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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又要勞累了。
當時的趙元已經懂事,開始親政,可是南宮煌卻是處於一個欲離難離的尷尬境地。南宮煌不懂政事,可是大臣們依然事無鉅細地向他或是他的幕僚報告,這讓小皇帝情何以堪?無心皇位的人卻成了皇帝最大的障礙,世事就是如此悲哀。
趙澠也知道趙元激進了些,原還不以為然,可是當他遇到大臣把持政權的事時,他竟是無比地理解趙元。
如今兵臨城下,趙澠竟是低笑一聲。報應,真的是報應。君負臣是趙國的傳統,可是這後果卻都是亡國。回首看看巍峨的宮城,徐德潛的腦袋還掛在城門上,那是他逼死邵家人時做下的苦果。當初他為了收攏破風,逼殺邵氏,徐德潛在朝堂上據理力爭,吐血而亡,死前指天怒罵:“人在做,天在看。君逼臣亡,必遭反噬!臣生而為臣,生則盡忠,死則看盡世事滄桑,見證大趙滅亡!”言猶在耳,人卻已經去了。
“父皇。”趙飛鴻眼睛紅紅地挪過來,小聲道,“燕琦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陳書桐,兒臣覺得陳書桐對丫頭也有點意思。反正咱們國破家亡已成定局,能保住血脈總是好的。不如……”
趙澠回頭看著他,滄桑地道:“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保住一個是一個,有希望總要試試。”趙飛鴻低聲道。
趙澠慈愛地摸摸他的頭,不捨地道:“其實父皇最希望的還是你能平安。”
趙飛鴻笑了,有些驕傲地道:“父皇,兒臣是大趙的太子,生前是,死後也是,兒臣學不來劉禪,所以,父皇要失望了。”
燕琦公主倚在宮門上看著父子倆,臉上是淺淺淡淡的笑,手裡握著一串淡青色手串。那顆顆圓潤的珠子,一如當年清朗少年,當他將手串戴在她手上,鄭重地說“等我”時,她曾一度以為真的可以等到他。可惜,一切終究只是鏡花水月,是自己痴傻了。
那般美好的年華,那樣姣好的容顏,一切終將逝去。
恨麼?也許是恨的吧。
他終究還是負了她。
趙飛鴻低著頭過來,輕聲勸道:“妹妹,你去找他吧。跟了他,你還能留條活路。算哥哥求你了,給咱們趙家留條根吧。”
燕琦淡然一笑,笑裡有落寞,有清冷,偏語氣是那樣的溫柔:“哥哥,你覺得我跟他還有可能嗎?國仇家恨橫亙其中,功名利祿參雜其裡,情愛早已變了味道,是我錯付了那些時光。”
“可是他曾經那麼……”
“哥哥!”燕琦打斷他,依舊是淡然的笑,“彼時我為公主他為質,今時我只是個亡國的公主,與他的大業又有何益?他不會選擇我的,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唉——”趙飛鴻長嘆一聲,不再勸說。
燕琦回望巍峨的宮城,冷冷一笑,自己的家,自己的國,都毀在外人手中,可是她卻曾經幫著外人之子逃離趙國,自己也是罪人。
陳書桐,再見面時,我該如何對你?是愛是恨,亦或是形同陌路?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博弈
更新時間2012…4…18 23:47:13 字數:1855
在大姜軍隊攻破趙國都城,大火燒了半邊天時,驪歌一行人也到了月棋附近。
看著茫茫古道,驪歌撥出一口氣,揚鞭輕指,問道:“還有多長時間的路程?”
杜哲錦開啟地圖掃了一眼,回道:“半天。大概今晚就可以到月棋了。”
驪歌點點頭,調轉馬頭,沉聲道:“繞過月棋,直奔月氏。”
“呼——”聶楷一個趔趄,趴在馬上,哀嚎道,“不是吧?我今晚還想洗澡呢!”
袁攸瞪他一眼,在他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在聶楷的尖叫聲中也策馬跟上。
驪歌在飛馳的馬上回首問道:“袁攸,博爾家族和親的到哪兒了?”
袁攸喊道:“這會兒先期談判的應該到月氏了。不過他們的公主還要等段時間才能來。”
寶音(福氣)別吉,這次和親的公主,是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一如當年和親的金城。
別吉,是博爾家族對公主或郡主的尊稱,就像雄庫魯部的格格。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趕路,驪歌他們終於在月氏和博爾家族正式簽訂盟約前趕到了月氏。
沐浴更衣,又休養了一晚上後,驪歌帶著袁攸和杜哲錦進入了月氏的都城敦煌。
那些漫天的黃沙為這座古城帶來了蒼涼,人的心境也隨著滄桑。
簡單的寒暄過後,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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