣男子心念微動,退後數步,果然看見院中屋頂人影一閃,低吼聲:“該死!”恨恨跺腳,讓手下給前門把守的人發訊號,當先一步帶人向人影逃逸方向衝去。聶楷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氣急敗壞地吼道:“衝進去,把人統統給我鎖了!出了事算我的!”說完留下孫進一行,躡著青衣男子行蹤而去。
青衣男子為這一天顯然做了諸多準備,人手雖然有限,但安插的地方倒是合適,不多時,就見寺廟附近亮起了訊號彈。王府的訊號彈多是特製,顏色較深,雖是白天,倒也依稀可見。青衣男子一揮手,帶人抄近道趕過去。他一邊趕一邊在心裡思索開來:廟前人多,倒是好隱藏,只是既然知道隱藏行蹤,當初為何還要親自給杭九生送信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當他帶人堪堪趕到寺廟東牆時,就聽寺廟正門方向傳來一聲王府極富特色的長哨聲,略略喘口氣,不敢停留,趕緊率人趕過去。路上卻遇到回來報信的王府侍衛,侍衛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青衣男子心向下沉了沉,他看得清楚,那名侍衛手裡的東西是一張皮,一張臉皮!準確的說是一張無血無肉,純粹作為工具的臉皮!青衣男子嘴裡吐出倆字:“易容!”侍衛點點頭。青衣男子腳下雖未停,此時卻緩了下來。難怪,難怪他敢親自送信,而不是讓街頭乞丐、兒童代送,與其與人交談被人記住聲音,倒不如親自出馬,不露聲音來得安全。只是……青衣男子遲疑地看看自己下屬,他明白自己可能真碰上麻煩了,而自己的手下能應付得來嗎?別人誇得再好,可他自己心裡明白,他以及他的手下並非王府精銳,最起碼他只是侍衛長手下的干將之一,而不是唯一。就在這時,後面傳來聶楷急吼吼的喊聲:“怎麼樣!?怎麼樣,抓到了嗎?”青衣男子停住腳步,從那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